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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清酒很珍貴的,是我老師親自釀的,我就說不能給你喝,你看看你,浪費了這么多。”
宋城哇哇亂叫,像個地痞流氓般不依不饒,誰能想到他是喬仁宇當年重金請來尋找辛巴的雇傭兵,這些年也做為喬仁宇的私人保鏢,暗暗的留心著喬仁鋒的一舉一動。
日料店,只是一個幌子罷了。
他之所以敢和喬仁宇沒大沒小,是因為實在太熟了。
將近八年的交情,早從上下屬變成了無話不說的兄弟。
宋城瘋瘋癲癲的鬧哄哄一陣,喬仁宇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喝掉杯中剩下的半杯清酒,喬仁宇慢條斯理的起身,“酒記賬,今天沒帶錢?!?
宋城不叫了,也叫不出了,滿臉苦相,“喬大總裁,你難道不知道你已經欠了一百多瓶酒的酒錢了嗎?”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現在我要聽你的話,去追回艾淺淺。”
喬仁宇鄭重的不像是說笑,他腳步一抬,驚悚無比的宋城在他身后喊,“喂,我說著玩的,難道你真的要去做男小三,喬大總裁你不要自甘墮落啊,喂,你聽到我說話沒有?”
沒人回答他,只有陣陣的引擎聲。
空蕩蕩的店,只剩宋城一人,他念了句上帝保佑,“仁宇,我是該祝你成功,還是再準備幾瓶清酒等著你來醉生夢死呢?!?
還是沒人回答他。
夜很漫長,輾轉反側的不止喬仁宇一人,還有艾淺淺。
當熊貓眼的她站在顏景一的別墅前,還覺自己是在做夢。
早晨叫醒她的不是鬧鐘,而是顏帥的電話。
“淺淺,實在抱歉,可你這次必須要幫我,我舅舅他回洛城了,可表姐卻出國公干了,我只是客套了一下問他需要誰照顧嗎?他就指明了你,我真不是故意說出你也回了洛城的,哎呀呀都怪我,可是……”
之后的話,艾淺淺通通忘記了,只記得掛斷電話過了一分鐘后,顏景一的地址被顏帥發到了她的手機上。
艾淺淺如夢初醒,雖有些不情愿但絕不能拒絕,顏帥從來沒有要她幫助什么,這是第一次。
但想到在夏安飯桌上的不愉快,顏景一離開時板著的面孔,艾淺淺還是心有余悸。
又想到她和顏瑟的恩恩怨怨,艾淺淺頭更大了。
幸好,顏景一早就搬離了先前的住處獨居,要不然艾淺淺只能戴著面具照顧顏景一了。
又深呼了幾口氣,艾淺淺按響了門鈴。
叮咚叮咚的門鈴聲響過之后,大門開啟。
讓艾淺淺意外的是,竟然是顏景一親自來開門。
“顏伯哦不,舅舅。”
艾淺淺吐吐舌頭,一緊張差點叫過了稱呼,可就算叫對了顏景一的臉色也還是不太好,淡淡的恩了聲,然后,“進來吧?!?
艾淺淺本來就緊張,被顏景一不咸不淡的語氣弄的更為緊張,低著頭換上拖鞋,亦步亦趨的跟在顏景一的身后。
跟的太緊,顏景一腳步一停艾淺淺差點撞到他的后背,驚慌失措后退的艾淺淺又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痛的她呲牙咧嘴。
“真不知道小帥到底喜歡你什么?”
顏景一訓斥一句,帶艾淺淺來到了廚房。
“做幾個家常飯吧,我口味偏淡?!鳖伨耙唤淮痪?,轉身走了。
艾淺淺沖著廚房流理臺上擺滿的食材做了一個鬼臉。
顏景一讓她照顧是假,考驗她能不能做一個合格的妻子才是真。
那幾年艾淺淺還是顏帥鐵桿粉絲的時候,顏帥的資料她了如指掌,再看看顏景一準備的食材,沒有一樣是顏帥不愛吃的。
又想想剛剛顏景一的黑臉,艾淺淺倒覺得顏帥這個舅舅有幾分可愛了。
家常菜自然難不倒艾淺淺,放松了心情的她又做了幾樣小點心,當把飯菜端上桌的時候,顏景一傻眼了。
艾淺淺猜的沒錯,他真的是替顏帥考驗艾淺淺的。
她和喬仁宇的那段婚姻已經讓他介懷,在夏安的不愉快,還有顏帥的支支吾吾,讓他對艾淺淺意見頗多。
顏景一是打定了主意對艾淺淺挑毛揀刺,但飄來的陣陣飯香,讓他決定嘗嘗艾淺淺的手藝再做打算。
艾淺淺不吭聲,只坐在顏景一的對面看著他,顏景一沉著臉輕咳了聲,緩緩的拿起手邊的筷子。
艾淺淺做了四菜一湯,顏景一品嘗到第四道菜清水白菜時,艾淺淺看到了他眼里克制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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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靜的等著,等到顏景一慢慢放下湯碗,才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舅舅,還和你的口味嗎?”
顏景一沒吭聲,眼簾似乎有些沉重,半晌才抬起看了艾淺淺一眼,“淺淺,這清水白菜,是你自學還是有人教你?”
一愣,艾淺淺如實回答,“是我媽媽,她從小就給我做,耳濡目染學會的。”
“媽媽?”
顏景一無意識的重復,艾淺淺茫然的點點頭,“是的,舅舅不喜歡嗎?”
“沒有,只是……”顏景一復又拿起筷子,只是這味道像極了一位故人的手藝,讓他有一種錯覺,仿佛對面坐著的人不是艾淺淺,而是她。
“方便告訴我你媽媽……”
座機響起的鈴聲打斷了顏景一的詢問,他起身去接電話,無聊的艾淺淺坐在餐桌前左顧右盼。
中式的低調裝修,簡單的陳設,只有細節處才能看出主人其實是用了心的,比如吃飯的餐盤,桌布的繡花,還有……
艾淺淺目光一轉,書房門上雕刻花紋吸引了她的注意。
準確的說那不是花紋,而是圖騰,艾淺淺曾在媽媽的枕邊書中看到過,小時候還問過媽媽這個圖騰象征著什么。
記得媽媽告訴過她,這是古代瑪雅人象征幸福的圖騰。
一晃好多年過去了,艾淺淺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顏景一的家中再次看到這象征幸福的瑪雅圖騰。
這圖騰對于艾淺淺的意義遠不止幸福,而是和媽媽在一起時的回憶。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紅木門上的圖騰,抬起手珍惜的摩挲著,許是力氣沒控制好,指尖一點,虛掩著的紅木門竟吱嘎一聲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