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章 喂他吃飯
面尚化和荷面和。安弱惜的心微微緊了緊,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淡如梨花的臉部上波瀾不驚,似乎對他的這句話很不屑的樣子。
或許,在這之前,她差點管不住自己的心,忍不住的要沉淪到他時而剛毅事兒溫柔的陷阱里。
可是,今天他再一次深刻的告訴了她,他這種男人就是只優(yōu)雅的豹子,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卻只會被他的危險打入了萬劫不復(fù)之境。
剛要移開眸,卻見他伸手將她的臉轉(zhuǎn)了過來,與她的眸光相對!
闔黑的眸底深不見底,帶著一抹肆意的暗芒,幽暗中,像是一頭優(yōu)雅而危險的黑豹!
“女人,你對我的話很不屑?”他的嗓音揚起,淡淡的,如同他身上的麝香氣息,在這個安靜的房間里倍覺撩人,卻是敲響的危險鐘聲。
“沒有。”她勇敢的對上他深邃誘人的眸子,鳳眸里有著異常的認真:“對于你我來說,我們彼此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有什么資格對你的話表示不屑。”
“女人,你昨晚睡了我。”他忍不住的磨牙霍霍,恨不得伸手掐死這個不怕死的倔強女人。
“我只是充當了止痛藥,沒有睡了你,你完全不必要將這事情當回事。”她反駁,說得風輕云淡,水過無痕,心里卻是十分的懊悔,怎么就軟心的答應(yīng)了。
“你——”冷郝胤被她臉部的冷漠氣結(jié)了,憤憤的甩開手,回過身子,整個人背著安弱惜躺在斜靠在床上,他真怕再不收回,會真的掐死了她。
安弱惜扁扁嘴巴,不由得的心疼了一下,斂下眸子,將一抹受傷的委屈埋入眸底:“飯你吃不吃啊?”
“不吃,拿走。”他低吼,語氣很暴躁。
“真不吃?!“安弱惜語調(diào)緩慢的提高了些,望著他完美的背影,眼中一澀。
“不吃,就是不吃,餓死算了。”吼出的話帶著濃濃的賭氣意味。
“不吃就拉到,餓死了正好,省得煩人。”安弱惜真的火了,他可知她頂著驕陽跑了幾條街才找到一家買粥的店鋪,心里本來就憋屈得要死了,還要接收他的冷嘲熱諷,辱罵責備,她招誰惹誰了:“像你這么幼稚的人,賭氣不吃飯,餓死活該!明明就是三十歲,卻連個孩子都不如,你就餓著我,我沒有那個閑工夫陪你這個大少爺。”
她的性子是很溫和沒錯,可是不代表她就是收了水的海綿,被人一直擠壓,她還會不吭聲。
挑起打包來的粥,她轉(zhuǎn)身就要走開。
“砰——”一聲悶聲從背后傳來,安弱惜嚇得回過身來,就看到某人的拳頭砸在了墻壁上,另一只手正在扯著手上的點滴。
“喂,你瘋了?!”安弱惜嚇得直接按住他的大掌,幸好沒有扯出來,只不過血液有些回流。
“你不是不管我了,你走啊,走啊!”他賭氣的吼起來了,另一只手推著安弱惜:“我他媽的就是瘋了,被你逼瘋了。”
“夠了,你講點理好不好?”安弱惜簡直要氣瘋了,他怎么可以這么無理取鬧:“就算要瘋也不能拿你的手來撒氣,你以為你拳頭是鋼鐵做的啊!”
冷郝胤沒有反駁,只是緊抿著唇,剛才他一陣窩火,以為她要丟下他,想也沒想就拿拳頭砸墻了。
安弱惜白了他一眼:“連你自己都這么不愛護自己,關(guān)心自己,你要拿什么來讓別人關(guān)心你啊!”
“我關(guān)不關(guān)心自己,跟你關(guān)不關(guān)心我哪有關(guān)系。”他冷眼瞪了她一下,重新躺了回去,這一下子他真的感受到骨頭隱隱作痛了。
“哪里沒有關(guān)系,你自己都……”
“我餓了。“他沉聲打斷她的話。
“餓死算了。“安弱惜也賭氣了,剛才叫他不吃不吃,現(xiàn)在才說餓。
“女人,你答應(yīng)小寶小貝要照顧我的,你想食言。”他可恥的搬出了善良的小寶小貝,挑釁的目光射向她,此刻的模樣完全像個不懂世事,得意的大男孩。
“卑鄙。”安弱惜白眼之,嘴巴上雖然還不解氣,心里的氣到是因為他突然軟下來的語氣跟神情消散得差不多了:“不喝粥,你想吃什么?”
“我就喝粥。”目光飄向那盒粥。
安弱惜重新遞了過去:“吃吧,還是熱的。”
“你喂我。”他突然開口要求到。
“你自己有手有腳的。”
“女人,真懷疑你的心是石頭做的,我手腳都受傷了,拿不動。”
安弱惜深呼吸一口氣,轉(zhuǎn)身走開。
那該死的女人,居然又無視他。
冷郝胤心頭一緊,卻見她拖了把椅子又走了回來。
她舀起一勺送到他的唇邊。
冷郝胤只是看著她,沒有要喝的意思。
“嗯?!”她拿勺子的手抖了一下,示意他張嘴。
“燙。”他一臉不滿,惜字如金。
看著這差不多涼透的皺,安弱惜心頭一股無名的火蹭蹭的往上冒,偏偏又不想再跟他吵起,只能斂著眸子,瑩透的唇微微撅起,輕輕吹著氣,接著,睫毛輕揚:“好了。”
他張開嘴巴,吃進去的粥不是咸的,而是淡淡的甜的。
吃完粥,冷郝胤難得好心情沒有再找茬,而是安安靜靜的打著點滴,躺在床上,居然睡著了。
喂完粥,冷郝胤許是因為頭暈累的一躺在病床上就睡著了,安弱惜沒好氣的瞪了沒心沒肝沒肺的他一眼,幫他蓋上被子,一個人坐在椅子邊幫他看著點滴液。
大瓶的鹽水快輸完了,安弱惜按下呼叫的、護士臺的按鈕,沒一會就一個護士拿著一瓶點滴液敲門進來了。
“咦!我還以為眼花,還真的是冷氏的大總裁冷郝胤啊?怎么換口味了,總統(tǒng)病房不住,反住起普通病房了。”護士長院長的妻子許蘭芳,也是冷郝胤大學同學,早上看到排對隊伍中有個酷似冷郝胤背影的人,她還以為看錯了,沒想到還真是。
一邊熟練的換著點滴,一邊戲謔的嗓音徐徐的響起:“世界級的大新聞哈!”
“呃——”安弱惜看到眼前這位護士胸前掛著的工作牌上面寫著‘護士長’三個大字,不解的看著她:“護士長,您的意思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