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是我的代理律師,知道也無妨,我知道你不會隨便說出去的。”方君然倒是很寬宏大量。
額,她能說穆景琛已經(jīng)知道了嗎?
心虛了下,顧惜沒拿準(zhǔn)說還是不說,方君然又說道:“你知道也好,你是圓圓的朋友,應(yīng)該不會愿意他被這樣的女人要去吧?”
“額,當(dāng)然!”這次顧惜答得肯定,“方先生你放心,咱們手上有這么多證據(jù),秦漫肯定得不到孩子。別說孩子,只要你愿意,她一分錢都分不到!”
“果然這件事情交給你是最妥當(dāng)?shù)摹!?
“顧律師,有一位女士找您。”這時,艾瑞忽然打開門小聲對她說。
顧惜示意手上還有電話嗎讓客人再等等,艾瑞會意的離開,顧惜才說道:“其實我之前還有過猶豫,方先生不知道,曾經(jīng)我就是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我知道那樣的生活并不好,所以還有過讓你放棄離婚的想法。”
“當(dāng)然,我也不排除這其中有被秦女士打動的原因,直到后來我知道了真相,我才明白,其實并不是健全家庭就一定是好的,這還得因人而論。”
方君然滿意的回道:“顧小姐能即使明白也很好了。”
兩人再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顧惜收拾了下房間,讓艾瑞請客人進(jìn)來。
不一會兒,艾瑞就帶著一位保養(yǎng)得當(dāng),穿著打扮都顯得很貴氣的中年女士走了進(jìn)來。
“你好,我是顧惜,不知道女士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彼膶iL是離婚案件,所以她下意識就以為這位女士是來找她幫忙的。
胡林碧進(jìn)門就不著痕跡的打量這個據(jù)說是自己的那個大兒子的妻子的女人,平凡的長相和氣質(zhì),一點都看不出來出眾的地方,和五年前自己輕易打發(fā)掉的那個叫什么白的女人相比,顯得正是不值一提。
她暗暗嗤了一聲,穆景琛真是越來越回去了,居然娶了這么個女人,而且好像還挺看重的。
想到這些天來的調(diào)查,穆景琛居然每天都接送她上下班,嘖嘖。
“女士?”
見客人不說話,卻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她,顧惜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好像被什么不好的東西盯上的感覺。
她不由暗暗警惕,這個女人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胡林碧哼了一聲,大喇喇的轉(zhuǎn)身悠閑的坐到沙發(fā)上面,睨著她,“客人來了,連杯水都不給,這就是你作為主人的禮貌?”
一點禮貌都不知道,真是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胡林碧挑剔的看著顧惜,眼神之中是不加掩飾的厭惡,就連看著這房間里簡陋的裝飾,都不由皺了皺眉頭。這種地方,她真是不想來!
顧惜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秉著來者是客的道理,顧惜還是很快給她到了杯水。
“白開水?我不喝白開水,你這里就沒有咖啡?怎么招待客人的,連我想喝什么都不問,就直接上上來了,真是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
這個女人明顯就是故意來找茬的,顧惜暗暗吸了口氣,“那女士你要稍微再等等,我讓人給你準(zhǔn)備,不知道你要現(xiàn)煮的呢,還是要速溶的?”
“當(dāng)然是煮的,速溶的喝了對身體不好不知道嗎?你想害死我嗎?”得,一頂高帽子立刻就戴了上來。
“那好,我叫人給你現(xiàn)煮。”顧惜決定先弄明白她到底是來干嘛的,然后再說,現(xiàn)在嘛,先晾晾她好了。
于是,她讓她稍等一會兒,自己打開門找艾米去了。
“喲,今天這是吹了什么風(fēng),把你吹到我這里來了?”艾米看到她,驚訝的問。
也難怪她會驚訝,顧惜不像艾米喜歡到處串門,她幾乎很少來艾米的辦公室,這時候看到她過來,當(dāng)然驚訝得不行。
“哎別說了,我辦公室里來了一尊大佛,也不知道到底來干什么的,一來就對我怎么都看不順眼的模樣,沒辦法,我來你這里透透氣咯。”
“找你的不都是來離婚的嗎?難不成還有其他的?”
顧惜送給她一個白眼,“我看這位就不像是要離婚的。”67.356
艾米來了興趣,“那我待會兒可要跟去看看,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尊大佛。”
顧惜一咧嘴:“好啊,待會兒咖啡煮好了,我跟在我后面端過去。”
兩人亂七八糟的胡聊一通,然后顧惜才轉(zhuǎn)去煮咖啡,估摸著那個女人也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她才招呼艾米跟在她后面過去。
“你去哪兒了,這么久,叫個人煮咖啡要這么久嗎?!”剛打開門,里面就傳來質(zhì)問的聲音。
顧惜暗暗和艾米對了一眼,看吧,就是這尊大佛。
她忙笑道:“女士不好意思,公司的人正好都很忙,所以我只好自己來煮了,耽誤了你的時間,真的是很抱歉。”
她把咖啡端到她面前,“你看看,這才算合你的心意嗎?”
這次胡林碧倒沒有多加指責(zé),看了眼咖啡,連喝一口的想法都沒有,雙臂環(huán)抱著,哼了一聲,“行了,我們可以說說正事了。”
她睨了一眼房間里的另一個人,意思是你該出去了。
艾米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走到房門口卻怎么都覺得有點奇怪,于是轉(zhuǎn)頭又趴在房門上仔細(xì)聽著里面的動靜。
“你叫顧惜?”胡林碧喝了一口白開水,眉頭微微皺著,問。
顧惜看一眼還在冒著熱氣的咖啡,知道她是故意要為難自己,也不說什么,回道:“我是。”
胡林碧平淡的問:“那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
顧惜老實的回答:“不知道。”不過她心里已經(jīng)隱隱有了一種推測。
然后聽到胡林碧下一句話,顧惜表情只是略微驚訝了下,肯定了這個猜測。
只聽胡林碧冷淡的說:“我夫家姓穆。”
呵,這種時候,還有什么好故弄玄虛的?
不過既然你要故弄玄虛,她也不怕。
于是顧惜端著一副不解的模樣,問:“穆?我穆夫人你好,不知道有什么我能幫你的?我雖然才剛?cè)胄腥辏@幾年接手的案件還是不少的,離婚案件更是占了十之八九,這方面我很拿手。”
“噗嗤。”聽墻角的艾米忍不住笑出聲來,她連忙捂住嘴悶聲大笑,看不出來顧惜這裝聾作啞的功夫還不錯,這種話都說得出來,那個女人肯定氣得要死。
呵呵,不就是穆景琛的老媽嗎,一來就這么給兒媳婦下馬威,結(jié)果卻被反將一軍,想想都快意。
艾米知道顧惜一直沒見過穆景琛的媽媽,只以為他們母子倆關(guān)系不好,卻不知道她根本就只是穆景琛的繼母,而且還做了很多對穆景琛不利的事情,不然這時候就會拍手稱快了。
估計她剛才忍不住笑出聲來,里面的人估計已經(jīng)知道了,她也沒臉在這里繼續(xù)聽下去,暗笑著快步離開。
唔,要不要給穆景琛打個電話通報一下呢?
畢竟現(xiàn)在可是他媽媽和他媳婦之間的斗爭呢。
說不定,還可以得到什么好處?嘻嘻。
胡林碧原本以為她這么說,顧惜立刻就能明白她的身份,結(jié)果顧惜倒好,直接給她裝不明白,還說什么離婚!
她本來臉色就已經(jīng)沉了下來,聽到房門外的聲音登時氣得不輕,狠狠瞪了一眼顧惜,冷聲道:“我是穆景琛的母親!”
“啊原來你就是景琛的繼母?抱歉抱歉,我不知道是你,第一次見面本來我是應(yīng)該主動登門,沒想到您竟然親自來了,剛才怠慢了你,實在抱歉。”顧惜連聲道歉,然后忽然一拍腦袋,疑惑的看著她,“您怎么突然來了,我一點準(zhǔn)備的都沒有。”
穆景琛已經(jīng)告訴她,她的繼母身份了?
胡林碧微微瞇了瞇眼,看來穆景琛對這個女人還不是一般的重視啊,就連以前的白輕都不知道她的身份,這個顧惜,居然這么快就知道了。
顧惜和穆景琛的事情并不難查,兩人到現(xiàn)在認(rèn)識還不到三個月,卻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前段時間還去了國外度蜜月,看來兩人的感情還真不錯。
可是穆景琛從來沒有領(lǐng)著她到過家里去,所以胡林碧才會按捺不住主動上門,本以為只是一個很好拿捏的女人,卻沒想到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落她面子!
胡林碧恨恨的咬牙,“既然你和穆景琛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自然不能再在外面住著,我這一次來,就是讓你們回家住的。景琛雖然常年不在家,但他的房間我們一直沒動,還留著他的。”
她倒是想動,可惜那個老頭子就是不肯!胡林碧當(dāng)時氣得牙癢,不過現(xiàn)在能派上用場也不錯。
“我們在這邊住得很好,而且這里離我公司也近,就不用麻煩您了。”顧惜有點摸不準(zhǔn)她是想干嘛,要是她直接像對付白輕一樣給她錢還好說,現(xiàn)在居然叫她搬回家去住,她反而有點意外了。
不過這個要求她還真的不能答應(yīng),誰知道回去之后她又會想出什么幺蛾子,他們倆在這里住得好好的,干嘛要自己去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