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符箏箏百無聊賴地亂按著電視機遙控,手機響了,當(dāng)她看到是陌生來電時,心頭不由得一驚。
定了定神,她接通電話。
“箏箏,你快來機場接我!”
孫秋波?
符箏箏松了口氣。
機場?
符箏箏不相信地問了句:“秋波,你來B市了?”
“是啊是啊,我手機沒電了,這是別人的手機,我在機場門口的左岸咖啡廳等你。”
“何孟淮呢?喂喂……”
電話里已是盲音一片,符箏箏放下手機,看看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了,趕忙下床換好衣服,抓起包匆匆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在心里暗暗責(zé)怪孫秋波來得突然,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樓下林永成和幾個弟兄正看著電視聊著天,見符箏箏下樓,連忙起身看她。
符箏箏揚揚手機道:“有個朋友突然過來,我去機場接下她。”
“晚上打車不方便,我們送你去。”林永成沖身后的人擺了下頭,身后的人會意,拿起桌上的車鑰匙便去開車。
符箏箏知道林永成不會放心她一個人去,也沒說什么,徑直往外走去。
這是一部豪華型商務(wù)車,林永成他們坐在前排,符箏箏坐在后面。
車子很快來到機場,林永成一行先下了車,左右看了看,才讓符箏箏下車。
符箏箏想到自己堂堂一個警察,出門接個朋友,竟然還需要這樣保護,不禁搖頭暗笑。
來到孫秋波說的咖啡廳,剛進門,就聽到了孫秋波的聲音:“箏箏,我在這!”
符箏箏尋聲看去,穿著白色外套的孫秋波正坐在一側(cè)沖她招手示意。
“秋波!”符箏箏連忙跑過去,嗔笑道,“怎么來得這么突然?也不提前打個電話!”
孫秋波面色馬上就不好看起來:“箏箏,先別說這么多,你現(xiàn)在給你那警察師兄打個電話,問下何孟淮家住哪,我現(xiàn)在就要去他家!”
符箏箏聞言笑道:“哪有一個女孩子家這么急著見公婆的?”
孫秋波臉一紅,啐道:“才不是見公婆呢!年前何孟淮給我打電話,天天和我斗嘴,激我來B市找他。只是這幾天電話也打得少,就算打了電話也不和我斗嘴,我再提及來B市‘教訓(xùn)’他的話,他也不接嘴反駁,只說現(xiàn)在B市太冷,等暖和些接我過來玩,我問他什么時候暖和,他支支吾吾說不上來,我覺得很不對勁,掛了電話就飛過來了。”
“什么?你來這也沒告訴何孟淮一聲?要給他驚喜?”
“驚喜個屁!”孫秋波很不淑女地說了句粗話,“你以為我們是熱戀中的小情侶啊?我壓根就沒和他確立戀愛關(guān)系好不?我懷疑他肯定哄騙到了誰家小姑娘,我是來為民除害的!”
符箏箏總算聽明白了,笑著為何孟淮辯護道:“還除害呢,說得這么嚴(yán)重,你可別忘了何孟淮也是警察。他是工作忙,怕你來了沒時間陪你,所以想讓你晚點來。”
“符箏箏!你幫誰說話?誰才是你閨蜜?”孫秋波臉一板,將小小的行李箱往符箏箏面前一推,哼道,“符箏箏,你打不打電話問?”
符箏箏見孫秋波不高興的樣子,連忙賠笑道:“我問,我現(xiàn)在就問,你別氣。”
說完掏出手機假意給楊濤打電話,其實撥的是何孟淮的電話,不待何孟淮開口,她便先噼里啪啦地說了起來。
“師兄,小何家住哪啊?秋波過來B市了,說要去他家看看。哦,我記下了。什么?他在局里值班?哎,師兄啊,你也真是的,給小何安排這么多工作做什么?也不體諒體諒人家戀愛中的小情侶,現(xiàn)在可好了,秋波生氣了,小何他……”
孫秋波很不耐煩地要去搶符箏箏的手機:“符箏箏!叫你問個地址,你怎么那么多廢話?”
“說完了說完了,小何在局里值班,你要不要去警察局坐坐?”
符箏箏手一晃,忽略何孟淮在電話中的慌手慌腳,煞有介事地掛斷電話。
“值班?”孫秋波想了想,撇撇嘴道,“算了,大過年地沒事誰家去警察局坐啊?”
符箏箏連忙笑著應(yīng)道:“那是那是,要么先跟我回去好好休息一晚上,養(yǎng)精蓄銳,明天好一舉滅了小何同志的威風(fēng)。”
“淫威。”
“是是,滅了他的淫威。”
符箏箏忍住笑,推著箱子引領(lǐng)著田秋往商務(wù)車邊走。
孫秋波跟在后面悻悻地說道:“箏箏,等我整完何孟淮那貨,我還得去訓(xùn)訓(xùn)田田那小妞。”
符箏箏不解地問道:“田田怎么了?”
“我下午和田田說起何孟淮的不對勁,說要來B市突然襲擊下那貨,她竟然笑話我沒自信,還說我春心怒放,要把何孟淮拴褲腰帶上。哼!”
符箏箏馬上明白田欣這樣說是想打消孫秋波選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來B市的念頭,看著已經(jīng)站在B市地面上的孫秋波,她有幾分無奈。她也是不希望孫秋波現(xiàn)在來B市的,現(xiàn)在李曉萌那邊情況不明,孫秋波來了B市,自然是要天天跟著她或田欣的,她怕一不小心連累上孫秋波。
希望一切都能在自己和師兄他們的掌控之中。
孫秋波見符箏箏沒回話,哼道:“箏箏,你不會也在心里笑我吧?要笑就笑出來就是,哼,本小姐抗得住嘲笑。”
“我怎么會笑你呢,我只是在想田田那小妞怎么可以這么不義氣!這關(guān)鍵時刻閨蜜不站出來幫忙誰站出來?”
“就是。”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來到商務(wù)車邊,林永成馬上過來接箱子,孫秋波盯著他瞧了又瞧。
林永成連忙解釋道:“我是韓總的助手。”
“哦。”孫秋波這才收回打量的目光,轉(zhuǎn)而好奇地看著垂首站在一邊的幾個黑衣男人。
“嘖嘖,箏箏,這都是韓思齊派來保護你的?我是應(yīng)該理解為B市的治安很不好呢,還是韓家財勢太大結(jié)仇太多?”
“孫大作家盡可能發(fā)揮想象力。”符箏箏笑著引她上車。
車子很快又駛回了沁園名苑。
孫秋波看著偌大的別墅也沒太大異樣的感覺,只是沖進去就大聲喊道:“星星寶貝兒,你干媽來了,還不快來迎迎?”
符箏箏連忙說道:“符星不在這住,我這幾天有些感冒,怕傳染給他,就暫時搬出來住幾天。”
“搬出來?”孫秋波眼里閃過一絲疑問,“韓思齊沒在這住?”
“沒,他在那邊照顧符星,這樣不正好嗎?你來了,我們可以窩在一起好好聊聊天。”
“這倒也是。”孫秋波倒沒多想,伸了伸腰,將手機扔給符箏箏,“幫我充下電,我得洗個澡美、美睡一覺。”
“行。”符箏箏將睡衣拿進浴室,放好水后才出來,“孫大作家,可以洗澡了。”
“親愛的,就你最好了。”孫秋波沖她拋了個媚眼,轉(zhuǎn)身進了浴室。
符箏箏聽著浴室里嘩嘩的水聲,這才走到天臺悄悄給楊濤打電話,簡單說了下孫秋波過來的事。
“箏箏,你還是少出門為好!我們雖然沒有查明李曉萌的去向,但是發(fā)現(xiàn)周兵悄悄召集了一些人,我懷疑他最近應(yīng)該有所行動。”
“秋波過來了,她肯定會要我和田田帶她出去逛逛,不過我會注意的,盡量白天出門,晚上不出門。”
“那最好。”
快掛電話的時候,符箏箏還是忍不住發(fā)了句牢騷:“這樣的日子真叫人心煩。”
楊濤放柔了聲音安慰道:“別煩,現(xiàn)在坐不住的應(yīng)該是覬覦小金庫鑰匙的人。”
放下手機,符箏箏站在天臺漫無目的地信眼四望,天臺一角擺放著許多大大小小的盆栽,她驚奇地發(fā)現(xiàn)有些盆栽里已然冒出了淺淺的綠意。
是啊,立春已經(jīng)有些天了。
雖然晚上的寒氣依然很重,但卻阻擋不住春天的腳步。
小草長都出來了,萬紫千紅的場面也近了吧?
“箏箏!”
一只手突然拍到背上,把遐想中的符箏箏嚇一大跳。
孫秋波很得意地笑道:“這么入神,想星星他爹吧?”
“我在想何孟淮那貨呢。”符箏箏學(xué)著她的口吻道,“也不知有什么魅力,竟然會讓我們孫大作家不遠(yuǎn)千里飛來找他。”
“討厭!就知道你會笑話人家!”
“沒有笑話,純屬好奇。我總笑田田和二哥的感情是開了外掛的,我看你和小何也開了外掛啊,來來來,說說看,你們是怎么發(fā)展起來的?”
這一問便打開了孫秋波的話匣子,從天臺講到床上,從前半夜講到后半夜,搞得符箏箏連做夢聽到的都是孫秋波嘰嘰喳喳的聲音。
天邊微微泛起紅暈。
符箏箏迷迷糊糊地感覺孫秋波起床,也沒有睜眼,只是含糊地問道:“怎么就起來?也不多睡一會兒?”
“我要去找何孟淮那貨。”
“你先洗臉,我一會兒就起來。”
符箏箏說罷轉(zhuǎn)了個身,摟了一懷軟軟的被子再次沉沉睡去。
似乎沒過多久,她便感覺床沉了下,一個略帶涼意的身體靠了過來,她只道是孫秋波也和她一樣回睡籠覺,也沒在意,誰知突然一只冰冷的手伸到了她的胸前,一把抓住,還肆意把玩了幾下,冰得她幾乎從被窩里跳起來。
“孫秋波!你搞什……”
不是孫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