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還不愿意做國舅爺,”殷太后誤解了西門昊的意思,將他的擔心當做了猶豫,
“我還是不要拋頭露面了,免得回不了青轅王朝,畢竟師父的根在那里,”西門昊道,
“你就決定一直蒙面示人么,”殷太后氣哼哼的道,
“我只是想穩妥的在兩國之間來回,也能守住師父的鬼谷,”西門昊道,
“隨你,”殷太后也不再強求,楚航在她眼里已經固執了那么多年,要是能說服早就說服了,
殷太后離宮了,
西門昊微瞇的目光尾隨著殷太后的身影閃了閃,悄然跟上,
京都極為熱鬧,前線的勝仗令人們激動振奮,不由分說的站在街道兩列歡呼回京的傷員,殷太后與太上皇站在高高的城樓上對全軍致意,西門昊則隱身在一角對月華國的暗線做安排,
歡呼的盛況一直持續到了黃昏,京都偏郊的營地里除了豪邁的歌聲,就剩下饑渴的吼聲,西門昊知道那是多日不沾女人的兵役在盡情的發泄嘶吼,此時那些軍妓派上了大用場,成為最高的賞賜去慰勞人們眼中的“英雄”,
西門昊身著一襲黑色的夜行衣,閃進了軍營,這是傷員們的駐地,又是在京都,完全沒有在戰場上的警惕,西門昊想做什么輕而易舉,
很快幾個營帳沉寂了下來,那些傷勢不算太重,還有能力尋歡作樂的兵役連同軍妓一起毫無防備的死在了西門昊的手中,但是并沒有驚到其他營帳中的任何人,
得手后的西門昊越過附近的營帳,閃到了營地更里邊,被外圍的營帳掩飾的營地中心簡直像禽獸的糜爛生活,晴空之下做著放蕩的赤-條-條不堪入目之事,幾個幾個一團的殘兵圍攻著一個軍妓,他們的肢體或多或少都受了傷,但絲毫不減本能的熱情,嘶叫的索取著,不斷的傳出女人的痛苦的哀嚎聲,
在青轅王朝,只有犯了罪的女人才會被罰做軍妓,月華國也不例外,做一個慰勞的物品對與女人來說是如同人間煉獄般非人的待遇,但凡有勇氣的人都會選擇自盡了卻一生,留下的只有飽受恥辱的不停的在死亡的邊緣掙扎,
西門昊悄然閃進營帳中又解決了幾個人后,出了營帳,掃了眼那些露天之下已經沉浸在最原始的快感中的野獸們,準備離去,但是一道哀哭的嘶啞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被剝的赤-條-條的女人被幾個人圍困在中間,透過人體的縫隙可以清楚的看到被強制扳開的大腿與不斷抽搐的身體,還有溢出的斑斑血跡,
微弱嘶啞的哭聲夾雜在淫穢的嚎叫中傳進西門昊的耳中,竟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走走走,這個不好用了,”圍在那個女人身邊的人不滿的道,
“真是不經用,走,找別的女人去,”有人響應,
于是,剛剛還圍攻那個女人的人接連散去,去尋找新的目標,將如同一團爛泥般的女人棄在一邊,嫌惡的不再理會,
西門昊悄然走到那個女人身邊,蹲下身將身形隱在營帳之后,抬手撥開遮蓋住了女人整張臉的亂發,當看清了那個女人的臉的剎那,西門昊的手僵住了,
那個女人感覺到了臉上的動靜,本能的抽搐一下睜開了眼,對上西門昊的眼睛,驀地從喉間發出低低的慘叫,像被電到一般,驚的蜷縮起身子,退到一邊,
“依依,真的是你嗎,”西門昊看著那個女人驚恐的雙眼,看著那具單薄不堪的身體,沉聲喚道,
女人漸漸的褪去恐慌,呆滯的雙眼盯著面前的黑衣蒙面人,那雙眼睛是她刻在心靈深處的記憶,這個聲音是纏繞在夢中從未散去的依戀,
看著那雙眼睛里燃起的淡淡光亮,西門昊知道自己沒有認錯人,她就是幾年來失去了任何消息的白依依,
忽然,白依依像是被什么東西扎到一般,痙攣過后就要尋路爬離,
西門昊一把拽住了她,將她拉到了跟前,躲避在營帳之后,形成了一個狹小的甚至有些窒息的天地,只圈著他們二人,
久別重逢,竟是這樣的情形下,
白依依無數次幻想著將自己交給西門昊,可是她此時雖然赤-裸-裸的癱軟在西門昊的身邊,卻是滿身的污穢,卻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被眾人蹂躪,是在她最最不堪目睹的地步,
“依依,”西門昊試探的輕叫,此時他已經沒了曾經對白依依的那份惱怒,只是感覺遇到了曾經認識的一個很熟悉的人,就算是刻骨銘心的仇人,當看到她落到了如今的田地,生不如死,那份記恨也會瞬間淡化,何況又不得不承認白依依是自己曾經一直保護在意的女人,是他的親人,
“不,我不是,我不是……”白依依小聲的呢喃,她已經忘記自己的名字了,在水深火熱中熬過了這么多年,她以為自己會這樣死去,根本沒想到還有遇到西門昊的一天,
她無法面對這樣的突然,
“是誰做的,你怎么會在這里,”西門昊雙手扶著白依依的肩頭,逼著她面對自己,
曾經尋找過,一無所獲,從來沒有想到她會落進月華國的軍營中,成為一個軍妓,圈在了人間地獄里,怪不得失去了任何消息,
“是誰,是誰,”白依依的腦子有些混亂,努力的搜尋多年前的記憶,
“是蘇染畫,是她,”白依依忘不了這個名字,是她的出現改變了她的生活,就是因為她讓自己落進了如今的地步,
西門昊的問題燃起了白依依塵封的恨,
西門昊的眉頭微擰,眸光閃過淺淺的暗色,
“蘇染畫,我真的斗不過她,我不該招惹她,她有那么多人保護,可是我連唯一的昊都因她遠離而去,”白依依的思路回到了多年前,清晰了起來,
“你到現在還不知道錯,恨意還是那么濃,”
西門昊很想一把將白依依甩開,可是見她如今的慘狀,念在兒時的美好記憶,沒有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