柳時兮看見了明仁帝臉上止不住的笑意,終于發(fā)現(xiàn),解慍這一家子,都是一個德行,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
一個太監(jiān)急忙趕來,先是與李思稟告,李思臉色僵硬,再與明仁帝說。
明仁帝知道后,深深地擰起眉頭:“實在放肆。”
皇帝一生氣,其他人不敢喘一個大氣,唯有柳時兮心里暗自高興。
明仁帝對解慍說:“隨朕會會這位西夏使臣。”
“是。”
柳時兮暗自的揮著小手和解慍拜拜。時兮敢確定,解慍一定看見了,但是他沒有回應(yīng)她。
皇上和太子都走了,主持連山狩獵的事兒落在解啟身上,他一向會玩,搞的有聲有色。
柳時兮回到連山上,應(yīng)旭在上面略微知道了溶洞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見到時兮時,沒有太過于的驚訝,恭喜之后,讓她去見應(yīng)采擷和青玉。
應(yīng)采擷一雙眼睛紅腫紅腫的,嫩滑的臉蛋上滿是淚痕,睡夢中,也在不斷的抽泣。
青玉守在她的身側(cè),見時兮進來,驚的足足愣了好久。
柳時兮抱住青玉,拍了拍她的后背:“我命大,不會有事的。”
青玉忍著沒掉下來的淚珠終于落下,抽泣著,在時兮的懷抱中痛哭。
應(yīng)采擷聽見哭聲醒過來,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柳時兮,尖叫一聲,連喊遇見鬼。
所有的感動在剎那間化為烏云,他們家寶貝,能不能不要這么搞笑。
解釋清楚后,應(yīng)采擷知道時兮要去程府家住,氣的直直拍腿。
“皇上一定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你和程硯秋關(guān)系不好,還讓你住到程家去。”
柳時兮狐疑的看向應(yīng)采擷:“你連皇上都敢說,怎么就不敢說解慍呢?”
應(yīng)采擷直接捂住她的嘴巴,小手放在唇間,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你不要喊太子殿下的的名諱,被殿下聽見就完了。”
時兮噗嗤一笑,說出來可能不信,解慍這兩個字,她喊了整整三年。
這場狩獵絕對是解啟玩過最無聊的一次,解慍不在,應(yīng)旭也不在,剩下的都是溜須拍馬之輩,他贏得輕輕松松,慢慢沒了興致,早早收場趕緊回去。
約莫亥時,時兮、應(yīng)采擷和青玉三人回到白云客棧。
時兮躺在床上,夜不能寐。
西夏使臣竟然這么快到了京都,是來救她,還是讓她犧牲。
直到寅時,時兮才睡下,沒一小會兒,被外面的吵鬧聲吵醒。
“小郡主,我是程府的管家,奉命接您去程家。”
柳時兮睜開朦朧的睡眼,特么的,天還沒亮,接個屁啊大早上的打擾人清夢,有病。
外面的敲門聲并沒有想要放過她,不斷的響著,時兮捂著被子,沒法無視外面的聲響。
“誰給你們的膽子敲郡主的房門。”青玉從隔壁走了出來,一臉怒氣。
“嘿嘿,青玉姑娘,好久不見啊。”
其中一個小廝一臉色相,揮手與青玉打招呼。
剎那間,青玉的臉色一片蒼白。
管家?guī)淼膸讉€小廝中,全部是但是在十里香外拉扯青玉的人,也是在大街上抓了青玉,替程硯冬毆打她的人。
“嘭”的一聲,時兮抄起凳子,打開門,看準(zhǔn)那人臉上惡心的表情,直接把凳子往他身上扔去。
“滾。”
時兮把青玉護在身后,程府她去無所謂,青玉絕對不能去。
程硯冬現(xiàn)在廢物一個,不能對青玉做什么。保不準(zhǔn)他手下的小廝為主盡忠,騷擾甚至是惡心青玉。
“柳小姐,您這么做,是不是有點過份。”
管家不開心的皺起眉頭,見時兮的怒氣,姿態(tài)稍稍的低了些。
“清晨打擾小郡主美夢是在下考慮不周,但是小郡主打人,得給程家一個交代吧?”
柳時兮把手上的椅子腿再往哪小廝身上扔去:“想要解釋,讓程硯秋來問我要,就憑你,也配?”
管家有些難看,當(dāng)面打了程家的人,又不給他面子,礙于打人的是郡主,只好忍了下來:“郡主說的對,我回去定會稟告給小姐,來討要個說法。另外,我們就在客棧外守著,小郡主什么時候收拾好了,什么時候再來知會我們。”
柳時兮帶著時兮進屋,重重的把門關(guān)上,昨晚沒睡好,大清早的又被人惡心。
“郡主,程硯冬和程硯秋明面上不會對你做什么,私下肯定會各種針對,你絕對不能去程家。”
青玉第一次擔(dān)心到有些想哭。
柳時兮摸著她的腦袋,安慰她:“無需擔(dān)心我,程府的那幫小廝看你的眼神讓我覺得惡心,我告訴采擷一聲,你先去丞相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