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尾服不過是一瞬間就變得破爛不堪,臉上的微細傷口滲出點點的血珠,粘附在傷口卻沒有滑落下來。
眼鏡的鏡片稍微有點碎裂,遮掩住佐野圣的雙眸,好讓對方無法看清楚他的雙眸究竟散發(fā)出怎樣的心思。
見識過沐小小的厲害后,面對眼前的女人,佐野圣完完全全沒有半點的驚慌失措,嘴角上揚帶著從容不迫的笑容,極為平靜。
看見佐野圣的笑容,對方似乎有點不能冷靜下來,渾身燃燒著怒火,漸漸的,掏出身上各種各樣的利器,準備讓佐野圣變得更加狼狽。
“我說,光靠這些的你又怎么可能打得過我呢?”佐野圣抬了抬已經(jīng)破裂的眼鏡,落入雙眼的畫面依舊清晰無比。
“哼,已經(jīng)被我弄得這么狼狽的你根本沒資格說這話,曾經(jīng)有無數(shù)個像你這么自負的人,通通都已經(jīng)被我鏟除掉。”對方舔了舔鋒利的小刀,血色的瞳孔充滿了殺意。
佐野圣無視她那自以為是的殺氣。
“告訴我,你的名字。”
他可不想這女人死的時候,連被對方稱呼名字的機會都沒有。
猜出佐野圣心愛的女人呵呵的笑著,毫不猶豫告知他名字:“秦雪!只可惜,死的人絕對不會是我。”
“那倒要看看。”佐野圣輕微一躍,快速的身影游走在偌大的花園,輕輕松松躲開秦雪的攻擊,但偶爾還是會被秦雪手中的刀子所傷。
銀光四濺,冷冽的光芒總是劃破淺藍的天空,越是明亮的光芒越是讓刀光中透出呼嘯聲。
尖銳無比,而空手赤拳的佐野圣似乎有點吃不消,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滿足,眉宇間緊皺著。
雖無法看出他的雙眸含著怎樣的光芒,卻能清楚知道,他那小小的心思。
秦雪冷冷一笑,一下子將佐野圣的眼鏡弄碎,碎片掉在地上是發(fā)出微弱的聲響,手微微遮掩著臉,黑瞳透出冷冽的藏藍。
待在外頭看戲的宗政浩軒輕輕一笑。
看樣子那女人是徹底惹怒了圣,也把,至少現(xiàn)在局面已經(jīng)被控制下來。
能夠控制住納蘭雄輝最驕傲的三名手下,看著納蘭雄輝那張從容不迫的樣子,估計是已經(jīng)讓小野家的人過來。
沐小小跟納蘭涼兒兩人看閑著也是閑著,已經(jīng)開始談起女人之間的話題,就是不知道這兩個小女人究竟是從哪里淘來了雜志,看得樂此不疲。
這兩個小女人都不緊張,他還緊張什么,不如在這兒休息回,養(yǎng)精蓄銳。
反正圣會將那囂張的女人給干掉,絕對不留情面。
陣陣的冷風(fēng)迎面吹來,劉海被吹拂起來,緩緩垂下手露出完整的模樣,黑瞳里所透出的藏藍發(fā)出微弱的殺氣,但足以清楚看見,他的怒火。
“佐野圣,看看你這狼狽不堪的模樣,你認為你現(xiàn)在還有自信能夠打贏我嗎?”
“連眼鏡都沒了的你,能看清楚什么?”秦雪挑著眉,自信滿滿的笑著。
佐野圣笑著,失去眼鏡的他不再泛著溫和,渾身的凌厲如同是野獸般,危險的氣息越來越龐大,將秦雪的氣場也一并蓋過去。
秦雪怔了怔,稍微有些怯弱。
這男人是怎么一回事?
這種渾然一身的野獸氣息又是怎么一回事?
跟自己的認可中幾乎不一樣,秦雪頭一回感受到恐怖的存在。
但不允許退縮跟后退的她也只能強硬,一下子沖上去,準備將刀子貫穿佐野圣的胸膛,如此一來,他的人生就到達了終點。
秦雪的雙瞳睜大,睫毛微微顫抖,渾身散發(fā)出的畏懼氣息,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小腹已經(jīng)受了一記重力,不愿倒下的她因后背一記強力的沖擊而倒在地上。
完完全全沒有憐香惜玉的佐野圣狠狠踩了她一腳。
硬生生將秦雪的臉給扭曲。
“我呢,雙眼視力很正常,戴眼鏡不過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能再做出不受控制的事情。”
“秦雪你卻將我的眼鏡弄得破碎,代表了,你很想死。”
“既然是你的心愿,我又怎么會不滿足你這詭異的要求呢?”
秦雪的雙瞳睜大,眼看著佐野圣抬起腳來,極為用力的一腳將她整個頭都給踩入地里頭,雙手雙腳微微伸直一番后,停了下來。
秦雪跟之前的人沒有什么區(qū)別,一直認為佐野圣沒了眼鏡就會什么都看不見,從而自己成為有利的一方。
誰會猜得出來佐野圣的眼鏡不過是平面眼鏡,壓根就沒有度數(shù)。
曾經(jīng)在一夜之間將兩百多人撂倒的佐野圣沾滿了不屬于自己的血跡,落得一個令人畏懼的威名。
那時候的他不過是宗政家一名不出色的小保鏢罷了。
而宗政浩軒是看中了佐野圣這莫名的爆發(fā)力跟不受影響的狠心,這才會讓他一直貼身跟著自己,保護自己。
要不是有佐野圣在,估計宗政浩軒的性命早就丟了好幾回,哪能待在教堂里頭優(yōu)哉游哉睡覺休息呢?
似乎因為自己沾滿血腥的程度太過厲害,血腥的味道傳入鼻中令佐野圣感到特別的難受,于是他戴上眼鏡控制了自己的某份心思,戴上黑手套,絕對不讓他的雙手繼續(xù)沾上他人的鮮血。
佐野圣從內(nèi)口袋里拿出一副新的眼鏡戴上,側(cè)身看著還在打斗的兩父子,看著那兩人掛著一致的魅笑,足以知道他們是跟對方鬧著玩,沒動真格。
“既然不需要我的幫忙,我也不需要繼續(xù)待在這兒看那兩父子調(diào)戲別人的戲碼,回去宗政少爺那吧。”佐野圣淡淡的笑著,側(cè)目看了落在地面的人一眼,抬了眼鏡的瞬間,黑瞳里所泛著的鮮紅,格外顯眼。
如同覆上了紅色的死氣,越是自信滿滿的人,越是容易落得這樣的下場。
沐小寶將佐野圣那邊的情況收入眼底,一直東躲西藏的,也不曾有過什么緊張的時候。
一個輕盈三百六十度轉(zhuǎn)身落在地面,與墨清良背對背,銳利的雙眸緊緊看著殺氣騰騰的對手。
“粑粑,我們能不能別再玩?我有點累了。”小寶哀怨看著墨清良,總是一直跳來跳去,別人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是馬戲團呢。
“速戰(zhàn)速決。”
墨清良落下堅定的四個字,小寶立馬沖了出去,雙手一把張開,銀絲在陽光的照耀下完完全全呈現(xiàn)在對方的眼中。
不過是個發(fā)育未完成的小屁孩而已,拿著這種要命的銀線也不會對自己造成傷害。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妹妹死在佐野圣的腳下,心中的怒火早已經(jīng)被點燃,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小屁孩給干掉給小雪報仇。
“叔叔,沒人告訴你,要給對方面子,不可以東想西想的嗎?”稚嫩的聲音從耳邊響起,不知何時脖子已經(jīng)被銀線給勒得緊緊的。
笑瞇瞇的小寶看著眼前的男人,眼里透著銀白的光芒,陣陣殺氣,不斷泛起。
男人一下子將那所謂的銀線給切斷,獲得自由第一時間掐住沐小寶的脖子,惡狠狠道:“臭小孩,你以為你真的能夠斗得過我嗎?”
“不過是個小屁孩就該乖乖待在媽媽的懷里吃奶,別隨隨便便來挑釁我。雖然很可惜,但你的生命已經(jīng)……”
男人的雙瞳猛然放大,看著自己的手就這樣斷掉,而沐小寶也獲得自由。
沐小寶滿是厭惡看著捂著傷口的男人。
“怎么……怎么會這樣?我的手究竟是什么時候?”
沐小寶歪著頭邪魅的笑著說:“從一開始,你就已經(jīng)是甕中之物,不可能逃得過。”
他可不會任由被捉住還沒所反抗。
不反抗是因為已經(jīng)看見這男人的命運。
剛剛的逃跑沐小寶可不是什么都沒做過,早已經(jīng)趁著這男人不注意利用銀線跟逃跑的力度,將他的身體給……
只要他稍微用力就會……
沐小寶拍了拍手掌,轉(zhuǎn)身看著墨清良的情況,招了招手大喊一聲:“粑粑,你要速度點,不然媽咪就把你給踹了。”
話剛落下,墨清良已經(jīng)一手掐斷那人的脖頸。
脖頸因為他那強勁的力道而完完全全扭曲過來,那人死的樣子極度的猙獰與恐怖,看了都會倒胃口。
“嗯?”墨清良單挑著眉,渾身烈焰,“你說什么?”
沐小寶感覺自己的話似乎激怒了粑粑,飛奔走進教堂里頭一下子撲入沐小小的懷里磨蹭著,大大的眼睛透著精致的光芒,可憐兮兮看著她。
“小寶?”
“媽咪,粑粑生氣了。”
“哦。”沐小小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跟納蘭涼兒聊雜志上的事情,“涼兒,你說這東西好吃不好吃?”
納蘭涼兒皺緊眉頭看著這外表卻是是很不錯,可味道會怎樣倒是不怎么清楚。
“小小,你敢吃嗎?”要是那味道很難吃,豈不是……光是想想就會吐出來的感覺。
“我可以讓墨清良給我嘗嘗。”沐小小笑瞇瞇的說著,分明是把墨清良當成是小白鼠。
緊接著墨清良踏入教堂,冷厲的瞳孔靜靜盯著待在沐小小懷里的沐小寶,似乎真的因為他剛剛那句話而憤怒起來,沒辦法冷靜下來。
沐小小一下子將墨清良的身子拉下來輕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