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皇上。【:”蘇染畫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道。
西門晚愣愣的聽著蘇染畫與李炳的對話,總覺得其中有些怪異,但自己猜不透。
“別人應該是躲都來不及。”李炳道,蘇染畫的話出乎他的意料,但似乎又該在意料之中。
“你都說那是別人了。”蘇染畫淡然不驚的笑笑,“相信李護衛能辦得到。”
“皇上在錦陽宮被北王牽絆,他無法見你。”李炳道,否則得知蘇染畫進宮,西門顯楚不會不理會她。
西門顯楚為了避嫌,沒有再讓李炳親赴北王府將蘇染畫帶走,但是他一直注意著蘇染畫的動向,蘇染畫是皇家的兒媳,西門昊不能一直讓她避著皇宮不進。
按照預先的計劃,在蘇染畫喝了李炳送去的茶后,蘇染畫就會忘記曾經被關在密室里的事,所以,西門顯楚不擔心她亂說什么,他只要等到蘇染畫進宮后,找機會見到她,給她下了一線牽的命令即可。
而這些日子,西門昊也并沒有再提蘇染畫失蹤的事,好像在他第一時間見到蘇染畫后,蘇染畫也沒跟他亂說什么。
只是讓西門顯楚不敢肯定的是,那個黑衣人的身份,不過只要注意著西門昊的動靜,就不成問題。
讓西門顯楚意外的是,沒有等到過年,蘇染畫就跟著西門昊進宮了,蘇染畫到了翠竹閣,而西門昊卻來面見他,雖然是跟他商議一些國家大事,但也算是牽制住他,不能去找蘇染畫。
蘇染畫自然知道西門顯楚的情況,微微一笑,“皇上無法躲開北王的眼睛,下旨傳召,那么我可以自己送上門呀,只要李護衛替我攔住守在翠竹閣外的眼睛,就可以了。”
“染畫,你到底要做什么?”西門晚是徹底糊涂了,翠竹閣外有什么人,蘇染畫為什么要通過李炳去見皇上?
“噓”蘇染畫狡黠的眨眨眼,對西門晚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這可是為了查榮妃的事。”
一聽是為了查母妃的事,西門晚睜大雙眼盯著蘇染畫,不吭聲了。心想著,怪不得翠竹閣外會有人盯著,原來是注意她們想翻案的舉動呢!
李炳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蘇染畫。
蘇染畫自然知道他嫌自己一次次利用了西門晚,莞爾一笑,不置可否。只要她日后能幫助西門晚達成美意,今日的小小利用就算不了什么,就當扯平吧。
為了不讓西門晚牽扯進是非當中,李炳也不會告訴西門晚,蘇染畫要見他的真相。
“我可以把你帶進錦陽宮,你只有在皇上用膳前洗漱的時間與皇上見面,看今日的情形,北王是要留在錦陽宮用膳了。”李炳道。
雖然不知暗中盯著蘇染畫的是哪路人,但是李炳知道蘇染畫的舉動是避著西門昊的,否則就不會繞這么大的彎兒去見皇上,早就夫妻雙雙去跟皇上請安了。
“廢話少說,把住命脈即可,足夠了。”蘇染畫點點頭,轉而對西門晚道,“你在翠竹閣等我,當做我沒有離開,小云帶午膳回來假裝一起用膳。”
西門晚茫然的點點頭。
蘇染畫走近她的身邊,對著她的耳朵,低聲道,“別忘了我可是替你證明了哦。”
說完,蘇染畫拉開了與西門晚的距離,笑瞇瞇的看著她。
西門晚的臉登時又紅了,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去看李炳。
雖然蘇染畫說的聲音很輕,可是李炳功力深厚,近在跟前的聲音自然聽得見,明白蘇染畫話中的含義,站在原地,木訥的神情更加僵硬。
“李護衛,走吧。”蘇染畫率先走到后窗跟前。
雖然是從翠竹閣后面走,可也要有極佳的功夫,把動靜降到最低,不驚動到前面的人。
雖然蘇染畫翻墻的本領也不錯,可是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也為了防備路上碰到什么人,還是決定依靠李炳。
畢竟上次李炳將她帶到西門顯楚跟前,可是瞞過了所有人的眼,對于熟知宮中地形安排又功夫非凡的他來說是最可靠的。
李炳走到窗前,帶著蘇染畫閃身掠出了窗子,剎那就不見了蹤影。
屋內空無一人之后,西門晚的心還慌跳不停。
蘇染畫果真說對了,李炳是注意著自己的,否則他也不會正巧在涼亭撿到自己的腰牌。這么說來,他們之間那道隱隱約約的線是不是清楚了許多?
“李護衛,有時間的話教我輕功如何?”蘇染畫被李炳帶著,步履生風的穿梭,這個本事是極有用的。
“北王妃似乎過于信任卑職了。”李炳沉聲道。
“是李護衛為我做的事太重了,助我躲過密室一截,這可是擔著掉腦袋的事。”蘇染畫不以為然的輕笑,“我無以為報,何況你已經教過我龜息功,不妨就讓我拜你為師吧。”
“卑職區區侍衛,怎能做王妃的師傅?”李炳說的是一本正經,循規蹈矩。
其實,他做的事就已經證明他并非循規蹈矩之人,處處擔著對抗西門顯楚的風險,做為皇上最信任的近身侍衛的稱呼,真是諷刺。
蘇染畫不管他為何會背叛西門顯楚,她也不認為他救她只是因為西門晚的緣故,就算他救不了她,只能說他只是一名侍衛,左右不了皇上的意圖,根本影響不到他與西門晚之間的關系。
但是,李炳畢竟是在救她,這點蘇染畫不會懷疑,就算不知道李炳真正的出發點,但是蘇染畫覺得,跟李炳一起辦事,比與西門易西門昊要簡單許多。
尤其是她想學輕功,不去拉扯西門易與楚航的關系,又在對西門昊保密的情況下,找李炳是合適的。
三人行必有我師,只要學到本領,跟什么地位的人又有什么關系?
所以,蘇染畫對李炳推辭的理由嗤之以鼻。
“北王妃身中絕殺草,也不適合練武,日后出手也要小心。”李炳見蘇染畫對自己先前的推辭不屑的撇了撇嘴,又緊跟著補充了一個嚴重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