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箏箏幾人正討論著,孫秋波突然推門進來,一臉高興地看著符箏箏:“箏箏,你看誰來了。”
她往邊上讓了讓,眾人就看到了祝玲瓏有些臃腫的身軀,閔中旭也從一邊竄出來。
“嗨,大家好,嗨,小箏箏,好久不見,是不是很想我和玲瓏啊?”
祝玲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箏箏要想也是想我,你少自作多情了。”
有一陣沒見著祝玲瓏,符箏箏高興地迎過去,摟住她,緊盯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怎么樣?寶寶聽話不?”
“乖著呢。”祝玲瓏摸摸肚子,一臉幸福。
“坐下吧。”孫秋波騰出兩個位置,喊祝玲瓏夫妻倆坐下。
“寶寶這么乖,還不是我每天教導得好?”閔中旭一臉得意,“我每天早晚都會給他做功課,教導他要好好聽話,好好哄他、媽開心。”
何孟淮笑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哄女人開心也要從胎教抓起嗎?”
孫秋波也笑道:“這么小就學會了如何哄女人開心,以后還得了?不得天天犯桃花?”
符箏箏道:“有其父必有其子。”
姍姍來遲的韓思齊聽到這話補充了句:“上梁不正下梁歪。”
“來了?”符箏箏連忙給他拉開座椅,他在她身邊坐下。
見眾人都在打趣自己,閔中旭暴跳起來:“打住打住!我只是教導我兒子聽話,你們想哪去了?再說了,我什么時候犯過桃花了?我什么時候歪過了?”
祝玲瓏漫不經心地瞟著他:“你犯的都是爛桃花,就別說出來給大家添堵了。”
“老婆,我發(fā)誓,我絕對沒犯過桃花,我對老婆的真心日月可鑒啊!在我眼里,只有我老婆一個女人,別的全是男人。”
眾人一聽大笑起來。
祝玲瓏卻不買閔中旭的帳,一語戳穿他:“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之前在商場,看到那死人兩眼發(fā)光,邁不動步子的人難道不是你?口水都流出來了,真惡心。”
閔中旭抓抓頭:“我,我只是想不到世上還真有長得這么像的人,所以多瞄了一眼。”
“只是多瞄了一眼?估計她沒死的時候你就已經惦記上人家了吧?”
“瞎說,她可是思齊的……”閔中旭趕忙頓住話語,看了眼符箏箏,尷尬地笑起來。
“你們遇到了那個長得和李曉萌一樣的女人?”符箏箏從他們倆的爭執(zhí)中已經猜出了大概。
祝玲瓏點頭:“是啊,這幾天在商場碰到過她好幾次,真晦氣。”
符箏箏覺得奇怪:“在商場碰到過她好幾次?哪家商場?”
她知道朱婷一般不會出來逛商場。
“不是一家商場啦,好幾家商場呢。她是做香水生意的嗎?好像對香水挺有研究的樣子。”
符箏箏想到朱婷說殺傅文海的人身上有一股特殊氣味,馬上明白她在做什么,笑著岔開話題:“也許人家只是喜歡香水吧。玲瓏,你來得晚,再點幾個菜吧。”
孫秋波將菜單遞給祝玲瓏。
符箏箏見楊濤正看著自己,和他交流了個眼神,然后陪祝玲瓏點菜。
閔中旭想在祝玲瓏和韓思齊中間坐下,被韓思齊一腳踢開。
閔中旭知道韓思齊是在為自己之前說的那句“李曉萌是思齊的……”話不高興,訕訕地笑起來,卻還是強行在中間擠坐下,沖韓思齊低低出聲抱怨。
“過去了那么久的事提一句還不高興,真小氣。”
韓思齊大聲重復閔中旭的話:“玲瓏,你老公說你很小氣,喜歡吃醋,脾氣又壞。”
祝玲瓏雙眼迅速迸出火花,閔中旭瞬間變苦瓜臉:“老婆,你別聽他胡說,我是說你又溫柔又賢惠。”
符箏箏知道韓思齊惡作劇,瞪了他一眼,隨即沖祝玲瓏笑道:“孕婦要保持愉快心情,這樣生下來的寶寶脾氣才不會急躁。”
閔中旭馬上附和:“對對對,我見書上也是這么寫的。”
祝玲瓏這才沒再理會他,和孫秋波點菜。
何孟淮見閔中旭松了口氣的樣子,扭頭沖楊濤低語:“沒想到懷了孕的女人脾氣會變得這么暴躁。”
“因人而異的吧,田欣在那樣的情況下不還支持著慕賢工作?”楊濤看了眼身邊的季慕賢。
何孟淮嘆了口氣:“季嫂是個例外,本來就知情達理,善解人意,小月嫂子也很好,秋波就不行了,本來脾氣就急,我真沒法想象她懷孕后我的日子,肯定會比閔總慘很多倍。”
“你還是把這話咽進肚子里吧,要是被秋波聽到你就死定了。”
何孟淮呲呲牙,沒再說下去。
季慕賢看了看大家,也沒說什么,慢慢地喝著酒吃著菜。
本來對于這樣的聚會他是沒多大興趣,何況田欣又沒來。
“你一定要去,回來把大家在一起聚的情形告訴我。”田欣這樣叮囑他。
想到剛剛楊濤和何孟淮的話,一慣臉上沒什么表情的他眼角竟然浮起了一抹笑意。
吃過飯,大家又坐了一會兒,閔中旭帶祝玲瓏便先離開了,祝玲瓏和林小月也出去忙了,何孟淮討好地跟出去幫忙,季慕賢擔心田欣一個人在家無聊,也走了,包廂里就剩下韓思齊、符箏箏和楊濤。
“朱婷為什么研究香水?”楊濤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終于把一直憋在心里的話問出來了。
符箏箏應道:“她說在小金庫里聞到一個男人身上有一股特別的氣味,她從來沒聞過,她懷疑是某種香水,估計是去商場查看吧。”
“哦?這事你怎么沒和我說?”
“連朱婷自己都說不清到底是什么氣味,我想說了我們也做不了什么。”
“也是。”楊濤無奈笑笑,轉言道,“我們應該查查收購榮盛和文海建材股份以及接管佟樂安地盤的人,看看他們之間有什么關聯(lián)。”
“關聯(lián)……”符箏箏沉思。
“他們能在這么短時間內就收購并接管地盤,這本來就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你是說……”符箏箏目光一凜。
楊濤微微點頭:“妙聽的涉及面很廣,假普向晨利用妙聽掌握的用戶隱私肯定也很多。”
符箏箏道:“你們說假普向晨會不會還在B市?”
楊濤不認可:“他發(fā)現我們在查他,就不會敢在B市逗留,如果真要來,除非另換身份,就像當初傅文海一樣。”
“整容?那就算他站在我們面前,不也認不出他嗎?”符箏箏有些泄氣。
楊濤安慰道:“只要我們查出收購榮盛和文海建材股份那些人之間的關聯(lián),也許能解我們心中的謎團。要知道才兩三個星期而已,他們就已經做到這一步了,既說明他們心很急,又說明他們有一定的操作手段,我想很快他們就會完全暴露在我們面前。”
符箏箏覺得有道理:“那我們不能打草驚蛇。”
“當然。而且我們還要放松警惕。”
“表面上。”符箏箏補充。
楊濤笑笑,轉視一直沒出聲的韓思齊:“這段時間你們倆也真是辛苦了,這樣吧,給箏箏放幾天假,讓她好好陪陪你。”
符箏箏擺了起了手:“我放假他不放假,難道讓我去公司陪他啊?”
“歇幾天也無所謂。對了,明天晚上朱婷的事務所要開個小party,我讓他們把地點安排在十里陽光,到時候你尋個機會和她見一面,再問問她的想法吧。”
符箏箏知道肖局前兩天也和楊濤說過朱婷任務已完成的事,叫他安排人送她部隊,她也和朱婷聯(lián)系過,但是朱婷要她再給點兒時間,讓她留在這里再查查這個案子。
“如果她還不肯走呢?”符箏箏問道。
“每天來來往往的人這么多,那個殺傅文海的人還不一定在B市,光憑身上那點兒氣味,估計她也查不出什么線索。”楊濤想了想,又補充道,“她倒是挺執(zhí)著,實在不肯走,就再給她幾天時間。”
“好。那我們先走了。”符箏箏和韓思齊一并起身出去。
走到店外,看著被各色燈光裝飾得如同白晝的城中街,符箏箏禁不住頓住了腳,站在臺階上望著兩邊的人來人往。
韓思齊站在她身邊,陪她一起望著遠處,符箏箏突然扭頭問他:“你剛剛怎么一言不發(fā)呢?是對師兄和我的想法不認可嗎?”
“警察探討案情,好市民不插嘴。”
一句話說得符箏箏大笑起來:“好市民,你對我們的探討有什么看法呢?”
“最近工作太忙,沒有深究。”
“好吧。”符箏箏攤攤手,轉視遠處,“沒想到城中街變得這么熱鬧了。”
“這里一直就很熱鬧。”
“是嗎?我都沒發(fā)現呢,要么我們也跟著大家一起趕趕熱鬧?”
韓思齊笑著牽住了符箏箏的手,領著她跟著人群慢慢走去。
“以前因為有任務在身,都不敢輕易到這樣人多的地方來,感覺還是比較喜歡人多的地方,可以感受別人的快樂,從而讓自己也快樂起來。”
“你不需要感受別人的快樂,只要從老公這里得到快樂就行。”
“都要不是更好?”
“貪心。”韓思齊揉揉她的頭發(fā),“要不要去我們家看看?”
“我們家?”符箏箏才想起這回事。
“想不想搬過來住?”
“符星和爸媽呢?”
“一起搬過來,爸同意了把十里陽光北邊的建筑重新規(guī)劃的計劃。”韓大城一期錦繡東方城里,韓家父母給三兄弟留的別墅是前后三棟,隔得很近。
符箏箏一聽倒很高興:“玲瓏和雁子都住過來了,我們要是也住過來,會很熱鬧。”
現在她手上也沒有什么值得他人惦記著的東西,也不用再像以前那樣為了一家人的安危整天憂心忡忡。
讀懂了符箏箏臉上的表情,韓思齊笑著拉著她的手往前走去,經過中心音樂噴泉時,符箏箏突然頓住了腳步,目光緊緊地盯著不遠處……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