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還有其他的標記?”艾翎一時好奇,想到了被西門哲趕出王府前,西門哲落在自己腰部時的驚訝不解又漸漸失去炙熱的目光。
“收起你的的好奇心,否則會害死你。”西門哲冷冷的道。
“是,是。”艾翎連連點頭,此時就算她有絕佳的武藝,也逃不脫西門哲的掌心,下半身的穴道被西門哲封死,她暗暗的運過力,根本沖不開。
“黛曉呢?”西門哲問,他知道艾翎武功不錯,否則也不會一次次逃脫他的人的追殺,所以在沒有十足把握做到不驚動到任何人的情況下,悄悄的控制住她的時候,他是不會冒然的揭穿她,好給她逃離的機會。也讓跟她有關的人得到消息,對黛曉不利。
而現在,他們二人在梅花庭的屋內,外人一定以為他們在一起正說著私房話,不會懷疑什么。
“我不知道。”艾翎道,雖然當時她將黛曉帶到了風林寨,可哪能知道現在她還在不在那里。
“不知道?”西門哲明顯的不信,“當然,你也可能不知道,夏風也算狡兔三窟了。不過,一開始你將黛曉送到了哪里,總不會不知道吧?”
艾翎一愣,西門哲竟然一下猜中自己這次是跟夏風聯合的?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本王,”西門哲冷笑,“你受著本王與宰相府兩路人的追殺,能幫到你躲過的只有半路插出一手的夏風的人,黛曉與夏風有過來往,所以現在跟黛曉在一起的也只有他。”
“我把黛曉帶到風林寨了,是夏風接的人。”艾翎不再敢有一絲隱瞞。
“風林寨?虧他想的到!”西門哲道。他派人暗查了京城與其周圍,就是忽略了那個已經被宰相府殲滅的風林寨,夏風不愧還是那個狡猾的烏托。
“王爺,我知道的都說了,你真的可以放過我嗎?”。艾翎怯怯的問,被人掌控的滋味真不好受,她發誓只要逃過此劫,不再被任何人掌控,絕不會再被茍且利益收買,做一個無求無欲的輕松的人。
爹爹說的沒錯,山外的繁華真的比不上山里的逍遙自在。雖然風林寨也會接受宰相府的命令暗中做些事,但是自從五年前姐姐被西門哲殺了之后,爹爹就從來不要她插手。
此時她才真正的明白了爹爹的心意,可是為時已晚,爹爹連同整個風林寨,因為她的欲望化為灰燼,而她卻沒有報仇的能力。
不過,艾翎抬眼看著西門哲,波瀾不驚的臉上隱藏著寒意,他一定不會善待李雪韻的,如果李雪韻再有什么風吹草動,一定會死的很慘。而她只有期望著借西門哲之手為她的風林寨復仇了。
“你現在想放下了,是不是?”西門哲從艾翎放松的神情上,讀進了她的心里。
艾翎含淚點點頭。如果連西門哲這樣辦事狠絕的人都可以饒恕她,那她還有什么再去強求的?
“那好,將你剛才說的寫一份供狀,畫押。”西門哲命道道,將艾翎一把提到了書桌前。
艾翎很認真的寫完了,交給了西門哲。
“很好。”西門哲審查了一邊,見沒什么差錯,便放了起來。
“王爺……”艾翎坐在桌前,輕輕的提醒西門哲的承諾。
“本王不是言而無信的人,說會放你就一定會放你。”西門哲站在了艾翎身后,平淡的聲音讓艾翎的脊背異常的發冷。
驀地,艾翎瞪大雙眼,發不出一絲聲響了。她的穴道被西門哲封死了,連同啞穴。
艾翎閉上了眼,心底驟涼,她就知道自己終究難逃一死的。
“啊!”驀地,艾翎渾身吃痛,仿佛被活活抽筋一般,想叫卻叫不出聲,悶在了體內。
漸漸的,痛意消失了,艾翎大汗淋漓,虛脫的只有一口殘喘的氣息,仿佛經歷了一番極痛的錘煉,讓她永難忘卻。
“好了,你可以走了。”西門哲從艾翎的身后走出。
艾翎試著動了動手指,是完好自如的,習武的她明白,她的武功被廢了,用一身的功夫換回了一條命,值還是不值?
“王爺就讓我這樣走出王府嗎?”。艾翎喘著氣問。
“黛曉病了,本王要帶她去看大夫,不可以嗎?”。西門哲湊近艾翎,又是一張柔情備至的臉。
“呵呵,王爺想的真周到。”艾翎慘笑,將“生病”的她送走,換回一個健康的黛曉,來來回回的換人都在悄無聲息中進行,不聲不響,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走吧。”西門哲道。
艾翎踉蹌的站起,整理好衣衫,邁開了沉重的腳步。
西門哲一把將她托住,走出屋子,同時對守在院外的人交代,“告訴太妃,黛曉病了,本王帶她去找神醫冷梓瀟。”
冷梓瀟這些年,雖然很少救治外面的人,但是偶爾也會出手的,所以世間偶爾也會有點關于這位神醫的傳聞,而且,前些日子,冷梓瀟突然被皇后請到宮中為西門無忌驗血查驗身份,更是掀起了軒然大波,就算不刻意去尋問外事的瑤太妃也一定能夠知道。
離開了西王府,西門哲將艾翎帶出京城拋下,獨自奔向風林寨,他派去暗查夏風的人沒有任何收獲,只能說明,夏風依舊呆在風林寨,沒有離開,沒有出現在他的人的面前。
“夏大哥,讓我回去吧。”
黛曉在懇求夏風,真是奇怪一覺醒來已不在西王府了,當看到夏風坐在自己的面前時,便明白一切都是他做的。
“黛曉,你別忘了小蝶還在平鎮。”夏風平靜的道。
“夏大哥,我不相信你是個不擇手段,拿孩子威脅人的人。”黛曉看著夏風搖搖頭,“我相信你對小蝶的好是出自真心的。也許你有什么難言之隱,但你是不會為難我們母女的。”
從蘇染畫口中,黛曉已經知道夏府是因為她含冤莫白的,所以對夏風,她有說不出的歉意。
“黛曉,你就這么信任我?”夏風唇角微勾,真是一個傻女人,換做蘇染畫,肯定不會如此。
“是的。”黛曉點點頭,“就憑你可以如此平心氣和的在這里跟我說話,你就不是那種霸道的人。”
“是,我比不得左林帆,但不等于我同樣光明磊落。”夏風自嘲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