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看著被破壞的鐵籠,不管是切段的口子還是大小,一一符合沐小寶,足以證明,他曾經也待在這鐵籠裡面。
假若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沐小小三人肯定是因爲某些事離開,有兩個可能性。
一是從高利爾的口中得知司卡蓮的真面目,憤怒無比的沐小小帶著納蘭涼兒跟沐小寶回去教訓司卡蓮。
二是發生了突發狀況,小寶將高利爾等人解決掉,跟著沐小小的步伐朝著某個方向離開。
不管是哪一個可能性,都清楚表現出,沐小小三人並不清楚司卡蓮對她們動了手腳這一點,情況依舊對她們很不利。
沐小小上了司卡蓮的當,按照她的性子敢來高利爾這,代表她對司卡蓮的信任是百分百,這可能會讓涼兒也一併信任司卡蓮。
所以司卡蓮所動的手腳,涼兒也有可能會……
向以之不敢繼續想下去,怕想法越是清晰,所擔憂的事情將會發生。
“把話說出來,別藏著。”墨清良搭著向以之的肩膀,陰沉著臉,黑沉的瞳孔被銀白銳利冷光佔據。
“你應該看得出這破損是誰弄出來,也就是說,我們被司卡蓮擺了一道。”
墨清良的雙瞳驀然放大,看了鐵籠的破損,還有那幅油畫,神色漸漸變得凝重陰沉起來,似乎,他想到了什麼,也知道了向以之所說擺了一道的意思。
沐小小她們根本沒有被高利爾捉來並拿去黑商拍賣行拍賣,真正該拿去黑商拍賣行拍賣的東西應該這這幅價值不菲的油畫。
雖墨清良無法估計這幅油畫的價格,但這幅油畫可是出自名家之手,而這位名家的每一幅油畫的價格都不會低於九千萬。
畫框有些破碎,灰塵也落在這幅畫上,辛虧表面有膠質玻璃護著,這纔沒損了這幅畫本身的價值。
“小小她們到底去哪裡了?”墨清良咬了咬牙,滿腹擔憂。
實在無法清楚知道司卡蓮究竟對沐小小做了什麼,各種各樣的事情都可能會發生,特別是在斜角巷這種不安全的地方。
“向以之,我們分開走。”墨清良蹙緊眉宇,堅定不移的說。
“你回去司卡蓮那看看,小小她們有沒有回去教訓司卡蓮出一口惡氣,順便打探,這女人究竟對小小她們動了什麼手腳。而我會朝著反方向追著,也許會發現她們的蹤影。”
司卡蓮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臉不斷在墨清良的腦海浮現,清晰無比。
“嗯,我知道了。”向以之嘴角上揚,眸裡的笑意加深,“如果找到她們,幫我帶句話,回去之後,我一定會好好懲罰懲罰她。”
墨清良重重點了點頭,恰恰向以之想對納蘭涼兒說的,也是他想對小小說的。
要是無法在這裡找到她們,將她們給捉住,怕沒資格繼續做一個男人,而且,他們也放任這兩個女人很久時間了。
墨清良和向以之兵分兩路去尋找沐小小和納蘭涼兒。
月黑風高,冷風呼嘯的聲音總是在耳邊響起,陣陣的刺痛感落在臉龐,墨清良謹慎觀察四周,絕對不允許有半點的失誤。
沐小小,別想再逃!
正在追著壞人的沐小小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開始蔓延,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很不舒服搓了搓涼涼的手臂。
呼救的聲音漸漸聽不到,附近毫無建築物的存在,陰森的黑夜將周遭的一切都遮掩起來,無圓月,無光芒,能夠辨別出方向已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媽咪,你是不是產生幻覺了?”沐小寶牢牢捉住沐小小的胳膊,柔聲說。
這附近連一點光亮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有人求救呢?
“你纔有幻覺。”
沐小寶吐了吐舌頭,看了看跟隨在身側的納蘭涼兒,眼神示意:納蘭阿姨,你快點給我說句話。
“小小,我們還是不要追,先停一停,聽聽看,是不是真的有人求救。”納蘭涼兒一把拉住沐小小,強制性制止她的跑動。
沐小小滿頭大汗看著納蘭涼兒,眉頭緊皺。
“涼兒,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你沒有聽見有人求救的聲音嗎?”直到現在,沐小小的耳邊還在回放起初求救的聲響,從來沒有停止過。
納蘭涼兒定定站在原地,四周都安靜得很,根本沒有什麼求救的聲音。
“媽咪,你看看納蘭阿姨的臉色,壓根就沒有什麼求救的聲音,不過是你想多了。”小寶指著納蘭涼兒那張用力聽著四周聲音的樣子。
如果真的有聲音,怎麼可能只有媽咪一個人聽見呢?
媽咪肯定是太過緊張導致產生了幻覺,小寶打從心底認爲,不應該讓媽咪跟納蘭阿姨出來玩這麼長時間。
幾天過去,也成功甩掉粑粑跟向以之一回,這應該足夠,能讓媽咪將下不了才牀的惡氣給發泄出來。
沐小小看著納蘭涼兒疑惑滿面的樣子,稍微有點狐疑,難不成真的是自己聽錯了嗎?
可能是因爲司卡蓮的關係,導致她的神經線搭錯。
現在想起司卡蓮竟然欺騙自己,沐小小滿腔憤怒,準備轉身去教訓教訓司卡蓮,響亮的求救聲驀然響起。
納蘭涼兒的雙瞳驀然睜大,與沐小寶對視一眼,支支吾吾說:“這……這真的是求救的聲音。”
“我都說不是幻覺。”沐小小邁開腳步朝著左邊的方向前進,求救聲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看見兩個粗壯的男人捉著一個女人往幽深的小巷裡走去。
“救命啊!救命啊!”女人一直喊著救命,眉宇緊皺卻不見有半點的害怕或者擔憂。
“放開她,讓我來!”
小寶掛著無感的黑眸說:“媽咪,你是來救人,不是來綁架人。”爲什麼要說出這種壞銀纔會說的話?
“住手!”
面對突然冒出來的沐小小三人,只見那兩個男人稍微有些吃驚,同時看了看捉住的女人,他們之間的氣氛似乎有點奇怪。
沐小小一下子將小寶放入納蘭涼兒的懷裡,快速上前上演美女救美女的戲碼,輕而易舉便將那兩個男人放倒。
“你沒事吧?”沐小小看著眼前一愣一愣的女人的雙眼被崇拜的目光佔據,稍稍有些被嚇倒。
“小寶,你覺得我們像什麼?”牽著沐小寶的手走過去的納蘭涼兒顯得有些慵懶,忍不住打了打哈欠。
“萬年不變的醬油黨。”小寶重重說了說,“媽咪開心,沒關係。”
對方只是兩個人,媽咪來對付是綽綽有餘,加上被司卡蓮騙倒的事情,抑鬱被壓著的她也需要發泄的地方。
“你說得對。”納蘭涼兒笑了笑。
突然之間,一聲驚訝的呼喊聲令納蘭涼兒跟小寶的神經緊繃起來。
“你……你沒事吧?”被救的女人看著跪在地上的沐小小,滿頭是汗,鮮血不斷從口中吐出來,難受得難以忍受,連呼吸也快……做不到。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沐小小的雙瞳瞬時放大,感覺自己的全身都被奇怪的東西給啃食著,疼痛席捲而來刺激著腦袋。
而加快速度上前的納蘭涼兒和沐小寶也出現同樣的感覺,但他們的痛覺稍微有點弱,沒有沐小小來得強烈。
這也對,畢竟司卡蓮所擡上的食物,沐小小吃得最多,殘留在體內的毒素也是最深的。
沐小小的雙瞳被血絲佔據著,被烏雲遮掩的月光開始展現,白光開始照耀在這漆黑的地面,清清楚楚看見,她現在的樣子到底有多扭曲。
“咳!”猛然噴出鮮血,身子乏力倒地,全身都在痙攣,一層覆著一層的難受,眼神漸漸渙散,快速抓住女人的衣衫。
眼裡折射出明亮,說著:“快……逃吧。”
那兩個男人醒來就遭罪,她的身體也不知出了什麼問題,捂著嘴不斷咳嗽,滾燙的鮮血落在掌心。
順著月光能夠清楚看出,血不是鮮紅而是深紫。
沐小小的意識被吞噬殆盡,眨了眨,耳邊響起吵鬧的聲響,隨後昏了過去。
暖陽照耀著全身,耳邊響起說話聲,妨礙她的美覺,無法安定下來。
“公主,平白無故救了她們,假若她們是來傷害你,我們兩人根本無法抵擋。”沉厚的聲音響起,無顫抖,充滿了肯定。
“我有分寸,你們別老是在我耳邊瞎嚷嚷。”被喚公主的女人冷哼道。
她又不是瞎子,絕對不會分辨不出壞人跟好人,特別是這個,身中劇毒還一心喊著她逃跑的女人。
另外兩人身上的毒性不強,很輕鬆就能解了。
“你們知道這種毒的由來嗎?”公主眉眼泛冷意,抿了抿脣。
“這種毒只有斜角巷的人才會有。”
就算這個這三人是外來遊客,但一定是進入了斜角巷纔會中毒。
這幾天都在爲公主的婚禮舉行慶典,大大小小的旅客都在大街上享受著這國家最爲盛行的日子,幾乎沒人會靠近斜角巷。
斜角巷與大街的氣氛完全不一,感受到這份違和感,應該不會有人擅自進入。
公主抿著嘴不說話。
沐小小蹙了蹙眉,緩緩睜開眼睛看見一張陌生的面孔,撐著身子坐起,輕鬆的身子跟昨晚的感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