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寇斌被高強無厘頭式的譏諷氣噴了,口水飛出一大片。
高強一邊躲避,一邊繼續用戲謔的語氣說道:“老頭,你這是幹嘛,懂點文明好不好,用口水吐人是很不道德的,太損你一派掌教的身份了。”
接著,他又哦的一聲說:“不過也無所謂,因爲你早就不在乎這些了,呵呵。”
“豎子可惡,別以爲耍嘴皮子就能讓我放過你,我現在不跟你計較這個,說,你是從何處偷學到我派絕技的?”寇斌喝道。
“絕技,這也叫絕技?呵呵,老頭,你太自大了。”高強不屑道。
“哼,別逞口舌之能,你若不在乎學它則什?”寇斌也不甘示弱鄙視著。
高強微揚著下巴說:“老頭,我也不怕氣死你,實話跟你說吧,這些所謂絕技全是我從你那些弟子身上現學來的,是不是有板有眼、神形兼備呀,你說,這麼容易就被我學會了,還能叫絕技嗎,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難道你們就這德性?”
“這不可能!”寇斌吼道,一因高強這話忒氣人,二因他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若真是那樣的話,華山派歷代傳承下來的所謂獨門絕技豈不成了笑話?
高強衝他甩甩手,說不跟他爭論,反正就這麼回事,接著問他還有自信拿下自己嗎?
寇斌重重一哼,旋即出手,一出便是中階武王的實力,內力外放,勁氣呼嘯,一排厚重的氣浪朝高強襲來,勢如排山倒海,層層疊疊,連綿不絕。
這一手應該就是小薇說過的華山派八大奇技之一的排雲掌吧,果然有些門道,可以瞭解一下。高強心說,一邊小心應對,一邊用靈魂之力去感應寇斌體內真氣的運轉機制。
不多時排雲掌的秘密便被高強掌握,然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同樣以此掌應對,出其不意,著實把寇斌震鄂了,一個失神就被高強抓住機會制住。
沒錯,就這麼簡單,高手過招,成敗僅在一瞬間,誰疏忽誰倒黴。
再又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高強轉向寇師道問:“你是小薇的父親,我暫且尊你一聲前輩,說吧,你把小薇藏哪了?”
雖然剛剛寇師道將寇小薇帶離沒多久便回來了,但高強卻因爲要應付著寇斌一夥,並且相信寇師道不會傷害自己的女兒而沒關注,故而一問。
可寇師道卻一言不發,只是用複雜的眼神間或與之對視,高強忽地哦了一聲,一邊說不好意思,還制住了其穴道,一邊遙空一點,解開了對方的發聲穴道。
咳咳兩聲,寇師道被制時間久了,身體很不舒服,藉此機會緩了緩,然後衝高強喝道:“小子,你休想打我女兒的主意,我是不會同意的!”
高強一愣,接著哭笑不得,這哪跟哪啊,看來對方完全誤會自己了,當然,也有華山諸人確實太武斷、太想當然了的緣故,一個德性。
於是,他也咳咳兩聲說:“寇前輩,我跟小薇僅是普通朋友的關係。”
這一下就輪到寇師道愣然了,然後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他,高強挺不好意思的,再次強調自己與寇小薇僅是普通朋友關係,此次前來拜訪華山派僅是受虎組長之邀,既然華山派如此待客,那自己就沒啥興致囉。
寇師道稍作猶豫便說寇小薇沒事,已經交由其他弟子帶離了,高強點了點頭,再轉身對寇斌說:“老頭,我再次重申一下,你們派發生的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好了,就此別過吧。”
而後高強手指遙空連點,分分秒秒間就將華山派諸人的穴道解開,接著身形一閃,轉眼便消失不見,留下現場一片唏噓:
“天哪,他那一手難道是傳說中的六脈神劍嗎?”
“六脈神劍,誰見過啊,我倒覺得有點像一陽指。”
“一陽指,你見過?”
“沒有,我也是猜的。”
“切!”
“師傅,修爲達到武王境界後真可以像高先生那樣嗎?”問話的是寇斌的二徒弟李傳。
武林中強者爲尊,而高強之前的表現無不顯示其爲強者,所以李傳不知不覺間就對其心生敬意了,並自然而然地表現在了稱呼上。
“可,可以。”寇斌應的有些勉強和尷尬。
雖然他有中階武王修爲,卻也只能做到真氣以掌勁的方式外放,而且有效攻擊距離纔在一到二米間,根本無法像高強那樣,凝氣成指,精確打擊,而且攻擊距離達三、四米之遙,甚至還會更遠,這與他之前說高強僅是菜鳥武王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可謂是結結實實地自打臉啊,心情可想而知。
只是諸弟子的心思全在對高強強大實力的嚮往上,根本沒注意到寇斌的感受,繼續津津樂道,猶如一支支利箭般刺傷著他老弱的心靈。
“師傅,你的修爲境界比他高,也能做到吧。”
“傻瓜,師傅當然可以囉,這還用問,切!”
“可是,師傅,你爲什麼不先發制人呢,不然哪容他逃脫啊?”
“別亂說,是那小子使詐,先用話穩住師傅,然後突然動手的。”
“是是,是那小子太狡猾了。”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聽師傅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嗯。”
衆弟子頓時禁言,目光齊齊聚集在寇斌的臉上,後者緩了緩通紅的老臉,說暫時別管高強,先辦正事要緊,然後命令衆弟子認真勘察堂口每一處角落,不放過任何蜘絲馬跡,衆弟子應是而動,四散開來。
過一會,寇師道抱著幾隻玻璃瓶回到寇斌身邊,說:“爸,這是從小薇住的房間裡找到的,很整齊地擺放在桌面上,應該是你先讓他們收集的藥物殘餘。”
提及這個,寇斌便想到了曾與高強的通話,頓時一陣發愣,感覺剛纔之舉猶如一場夢,若非其他堂口同時發生了類似的事,自己至於被氣昏頭、疑神疑鬼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己身爲一派掌教,在遇到大事時更應該沉著冷靜纔對,可爲何一來就失去理智了呢,難道是自己的哪一根腦筋搭錯線了?
而今見到玻璃瓶,寇斌心中忽然一聲驚呼:不會是來時空氣中的藥物成分尚未散盡,我們這些人也受到一定影響吧,不然又如何解釋大家都這麼衝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