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關天,冉長樂沒時間給皇后計較,忙欺身上前,點了太子妃的穴道,先止了血。
又喂她吃了一顆丹藥。
太子妃不再痛叫,希冀的看著冉長樂,求道:“救救我的孩子……”
“很抱歉。”冉長樂清冷道,“若本妃開口救你那一刻,還有八成的把握,如今不到三成?!?
“冉長樂你找死!”皇后怒斥,“你在陷害哀家!哀家把金孫的到來比哀家的性命還重要!
再說,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你若會醫術,為何不早說,你這是再欺騙皇上和哀家!是死罪!”
“難道本妃吃喝拉撒都要和皇后說一遍,才不叫欺瞞嗎?”冉長樂冷笑,“本妃救了太子妃,皇后不但不賞賜本妃,凡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治本妃死罪,是何原因?”
聽到冉長樂‘不到三成’的話,太子妃本來充滿希望的眼神瞬間變得絕望,她以前身孕太醫說五成的把握都沒有保住孩子,更何況現在的三成?
太子妃絕望之后變得異常憤怒,仇恨的盯著風雪,斯吼:“風雪,你陪我孩子?。。 ?
此時,太醫掂著藥箱滿頭大汗的跑來。
皇后看到他,忙叫:“快給太子妃看看,一定要保住孩子!”
太醫顧不得擦拭額頭的汗,趕緊給太子妃把脈。
“怎么樣?太醫,孩子能保住嗎?”皇后著急的問道。
太醫額頭的冷汗越來越好,太子成親多年,一直沒有子嗣。
太子妃懷了幾次,可每次都沒保住。
如今好不容易懷上了,又保不住了……
太醫顫巍巍的跪下,道:“啟稟皇后娘娘,幸好太子妃血止的及時,沒有完成大不血???,孩子……臣,無能。”
太子妃兩眼清淚從眼角滑了下來。
“你是醫術最精湛的太醫,本宮命你想法設法保住孩子!”皇后知道自己的金孫真保不住了,可仍保存了一絲幻想。
“臣只有一成的把握……”太醫咬牙道。
“滾!”皇后突然變臉,怒喝!
冉長樂那個草包還有三成的把握,太醫只有一成的把握,簡直是丟進了皇室的臉。
太醫不知道皇后為何突然發怒,但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趕緊開溜最明智,所以,爬開腳丫子就跑,藥箱都忘了拿。
冉長樂冷眼瞧著,該做的她已經做了,太子妃的命是保住了,可孩子,她真的無能為力……
太子妃目光呆滯,只是緊緊的捂著肚子,不聽的呢喃:“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冉長樂于心不忍,想說,你和太子是近親結婚,對于孩子來說,也許這是他最好的歸宿……
可是她知道如果她說出來了,他們不但不領情,反而會要的她的命。
再說,風雪為何推太子妃落湖,還沒有解決。
按照北冥寒的為人,勢必會救下風雪,可他若出手了,暴露的可能性太大……
“哎……”冉長樂嘆了口氣,“本妃不想救風雪,不得不救?!?
“你想救風雪,做夢!皇上已經把這事全權交給哀家負責。”皇后發怒,“哀家要她陪命!”
風雪早就癱在了地上,語無倫次:“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
冉長樂瞥了眼風雪,搖了搖頭。對上皇后的視線,清冷道:“皇后處死她之前,總要給她個申辯的機會不是?再說,她可是宰相的嫡女。”
皇后思索了一會兒,道:“好,哀家就讓她死的明白!就算是宰相問詢,本宮也不怕?!?
冉長樂先看了太子妃落水的地點,走到風雪眼前,道:“風小姐,本妃是來救你的,所以,把當時的情況,詳細的說一遍?!?
“哈哈,你會救我?!”
風雪忽然大笑,恨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巴不得我早死!”
“心思齷齪的人才覺得所有人都齷齪?!?
冉長樂冷冷回了句。
“寒哥哥!”風雪匍匐上前,保住北冥寒的腿,哭道,“你要救救雪兒,雪兒沒有推太子妃……雪兒再蠢也不會干這樣的事!”
“風小姐聰明伶俐,也許是反其道而行之呢!”皇后冷諷。
北冥寒冷冷憋了皇后一眼,道:“本王相信雪兒。”
皇后冷哼。
“雪兒,本王亦相信王妃能還你清白?!?
北冥寒這話,等于是肯定了冉長樂。
就算風雪再恨,也不得不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冉長樂低頭沉思,對風雪道:“你說你和太子妃兩人在湖邊賞梅,感覺有石頭打在你腿部,你腿一軟,跌在了地上,太子妃就落湖了?”
“是的!我發誓,我連太子妃的衣服都沒有碰到!”風雪舉起雙手發誓,“當時,太子妃身邊還有兩個婢女,一定是她們其中一人干的!只是我沒有證據!”
冉長樂瞧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婢女,問道:“你們叫什么名字,太子妃落湖前你們在干什么?”
“回閑王妃,奴婢折花。”折花道,“奴婢當時掂著籃子,太子妃說,要折些新鮮的梅花,做酥餅?!?
冉長樂看了看她身邊打翻的花籃,紅色的梅花已經被踩臟。
另一個藍衣婢女道:“回閑王妃,奴婢惜春,當時正拿著太子妃的披風?!?
惜春雖然跪在地上,可手里雪白的披風仍牢牢舉在手里,不見一絲塵埃。
“你們可看到誰推了太子妃?”冉長樂問道。
“奴婢沒見?!?
“有人使勁推了我背部,我才落湖。”太子妃突然對冉長樂說道,“折花和惜春都是從小跟著我,她們不會害我,所有只能是風小姐?!?
“太子妃,雪兒和你無冤無仇,怎么會害你呢?更何況在皇宮?我沒有害你的理由??!”
風雪急急的辯道。
“也許你是取代我,成為太子妃呢?”太子妃憤怒的盯著風雪道,“不然,賞梅時,你為何對太子拋媚眼?”
“雪兒沒有……”
兩人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
冉長樂皺著眉頭,又在太子妃落湖的位置仔細瞧著。
淺雪已經踩化,露出地面上的吊墜的碎石。
冉長樂撿起一顆,石頭很普通,唯一的特別的就是石頭成紫黑色。
“皇后,請問,這些石頭為什么是紫黑色的?”
皇后冷哼:“當然是染了紫色的花汁。不好好查兇手,問這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