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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匈奴娘們兒搗亂?還有西域波斯舞女?抓起來,拿回去獻(xiàn)給葛羅丹大人!”
那方纔被呂晨一腳踢飛的鮮卑漢子豁然大叫一聲,幾個漢子就朝著烏珠撲了過去,其餘人則饒邊圍向呂晨,企圖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
劉豹略有些畏懼地拉了拉呂晨,低聲道:“好像是葛羅丹的人,步度根的兒子,雁門和定襄都在他們的騎兵威懾範(fàn)圍以內(nèi),小君候當(dāng)心。”
呂晨本來只是準(zhǔn)備拿石獅子嚇唬嚇唬這些傢伙的,現(xiàn)在他卻改變主意了,手上微微用力,三百斤的石獅子就被他提了起來。
烏珠小母雞護(hù)小雞仔一般,把三隻小羊羔和三隻舞女擋在身後,眼裡又是泛起了當(dāng)日追殺呂布的那股兇狠之色。誰敢搶她的小羊羊和小舞女,她就要拼命了!
匈奴漢子們似乎很享受烏珠那小烈馬的模樣,他們說的是漢語,這些傢伙是步度根的人,並非全是血統(tǒng)純正的鮮卑人。漢末多年動亂,鮮卑南侵,早已同化了許多漢人,他們跟匈奴人一樣,大多都會說漢話。
“小妞別跑!”
“你是匈奴哪個部落的?”
“小賤種哪裡跑!抓起來……嗷嗷……”
砰!
烏珠前方幾步外,突然泛起一陣煙塵。
煙塵微微散去之後,只見一個巨大的石獅子穩(wěn)穩(wěn)而立。下面壓著一個鮮卑人的大腿,剛纔罵烏珠小賤種的那個傢伙,還在哀嚎著企圖扯出自己的腿,然後他成功了……一半,他只扯出了半條腿兒,另外半條還壓在石獅子下面。
扔出石獅子之後,呂晨好整以暇地拍了拍手,拖著另一隻石獅子緩步走向了烏珠。呂晨的臉色非常不好看,媽的,這些鮮卑人太他孃的作死了。跑到老子的地盤還這麼囂張?通過剛纔的打探。呂晨已經(jīng)知道,在馬邑的馬市有一個比雁門官方還要權(quán)威的組織存在,是一撮鮮卑人,爲(wèi)首的是鮮卑大人步度根的兒子。名叫葛羅丹。
鮮卑人盤踞幷州和幽州北部日久。影響力巨大。遠(yuǎn)不是呂晨佔據(jù)雁門就能取代的,而雁門代郡一代,正是步度根的勢力範(fàn)圍。葛羅丹是他唯一的兒子。已經(jīng)有人在傳言,說葛羅丹就是雁門的太上皇,來往商客或許可以瞞著呂晨交易,但絕對會給葛羅丹交上足夠多的貢品。
此時劉豹已經(jīng)護(hù)住了甄宓和梓兒,呂展蹲在地上發(fā)抖,甄宓趕緊抱住了小喵遮住她的眼睛,梓兒卻伸著脖子看得津津有味,貌似還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
烏珠突然愣住,她背後的三隻小羊羔和三隻小舞女開始尖叫,啊啊啊和咩咩咩的聲音交替起伏。
三百斤重的石獅子動能拎得動?還能扔出來?
周圍不論是準(zhǔn)備圍呂晨的還是撲烏珠的鮮卑人,都嚇呆了。
“你,你,來人啊,給我把那漢狗宰了!”說話的就是剛纔被呂晨踢的那人,毫無疑問,他是葛羅丹的屬下。呂晨的裝扮能騙過漢人,但騙不過胡人,且不說長相,畢竟這麼幹淨(jìng)的胡人太少太少。
聞言,對面的四五十個鮮卑漢子陸續(xù)拔出了腰間的彎刀。
劉豹準(zhǔn)備上來幫忙,卻手中沒有武器,石獅子他是提不起的,正愁著呢,女俠突然遞給他一把匕首,女俠自己抽出新買的匕首,準(zhǔn)備和劉豹一起來支援呂晨。
“守住馬市門口,不要讓他們傷到夫人。”呂晨回頭制止了劉豹和梓兒,“這些土雞瓦狗,我一個人就行了。”
烏珠趁對方?jīng)]有完全撲上來的時機(jī),飛快地牽著三隻小羊羔和三隻小舞女跑到了呂晨身邊,那三隻小羊羔自然是被繩子拴住脖子的,三隻波斯舞女也是用繩子拴住手腕的。
“波斯大鬍子送的,不要白不要嘛。”烏珠一點兒也不怕,反而喜滋滋跑到呂晨面前炫耀。
“滾蛋!”呂晨一指身後甄宓所在的方向,拖著石獅子繼續(xù)往前。
“哦哦。”烏珠就牽著自己的羊羔和舞女跑了,還回頭吼道,“打敗他們,讓他們多陪些羊……”
呂晨翻了個白眼。
甄宓擔(dān)憂地望著呂晨獨自一人走到對方人羣中,就提了呂展一腳,恨聲罵道:“沒用的東西,還不快去馬市旁的兵舍叫人?”
呂展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去了。
烏珠跑回來,擦了一把汗:“好多人啊!”
甄宓白了這沒皮沒臉沒心沒肺的匈奴婆姨一眼,又看了看那三個幾乎沒穿衣服的波斯女人,臉色一紅,把頭瞥開了。
馬市大門內(nèi)側(cè)。
四五十個鮮卑人個個握著彎刀,將呂晨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
呂晨淡然而笑,他將剛纔扔出的石獅子又提了起來,一手一個,就像普通武將提幾十斤的石鎖一樣,輕鬆極了。
見呂晨如此力大無窮,鮮卑人雖然人多,卻也沒敢一擁而上,顯然是被呂晨側(cè)漏的霸氣鎮(zhèn)住了。
地上那個剛纔被砸斷腿的傢伙躺在地上仰望著牛高馬大的呂晨,嚇得臉色死灰一片,目光驚悚,宛如見了鬼一樣。
呂晨低頭,衝他呲牙一笑:“帥哥,剛纔你罵的那個女人,是我未來老婆。”
“啊?”斷腿者幾乎都忘記了還在噴血的左腿。
“我覺得你應(yīng)該道歉,你覺得呢?”呂晨依舊很和善地跟對方溝通。
“道你媽!漢狗,殺了這漢狗!”那斷腿者突然想起了被砸斷腿的仇恨,一邊朝旁邊爬,一邊招呼夥伴。
砰。
“嗷嗷嗷……”
那斷腿者的右腿也被石獅子砸斷了,疼得幾乎暈闕。
“朽木不可雕也,教都教不會。”呂晨撇撇嘴,饒是善良如他,也不能忍受別人在他地盤上撒野,而且還一口一個漢狗的叫,他不歧視異族,卻也不容許別人詆譭他的種族,這是原則。更何況,雁門是他安身立命之所在,豈能被壓在鮮卑人的陰影裡?
周遭的鮮卑人更加不敢輕易上前送死了,只見那漢人提著兩個巨大的石獅子還氣定神閒的樣子,誰先上誰被砸成肉醬啊!
這時,外圍早已圍上了一羣看客,漢人、匈奴人、鮮卑人、烏桓人都有,大多都是馬市中的商旅。
啪啪啪——
突然,一陣鼓掌聲傳來。
呂晨側(cè)首望去,只見鮮卑人後方,一頭高壯的犛牛緩緩而行,犛牛背上是一個斜穿著一件熊皮大衣的魁梧男子,是個鮮卑人。那傢伙皮膚黝黑,肌肉發(fā)達(dá),腦袋上頭髮被剃去大半,只留下中央一撮梳成小辮兒,左耳朵下掛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金耳環(huán),打扮格外騷包。
“葛羅丹大人,就是這漢狗欺負(fù)了我,朵速是大人的屬下,怎麼能被漢狗欺辱,所以,我叫了人來教訓(xùn)他。他砸斷了咱們一個人的雙腿。”剛纔領(lǐng)頭的鮮卑人恭敬地?fù)嵝貙优1成系娜苏f道。
那個騎犛牛的傢伙就是葛羅丹?呂晨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