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的炭火被她這么一吹立馬重新燃起來。
看著錢思思一吹就燃的柴火,番果忍不住的抱怨。
“思思,你家的火也認人”
“噗嗤·····”笑看著番果那一臉的不高興,錢思思收斂些:“不是我家的火認人,而是你們將它塞死了。我剛才不是說過了,火要空,空··它才會燃,你們那么塞,不死才怪”
就像當初的她,只想多添點柴,哪里知道火燃起來是需要空氣的,沒有足夠的空氣,灶洞里就缺氧,根本就燃不了。
聽著錢思思又一次重復,番果看想灶洞里被錢思思扒拉到兩邊的柴火,很想在架上自己來一下。
可這火熊熊燃燒著,她又不忍讓它在滅掉,轉頭看著紅果,番果眼珠子一轉來了主意。
“紅果,你讓我吹唄”
紅果面色怪異的看著番果,然后起身讓開。
番果見紅果什么都不說就讓開,高高興興的挪過去。
可是當她看見灶洞里的火也燃得正旺時癟下臉看向嫩苗,嫩苗瞅一眼往屋子里去的紅果,起身就跟上。
番果又蹲著挪向一邊,當她再一次見到灶洞讓得正好的火苗時,臉都要氣綠了。
嘟著嘴就像自家阿母告狀:“阿母,你看看她們,她們悄悄吹了火··卻不告訴我”
番苗,睇著自家小雌性,真的都不知道該說她什么好。
她在幾人身后,雖然看不到三個大灶里的情況,可是紅果跟錢思思面前的,她可是都能看見的。
就在錢思思吹番果面前那一個時,紅果面前的自己就燃起來了。
所以,嫩苗面前的那個也是自己燃的。
而發現燒火不是那么簡單不是這么一下就能學會的紅果跟嫩苗,才會去屋子里拿毛線。
搖搖頭,番苗無視掉番果可憐兮兮的眼神,喊著酸棗就往屋里去。
“酸棗,我們也去拿毛線來,要是這么看著火,待會又得將它塞死”
看著灶洞她就心慌,就想將柴往里塞。可今天錢思思家要熬糖,不可能讓她們慢慢試。而這燒火又不是錢思思一個人會,獸人每天都要燒的。
她們回去后在慢慢跟獸人學就行了,想通了的番苗喊著酸棗就完屋里去。
酸棗看一眼番苗的背影,又瞅一眼番果,笑道:“你的要拿嗎?”
被自家阿母無視個徹底的番果:“······”
她們剛才不是才下定決心要學燒火的嗎?
怎么這么一會就都放棄了?
實在想不通的番果,癟著臉直接背過去。
“·····”這是不要的意思吧?
碰了一鼻子灰的酸棗,聳聳肩也不當回事,跟上番苗的腳步就去拿毛線。
看著幾人都將毛線拿出來,而番果還是蹲在灶前氣悶,錢思思將番果扯起。
“她們誰都沒有吹,是火自己燃的,”說著對上番果的一臉不信,錢思思軟言道:“這燒火對于燒習慣的人來說是件很容易的事,就像我隨便扒拉幾下就能讓它燃起來。而對于剛學的就很難,就像你們怎么吹··它都得死。所以,并不是我家的火認人什么的。你們要是認真的,是真想學的,回去后讓獸人給你們挖一個小灶慢慢練,多燒幾回,很快你就能掌握好了”
錢思思這么一說,本來就很信任錢思思的番果,就是在不相信紅果她們,也相信錢思思的能力。她說她隨便扒拉幾下就燃,她也信。
心思一轉,番果拉著錢思思就要求:“思思,那邊還有好多灶呢,你在教教我吧,我家沒有那個干牛油條,要學可難了”
在她看來,錢思思家點火要容易得多,既不用自己鉆木也不用干草跟兔子毛,一根干牛油條就能將火點燃。她家現在雖然也有燃著的油燈,不用點火,可是沒有干牛油條。所以,錢思思燒火是真的要比獸人的容易,因此,她就想學錢思思這種,等她學會了就跟錢思思要點干牛油條回去。
迎著番果希翼的眼神,錢思思本來是想答應的,反正只要她不搗鼓大灶里的,給她一把干牛油條讓她折騰。
可就在她要點頭之際,慕然感覺到一邊的灼熱視線,一轉頭就見幾人都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錢思思突然覺得,她們要是一時燒不燃,滿屋子都是煙,熏著人不說,還浪費柴火。
于是輕咳幾聲后,臉不紅氣不喘的將星般出來:“咳咳咳····番果,我倒是不在意,可是你也知道,星很小氣的,要是他回來,看見你們在我家浪費我家的柴,他又得瞪你了”
方一聽錢思思這么說,番果只覺得背脊一涼,仿佛星已經在背后瞪著她了。心想著要是她真的浪費了他們家的柴,以星的小氣還不得讓她們賠,一個激靈過后,番果覺得還是回去讓獸人教自己的好。
到時候還能找借口跟錢思思多要點干牛油條。心里一決定,下一秒番果一溜煙的跑像番苗她們那邊,一屁股就做下。
而番果那一臉的驚嚇,讓錢思思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不好意思也就心里閃了那么一下,然后就是好笑。
撇著嘴壓下喉頭的瘙癢,錢思思竭盡所能的不讓自己笑出聲。可在看著番果發現自己的線袋不在,搶紅果的,而紅果好似知道她會搶,在番果的魔爪伸像她的線袋前一刻將線袋轉移。同樣對星有陰影的番苗幾人。在聽了錢思思的話后,手忙腳亂的躲著番果,也不管粗細,拿出兔子毛就搓。所以,根本不會讓番果分毫,接連搶了幾人的都沒有得手后,番果急得一骨碌起身往屋子頭跑。
看著眾人這慌之慌忙的模樣,就像小學生聽見老師來了一樣,錢思思有些無解?
暗腹,番果怕星,是被星嚇了幾回,可是紅果她們,在她的印象里星連話都沒跟她們說過,真不知道她們跟著怕個什么勁。
根本就不知道星就在幾人眼前兇殘的殺了一大堆鱷魚的錢思思,心里直吐槽著幾人膽子實在太小。
在見番果一溜煙的拿著自己的線袋出來,連看都不看她就自己搓起來后,錢思思也不說話,坐到一邊也搓起線來。
一下子,偌大的院壩里,出來嘩啦啦的雨水聲就只有灶洞里偶爾發出的啪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