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株草,高約半米,晶瑩剔透,散發著濃郁的血腥之氣。靈氣噴薄,如同一條條驚龍在盤旋,不時演化諸天萬象,宇宙沉淪,驚異至極。特別的是還有猩紅液體在葉片中流動,流淌著滅世之力,顯得格外詭異。
咚!
忽然間靈草微微一晃,弱不禁風的樣子,輕輕一擺,一圈血色的能量蕩漾開來,周圍的生靈開始迅速的泯滅,他們都好像失去了生命力一般,化為灰燼。
一顆顆綠色的光點隨之飄起,落在葉片之上,給靈草覆上一層泛著靈光的能量。而那靈草吸收了這些光點之后,生命氣息愈加旺盛,能量波動更是驚人。同時周圍開始顯化萬物,宛若仙境。
吼!
這片天地突然發生了劇變,一切破滅,安靜祥和,但突然迎來一股驚人的暴戾之氣。
嘩!
一陣青煞旋風劃過,席卷八方,周圍的山石震蕩,很快變作粉末,但是當那旋風刮到距離靈草不到十米的時候,突然詭異的散去。
而這片天地從那一刻開始,瞬間變得壓抑萬分。好似有巨大的災難降臨一樣。
嘶啦!
天空暗了一下,流光劃破天際,一只青色的巨鳥撕裂空氣,兇猛的俯沖而下,張口一鳴,刺耳的音波,撕裂周圍的雜碎。
嗡!
就當巨鳥馬上摘取到靈草的時候,地面劇烈的抖動,一只金色大手突兀的伸出,猛地一抓。
唳!
吼!
青色的月牙,金色的大掌下一瞬間碰撞在一起。
轟!
周圍狠狠的顫了一下。地面徹底的裂開,但唯獨靈草的方圓十米沒有任何破損。
咚!
青色巨鳥在天空中盤旋。青色帶著點點銀斑的利眸死死的盯著那只金色大手。它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吼!
片刻地面猛烈的抖動,金色的大手扒開泥土,幾個呼吸間,一座金色的大山便出現在眼前。
不!
那不是大山,而是一只兇獸。它的身軀巨大,渾身流轉著金色的秘力。額頭有一對牛角,手臂粗大,孔武有力。
唳!
而巨鳥一聲刺鳴,形成實質的音波,籠罩下來。
兇獸大吼,揮舞著巨大的手臂拍擊,金色的牛角發出一道道金色閃電。
轟!
天空璀璨,驚人的能量威壓讓方圓百里的生靈在瑟瑟發抖,身體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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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金色的陽光籠罩在整個村莊的上方。炊煙裊裊,時不時傳來孩子銀鈴般的笑語,老人孩子其樂融融,這是一個由木頭組建的村莊,在村頭有顆老樹,上面掛著鐵木牌,用奇特的料子勾勒出木村二字,如同虬龍纏繞。
而在老樹旁,一位銀發蒼蒼的老者開懷大笑,講訴著一個個驚醒動魄的熱血故事。
“翁爺爺你說的是真的嗎?怎么可能存在那種高手,太厲害了。”一個虎頭虎腦的孩童滿面紅光,極其興奮的問道。
“當然嘍!翁爺爺怎么會騙你們呢?”老人滿臉皺紋,笑瞇瞇的看著圍著的一群孩子。
“翁翁……爺爺……你騙人,你騙皓兒。”就當眾人興致勃勃的盤問老人問題的時候,一個奶里奶氣的稚嫩孩童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哈哈,原來是永遠長不大的皓兒啊!來來來,翁爺爺騙你什么來著。”當老人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笑意更濃。
嘩啦!
他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在孩子們一群憤怒的眼神中,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嘻嘻的說道:“翁爺爺,剛才你說強者能夠移山填海,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可是剛才我試了一下為什么不行呢?”說著,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委屈:“而且還讓皓兒的腦袋上多了一個大包。好疼哦!”
眾人一陣驚愕,這傻小子不會不真來去試了吧!
一個壯碩的孩童,手臂很粗,黑黝黝。他瞪起漆黑明亮的眼瞳:“薛皓啊!你不是真的去遁地了吧!”
“鐵柱哥,你咋知道的啊!我剛才試了一下,飛天不行,然后……然后……嗚嗚,好疼啊!”薛皓摸著腦袋,疼的直掉眼淚。
眾人一陣哄笑,在木村這群孩子當中。屬薛皓最傻,在大人的眼里是,在孩子們的眼里也是。
翁老聽后也是笑的差點吐了二兩老血。薛皓的父親是多么的聰明,可是為什么他的孩子傻成這個樣子。雖然他小,但是也不至于真的去遁地吧……不過,貌似他爹也算個逗比吧!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才是孩子真正的本性。生活讓木村許多的孩子都早熟,而唯獨薛皓有點例外。而這其實也是一種幸運。
“皓兒啊!我說的那種能飛天遁地的人,是強者,是王者。可不是我們這些鄉村匹夫可以相提并論的。”翁老無奈的笑了笑。
“王者,我為什么不是王者啊!我也是王者。哼哼!現在我不能飛天遁地,但早晚有一天,我也能夠飛天遁地,無所不能。哈哈……”薛皓毫不在意,一臉得意。
“薛皓,你說大話也得有點度啊!小心被你爹聽見打你屁屁。”一個身材消瘦的孩童靠了過來,對著薛皓說道。
薛皓猛地吸了一口鼻涕,撇了撇嘴:“他敢,他敢的話,我老娘揍他。”說完,還比劃了幾下拳頭。
眾人大笑。
“不好了,不好了。瘦猴他爹受傷了。”一個中年壯漢突然驚慌的跑來。
“我爹。”身材消瘦的孩童,臉色白了白。
翁老臉色一沉,提起手中的拐杖,就往村外走。
不久之后,一群人快步從村外跑來。一群青年壯男抬著一副擔架風塵仆仆的趕回。
“爹。”瘦猴眼睛一澀,焦急萬分,用盡所有的力氣跑過去。
“咿呀呀!有人受傷了。”整個村莊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息,要說誰最輕松,莫過于小薛皓了。他永遠那么天真,不過當他看到渾身是血的瘦猴他爹的時候,眼瞳突然沒有任何征兆的縮了縮。
“爹爹,你怎么樣了。可不要嚇俺啊!”瘦猴哭的稀里嘩啦。
“瘦猴別緊張,快快,快去叫薛靈來,要不然流血過多,就真的危險了。”鐵柱爹連忙吼道,這次是他帶隊出去捕獵,但是想不到發生了意外,讓瘦猴的父親遭受重創,他異常自責。
“快,請薛靈醫師來。”狩獵隊的幾名大漢不顧身上的傷,急沖沖的吼道,萬分緊張,婦孺孩童全都紅了眼睛,唯有薛皓沒心沒肺的挖著鼻孔,悠哉悠哉,腳步搖曳的小步走來,然后輕笑道:“諸位別緊張,我家那個老家伙很不靠譜,來來來,讓我先看看。”
“你……”眾人半信半疑的看著薛皓,這個家伙貌似比他老子更不靠譜吧!
“爹爹,還是讓薛皓試一試吧!我可相信他呢!上次我拉肚子就是他治好我的。”虎頭虎腦的小六也湊了過來。
“媽的,也快別浪費時間了。瘦猴他爹快不行了。“小六爹聽后猛地一拍手,提起薛皓扔在渾身是血的瘦猴爹面前。
薛皓口上雖然不滿的叫喚了幾聲,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不怠慢。小小肉肉的手掌,纖細有力的手指,異常協調與靈敏,當動手的兩三秒之后,薛皓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那種不羈與滿不在乎的表情,換而代之的是鄭重與肅然。
傷口被薛皓很快的清理完成,那些血液粘在手上,看起來很惡心可怕的樣子,已經嚇呆了周圍的那些小伙伴,但是薛皓卻完全沒有看到似的,眼中只有那片受傷,已經完全陷入那里面去。周圍的壯漢們氣也不敢大喘一聲。
“凝血草,銀靈花……”薛皓說了幾種藥材。
“給!”鐵柱爹順手從自己的皮袋中拿出這些藥材。同時也在暗暗驚嘆,這這個小屁孩,竟然知道他們這次的收獲當中有這幾種藥材,厲害!
“鐵叔,六叔,靈子輔助我。”薛皓小小的臉蛋有了細微的汗珠。手中的藥材拋起。
“好。”鐵柱爹小六爹對視一眼,低吼一聲。拳頭緊握,一個個光點浮現。
“破!”
嘭!
一聲悶響,強勁的力量震碎藥材,同時薛皓鼓足了勁,然后一口唾液使勁唾出。
呸!
唾液精準的中和了藥材,引得一群人一陣嘔吐。
“慢著。”就當薛皓要將中和好的藥材涂抹上的時候,一位白衣男子匆匆趕來。
“小兔崽子,起毛的哄,療傷要怎么能加銀靈花呢!”
白衣中年男子氣呼呼的給了薛皓后腦勺一下。
“喂!老家伙,你才起哄呢!這種傷普通的方法根本行不通,必須加銀靈花抑制血液循環,否則的話,瘦猴爹根本撐不下去。”薛皓一瞪眼,惡狠狠的反駁。
“什么?抑制血液循環,哼哼!怎么能這樣呢?醫書上根本沒有這樣的方法。你這是胡鬧。”中年男子暴跳如雷。
“你就是太過于古板,我的方式絕對沒有問題。。”薛皓毫不想讓。
“你……”白衣男子身體顫抖,看來氣的不輕。
“你們兩個先別吵了。瘦猴爹快不行了。”鐵柱爹急眼了。
“哼哼!”
白衣男子正是薛皓的父親薛靈。他一身白衣,長的很干凈,氣質儒雅,有一種書生氣息。
但兩人誰也不服誰,干瞪眼,絕對不像父子倆。 但是兩人也知道人命關天,就立刻動起手來。
可兩人還是對對方不滿意,便說道:“一人一半。”
眾人:“……”
鐵柱爹小六爹有些憐憫的看著瘦猴爹。
“兄弟,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