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傅南琛還是守在病半寸步不離。
就算云妤笙很明確的下了逐客令,但傅南琛就是賴在那里不走。
突然間,她發(fā)現(xiàn),和傅南琛兩人在一起小打小鬧的日子,過得也很愜意。
只不過……一想到那一紙的契約,那樣輕薄的一張紙,明顯的拉回了她的思緒。
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沙發(fā)上恣意的傅南琛,淡淡的問道:“傅先生。”
妤笙叫了他一聲,便沒有下文,傅南琛轉(zhuǎn)頭看著她:“嗯?”
聽到他的聲音,突然間,她又不想再問。
別過頭,側(cè)著身子背對著他:“突然間不想說了。”
傅南琛聞聲不悅的挑眉:“勾起我的興趣,不說怎么行?”
“……”妤笙沒有理會。
傅南琛接言:“嗯,你不說沒關(guān)系,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開口。”
“……”妤笙那個囧啊,直接坐起身子,目光緊緊的盯著傅南琛:“傅先生,我問你啊,昨天晚上掉入游泳池的時候,你是不是已經(jīng)用掉了一次三件事的機會?”
她這樣一提,傅南琛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許僵硬。
狹長的眸子瞇成了一條細線,危險的看著云妤笙:“有嗎?我不記得!”
“可我明明聽見了啊。”
“那就是你幻聽了。”
當時云妤笙處于半程度昏迷狀態(tài),加上受過驚嚇,意外絕對不是特別清楚,他若是承認,那真是遇到鬼了!
云妤笙很明白,她不可能是幻聽。
但是,傅南琛矢口否認,她卻一點兒也沒有計較的想法。
沒有再多說些什么,重新側(cè)了側(cè)身子,閉上了眼睛。
傅南琛目光緊盯著病床上的人兒。心中有種莫名的情緒,很意外,云妤笙沒有與他計較。
第二天早上,湯朵早早的來到了醫(yī)院找云妤笙。
她來的時候,妤笙剛好吃完早餐。
也不知道傅南琛是怎么回事兒,一看到湯朵來,便讓湯朵去幫她辦出院手續(xù),還特地地交代了她,去外科找傅俊楠幫忙……
但未過多久,周叔卻突然出現(xiàn)在病房里。
“少夫人。”周叔看到云妤笙禮貌問好。
看到周叔的時候,云妤笙倒是有些許吃驚。她沒有想到,周叔會來醫(yī)院。
當然,人家好意與她打著招呼,她自然也不會不領(lǐng)情。禮貌的回應(yīng)點頭。
“周叔,你怎么會來這里?可是來專門接我出院的?”
她的話顯然是問得有些許唐突,周叔也明顯的怔了怔,再看了一眼云妤笙,淡淡的笑著回答:“少夫人說笑了,我只是收到少爺?shù)拿睿瑏韼蜕俜蛉宿k理出院手續(xù)罷了。”
說完,周叔轉(zhuǎn)頭看著傅南琛:“少爺。差不多都好了嗎?我去處理了。”
傅南琛并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意思也十分的明顯。
周叔點頭示意明白,而后便直接轉(zhuǎn)身走出了病房。
周叔出去后,云妤笙剛才僵硬起來的表情,才緩緩的收了回來,周叔還真是心直口快啊。
她都直接問了,他就不能借花獻佛啥的,敷衍她兩句,說就是來專門接她出院的不就好了嗎?
傅南琛見云妤笙不說話,倒是輕輕的挑了挑眉。直步向她那處走去,在她面前之時,毫不留情的伸手狠狠的敲了一下云妤笙的腦袋。
妤笙根本就不知道傅南琛什么時候走到她跟前的,也不知道,他會下那么重的手敲自己。
顯然,她對于傅南琛這肆意的動作極為的不滿,憋著嘴悠悠抱怨:“手賤是一種病,得治啊傅先生。”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傅南琛就站在她的面前,自然是聽清楚了的。
“嗯,是得治,不過沒有好醫(yī)生醫(yī)啊。”
“……”
妤笙老實的閉嘴了,她知道,她說不過傅南琛。
說實話,傅先生這人除了嘴賤之外,人都挺好,還有一點就是……這狐貍太精!
想了半天,云妤笙突然覺得好似有些什么不對勁的樣子。
她抬頭,一臉茫然的看著傅南琛:“傅先生,你不是說過,讓朵朵幫我去辦理出院手續(xù)嗎?為什么還要叫周叔來?”
傅南琛一聽,輕輕的挑了挑眉,淡淡的看了一眼云妤笙,便走到了一旁收拾一些他為照顧云妤笙而搬來這里辦公的一些文件。
“辦出院手續(xù)這事兒,還得讓有心人辦才是。像湯朵那樣的,如果沒有我叫來的周叔,你估計還得在醫(yī)院里呆一天。”
“……”傅南琛的話意思也十分的明了了。
他也說得很清楚,剛才讓湯朵去找傅俊楠,她了她了,不就是去尋自己的終身幸福去了麼?
不過想想,云妤笙還是有理由原諒湯朵的。
湯朵比她大兩歲,她現(xiàn)在女兒都一歲多了,她還是單身。
傅南琛看到妤笙若有所思的樣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再去打擾她。
這邊。
湯朵興高采烈的哼著小調(diào)往外科走去。
昨天晚上半夜接到自家大boss的電話,說他全力支持自己去拿下他的親哥。
天吶,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兒啊。
傅少的哥哥,雖然為人冰冷了一點兒,但不失為一枚好貨色。
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啥的,都數(shù)一數(shù)二的。
湯朵也不由的感嘆,傅家的男人為什么都那么帥,那么有型?
一走到外科辦公室門外。
湯朵正好遇到了一位穿著同樣的白色大褂的醫(yī)生,不用想,也知道是傅俊楠的同事。
她看了一眼那醫(yī)生,醫(yī)生也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未多注意,便直接離開了。
湯朵輕輕的聳了聳肩,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去便看到傅俊楠面無表情的坐在辦公椅上,目光緊緊的盯著電腦。
或許是因為他工作太過于專心的原因,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湯朵的到來。
直到湯朵不小心扛到了一旁的椅子,發(fā)出了響聲,傅俊楠這才發(fā)現(xiàn)有人進來。
但是,他卻并沒有反頭看,而是專心致志的看著電腦,說道:“司馬,剛才的問題還沒有懂嗎?你先坐,稍等一下,我把手上的東西弄完再給你講一遍。”
湯朵沒有應(yīng)聲,她乖乖的坐到了一旁的沙發(fā)上,目光緊緊的打量著傅俊楠,都說工作中的男人最帥,瞧瞧,簡直就是極品中的極品啊!
傅南琛與傅俊楠是兩兄弟,而他們卻是各有各的帥氣。
傅俊楠是冰山美男,傅南琛則是暖暖的男神。
如果她真的能夠和傅俊楠在一起的話……
想到這些。湯朵心里都是美滋滋的,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也正是因為她笑出了聲,所以,傅俊楠也注意到了不對勁。
抬眸,恰巧看到了沙發(fā)上坐著的那個女人,他記性很好,雖然只是見過湯朵一面,但是,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更何況,這女人昨天晚上在他腦海的印象,還是那般的深刻。
他沒說話。埋頭繼續(xù)工作。
湯朵也自然是注意到了傅俊楠發(fā)現(xiàn)自己。
可是,他看到自己話也沒有說。
有些不悅的擰起了眉頭:“傅醫(yī)生,看到病人連招呼都不打一聲,還讓我干巴巴的在這里等著,是不是有些不應(yīng)該了啊?”
湯朵一邊說,一邊挑了挑眉。
傅俊楠聽后,直接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緩步向湯朵那處走來。
看到傅俊楠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來,湯朵的心跳得還挺快的。
“小姐,請問……你看病掛號了嗎?”
傅俊楠并沒有打算為湯朵看病的意思,或許他是知道湯朵故意那樣說的一般,也對,那么爛的理由,傻子也能夠是到吧?
湯朵有些尷尬,輕咳了兩聲:“急診,可以不用掛號?”
傅俊楠點頭:“可以,但我這兒不是急診。”
“……”湯朵有些語塞,傅俊楠看起來不怎么說話,為什么他說的話,她都有些接不上話?
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一鳴驚人嗎?
想到這里。湯朵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接不上話,湯朵索性就閉嘴了。
她輕咳了兩聲,轉(zhuǎn)移了一下話題。
“傅少讓我過來找你的,他說,要幫妤妤辦理一下出院手續(xù),找你的話應(yīng)該很方便的。”
傅俊楠一聽,抬手看了一眼自己左手上的手表,輕輕的點了點頭:“嗯。”
“……”然后……沒了下文。
傅俊楠只是嗯了一聲,便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繼續(xù)他剛才的工作。
湯朵愣是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這是要鬧哪樣?傅俊楠就把自己給晾在這兒了?不是與他說了嗎,讓他帶她去辦出院手續(xù)的啊!
她直步向傅俊楠的辦公桌那處走去,伸手輕輕的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輕咳了兩聲:“傅俊楠先生,再怎么說,我也是幫你弟妹辦出院手續(xù)的不是?你多少出于禮貌,應(yīng)該帶我去辦才是,你這么平淡的跑過來做你自己的事,是要鬧哪樣?”
湯朵向來心直口快,有什么說什么。
雖然自己挺呂意這傅家大少爺吧,但是,他不禮貌就是不禮貌,她也有理由指出來。
傅俊楠聽到湯朵的話。也并沒有抬頭,而是答道:“關(guān)于妤笙出院手續(xù)的事兒,你不需要操心,可以出去了。”
湯朵一怔:“你不辦了?”麻痹,這貨好冷血。
傅俊楠沒有回答,繼續(xù)著手中的動作。
“……傅俊楠,傅醫(yī)生,麻煩你老人家說句話行不?一句也行啊?”
要是傅俊楠再不說話的話,估計她就應(yīng)該得在醫(yī)生吃午餐了。
但是,你說午餐就午餐吧,關(guān)鍵還是沒有人請的那種啊……
傅俊楠聽到湯朵這話后,才緩緩的抬頭看了她一眼:“依他的性子,估計是想撮合我與你吧?你放心,妤笙的出院手續(xù),他應(yīng)該讓我家司機去辦好了,你在這里是多余的,走吧。”
湯朵聞聲后,嘴角有些抽搐。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傅俊琛一口氣跟自己說那么多話呢。
說真的,對于這點,她心里還是一喜,可是,也有暗自不爽啊,這貨明擺著就是在下逐客令嘛!
“你確定傅少讓你家司機去辦了嗎?那為什么他還要讓我來找你?”
傅俊楠冷眼掃過湯朵,一臉“你無可救藥”的樣子看了一眼湯朵。
接著又去工作。
“……”再一次被傅俊楠無視,湯朵心里有些不悅。
但是,又想著,這美男養(yǎng)眼,高冷一點絕對會是好貨。
她偷偷的打電話問了一下云妤笙,是不是傅少已經(jīng)讓人幫她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妤笙并沒有隱瞞湯朵,如實的告訴了她,而最后,也說了一句:“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回傅家的路上了。”
“……”湯朵一臉囧相,這動作,還真的是能和光速蓖美了啊!
但湯朵轉(zhuǎn)開了一想,其實,這樣也挺好的,至少,她有時間和傅俊楠一起相處了啊。
難得大boss跟人說,放她一天假,明天才會同云妤笙一起去劇組。
這么清閑的一天,當然得為自己一輩子的事付諸一些行動。
那日中午,湯朵坐在沙發(fā)上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傅俊楠工作。
當然,傅俊楠也一直以為湯朵會識趣的離開,只是。沒有想到,這女人一守他就是整整的一個上午……
中等到了交班時間。
司馬醫(yī)生過來換班。
一進門,便看到了湯朵一臉花癡相的看著傅俊楠。
司司醫(yī)生忍不住笑出了聲來,緩步的走到了傅俊楠的身邊:“你小子,桃花一直很多,不過,今天的這朵小花好像挺頑強的,等了你整整的一個上午,看來,你可以考慮考慮收了她啊。”
“……”傅俊楠不知情,一臉的茫然,抬頭,本想看著司馬醫(yī)生的,可是,卻沒有想到他的余光卻瞟到了靜然坐在一旁的湯朵。
他不悅的擰起了眉頭:“你想多了,我不認識她。”
湯朵也自然是聽到了,她提起包包,一溜煙兒的沖到了司馬醫(yī)生前面:“他桃花很多?哎呦我天吶,不行,我得想辦法滅了他的桃花才行啊!”
“噗……你放心,一般的桃花進不了他的身,姑娘,你可是第一朵受起他寒冷有催殘的人啊,嗯,有戲。”
湯朵知道,那人是傅俊楠的同事,一聽到他這樣說,心里頓然心花怒放。
“哈哈,謝謝你啊醫(yī)生,等到我們真的花開結(jié)果的時候,我一定第一個請你!”
“……說夠了嗎?”傅俊楠在一旁愣是聽不下去了,他只是不太明白,為什么這女人這么難纏。
湯朵聽到傅俊楠開口。豪邁的拎著包,雙手拍在辦公桌上,深情的看著傅俊楠,輕輕的挑了挑眉:“傅醫(yī)生,怎么能夠啊?我還等著你去給我掌管后宮呢!”
“……”
云妤笙隨著傅南琛直接回到了傅家。
沈薇態(tài)度一如既往,云妤笙也自然是扮得一副好媳婦兒的角色。
沈薇不喜歡她,她一直理解,故也沒有太過于在意。
中午的午餐,傅南琛并沒有帶她下樓去吃,而是直接讓李媽給送到了房間里。
因為照顧云妤笙的原因,傅南琛留下了許多的工作。
妤笙閑來無事,便在房間里背背明天要拍的那段戲的臺詞,也時不時會練練瑜珈,壓壓腿什么的。
不管做什么,她都試著來,害怕會吵到傅南琛。
下午三點多的樣子,妤笙在房間里憋得無聊萬分,趁著傅南琛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溜出了房間。
想去找可樂玩。
一下樓,便看到了沈薇正坐在沙發(fā)上喝著咖啡,而可樂則是在嬰兒學(xué)步車中蹣跚學(xué)步。
沈薇看著可樂,精致的臉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
云妤笙看著有些癡呆。沈薇這樣溫和的目光的面容,她還真的是從來沒有對著自己過。
也對,現(xiàn)在的沈薇還一直以為可樂真的是她的孫女,在沈薇的眼里,可樂是流著傅家的血,而她呢,只不是一個介外人罷了。
沈薇看到云妤笙走下來,臉上的隨之消失。
但是,這次,她卻并沒有向她罷著臉色……
更讓妤笙意外的是,她竟然很平靜的讓自己過去坐。
“坐這里。”沈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雖然與妤笙說著此話,便她的目光卻還是緊緊的盯著可樂,沒有移開。
雖然沈薇臉上沒有表情,但云妤笙卻還是微笑著走了過去。
在沈薇所指的地方坐了下來:“媽,您有什么事兒嗎?”
沈薇聽到云妤笙叫著她媽,又好似不太習(xí)慣一樣,驚異的看了一眼云妤笙,不過,很快便收回了目光,輕咳嗽了一聲。
“這么久的時間,我已經(jīng)想明白了。”
“嗯?想明白了?”
沈薇突然冒出來的這話。云妤笙有些理解不了。
怎么突然之間就說出這樣的話來?
難道說,她想明白了,她真的是配不上傅南琛,所以想要強行逼自己與傅南琛離婚嗎?
想到這一點,云妤笙的臉立馬黑了下來。
那怎么可以……她如果現(xiàn)在脫離傅南琛的話,那她根本就沒有機會為自己報仇了啊。
“媽,如果我做得有什么不對,您大可以指出來,或許我嫁進傅家沒有付出過什么,但是,您放心。我以后一定會做一個好媳婦兒的。”
不管怎么說,先下手搶機會,讓沈薇沒有辦法開口趕自己。
沈薇聽到云妤笙所說的話,忍不住擰起了秀眉,淡淡的看了一眼她。
她似乎也能夠想到云妤笙在擔心些什么。
她沒有開口否認,也沒有認同她所想的。
沈薇倒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你努力就好。”
“媽,那您要說的是……”
雖然她沒有明確的說,但是,妤笙也能感覺出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有些感情,為什么傅家的人。心思都那么難猜啊?
傅南琛是這樣,傅俊楠是這樣,就連沈薇也是這樣……
想到這些,云妤笙心里都有些打顫。
沈薇看了一眼妤笙,便又緩緩的開口說道:“我對你也沒有別的什么要求,做好你自己的本份就好,其它的,我不想多說。”
“媽……”
“我會像一般的婆婆看待你,說真的,我還是不覺得你有什么特別的,但是,你這次生病,南琛那么在意你,對你一直都是寸步不離,我能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在意你。”
“他很在意我?”云妤笙有些呆愕,傅先生地會在意一個人嗎?為什么她有些不敢相信?
沈薇也知道云妤笙有些茫然,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云妤笙,再道:“他對祁蘭都沒有對你那么好過,我對你有偏見,不僅僅是因為你出身不好,還有是關(guān)于祁蘭。”
“祁蘭?媽,祁蘭是誰?”
“祁蘭是南琛的女朋友,不過,這不是我找你的重點,我心里早就認定了祁蘭是我的兒媳婦,就因為你是平白無故冒出來的女人,所以,我心里對你有種隔閡,會認為你是第三者。”
“媽,我不是……”
妤笙也沒有想到,沈薇竟然會這樣想自己。
她把自己想成了第三者,可是……她明顯不是啊?
沈薇好似也料定了云妤笙的反應(yīng)。
她沒有做過多的解釋,而是簡單的幾句概括了她的意思:“因為你沒有看到祁蘭與南琛的感情,所以,在你的位置上,確實是無法理解,這次你生病的事兒,我也是徹底直清楚了,南琛很在意你,就算我不喜歡,他還是在意你。”
“所以,媽今天想要與我談話的意思是?”
沈薇沒有明說,云妤笙自然不太懂。
她不明白,為什么傅家的人說話都不喜歡直接說出來,非得說一半,留一半,讓人去猜想。
沈薇淡淡的看了一眼云妤笙,接言:“在傅家,你依然有你獨特的權(quán)利,我也會認同你這個兒媳婦,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會努力改變對你的態(tài)度。”
“媽,你說的……是真的?”
妤笙有些暗自竊喜,沈薇今天說的這些,就是想告訴自己,她已經(jīng)在開始慢慢的接受她了嗎?
沈薇的臉上還是沒有什么表情,淡淡的看了一眼云妤笙,順手拿起了一旁放著的咖啡,輕輕的抿了一口。
“我說過,我會盡量,但需要時間。”
沈薇能做出這樣大的讓步,云妤笙也知道,這很不容易。
她激動的拉著沈薇的手,笑道:“媽,謝謝你,謝謝。”
沈薇眉頭輕擰,看了一眼被妤笙拉著的手。
妤笙會意,尷尬的抽回了手,沈薇能接受她,這也真的是很大的讓步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