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氣憤的番木,毫不客氣的罵著,心里卻開始反思,他們這些伙伴剛開始時倒是很清楚,對星也很感激,可是怎么都沒想到,不過多長時間,他們就沒皮沒臉到這種程度。
剛才他們的話,大河他們三個聽著都覺得好笑。
人家星是欠你們啊,給你們那么多肉,還嫌不夠,還想要鱷魚皮。
一個個都是些目光短淺的,就沒想過,他們多些肉干,部落里的人都對他們有意見,要是在多很多鱷魚鱗跟牙還不得聚起來找他們麻煩。
肉干···雌性一鬧巫師還沒辦法,要是有這么多鱷魚皮,巫師會讓他們留著嗎?
真是些白癡。
被番木那么明晃晃的罵著,獸人們很想反駁,可是一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雖然心里還是不太甘愿,可是三根獸皮繩換一頭鱷魚他們都知道是不可能的。
獸人在強,獵鱷魚都得幾人合作,沒人能跟星一樣不怕死的在鱷魚群里竄,更何況,他們獵的都歸部落,休息時獵的又舍不得給,換給星什么的,不可能。
只是,就是他們太清楚了,才會想要多掙些鱷魚皮。
星的這些刀,用過的他們都好羨慕,都讓自己的伙伴跟星要過,可是星不給,他們不就只好自己多存點鱷魚皮。
同樣想不通番木幾人怎么連這點都想不到的獸人們,黑著臉跟番木幾人對弈著,誰都不松口。
兩方人馬這么誰都不讓步的僵持著,誰也不退讓。
夾在中間的星,看著大河三人,有些感動。
番木有多想要這鱷魚牙刀,他是知道的。
可在他說了這樣的刀,就是給了他也可能被巫師收走,他們唯一能擁有的機會就是跟部落交換后,人人都有時,番木就在也沒提過。
他們三個對他都十分了解,他一說不給他們獸皮就知道他是個什么意思??伤麄兞私猓麄兊幕锇閰s不了解,在用過這些刀后又見過他打磨,自以為他們也可以,如此,會動心是肯定的。
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是人都會有貪婪之心,可貪婪也得看人,不是什么人都愿意讓他們貪,至少在這之前他不介意給他們貪。
現在,他們這么一耍無賴后,他介意了,連鱷魚肉都不想給他們了。只是跟讓部落撿便宜比起來,他還是愿意給大河他們但是,就是看在大河他們的份。給,也得讓他們清楚,他的便宜不是誰都能撿的。
··至少他們現在,是沒機會做撿的那個人。
“大河,你去跟巫師說一聲,六根獸皮繩換一頭鱷魚,讓他送幾根來還他們”星說著,大河笑嘻嘻的點頭?!靶?,我這就去說,巫師聽了一定很高興”
還了大伙,星還有用的,不愧是星,一句話就能噎死人,暗贊星就是高明,回著話大河就要往外走。
僵著脖子的眾人一見大河真的要走,趕緊將人攔下。
——“大河,你什么意思,我們才是你的伙伴,你不幫我們卻要幫別人”
——“就是··大河,你可要搞清楚了,我們才是伙伴”
自己的伙伴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而話里的意思還直接將星立為外人,嬉笑消失,大河在也忍不下去了。
皮笑肉不笑的,回頭對星說:“星,你確實是外人呢?”
星利目一抬看著大河眼里的怒意,冷道:“我確實是外人,今天的獸皮繩就當我最后給你們一點面子,我會還他們”
這話的意思很清楚,他對于大家都是外人,而獸皮繩也不是他讓他們準備的,本來他是不用還的,會還也是給大河他們一些面子,而這個面子還是最后一次。
以后,大河他們就別求他了。
星跟自己配合得這么默契,大河忍不住想笑,在笑意勾起那一瞬間,他抬手撫了把臉,然后悶著道:“你只是我們的朋友,幫我們的已經夠多了,教我們的也夠多了,我們都知道,都很感激,以后···不會在求你什么,就是求,我也沒那個臉”暗自冷笑著,大河從指縫里看著自己的幾個伙伴答到。
心里則暗想,他沒法制他們就不信星會沒有。
而星確實是有。
還一開口就正中命門。
“今天部落要獵鱷魚就算了,明天你們記得要過來將你們的糖都帶走”
問言,獸人們只覺被雷劈了。
好一會后才擠出話來。
——“星····你答應給我們放糖的。你不能讓我們現在就過去拿,要是拿回來··就不是我們的了,不止如此,巫師要是知道我們私下里自己儲存了糖,會懲罰我們的,就是被趕出部落也是可能的,你不能這么害我們”
驚恐的,獸人有些口不擇言,可是對于巫師知道他們私自儲存后會出現的問題,他們還是心里有底。
也就是太清楚了巫師知道后,會怎么處罰說謊跟自私的獸人。所以,他們心里開始害怕。
在一張張驚恐的臉上掃視著,星勾起一抹冷笑:“害你們,你們是不是弄錯了,當時是誰求著讓我幫忙的,在說了你們被處罰被趕出部落,關我什么事?是我要趕你們的嗎?”
“·······”集體無語。
是啊,那時候可不是他們去求人家的。所以,他們不管是被巫師處罰還是被趕出部落,確實都不關星的事。
想通了這一點,眾人心頭一緊更加緊張。
看戲不嫌事大的番木,還嫌大伙不夠焦慮,撐著下巴,火上加油分析:“可不是,星跟我們有沒關系,就是朋友也不過是一個外人,他為什么要幫我們,而我們會被怎么處罰也確實不關星的事····在說了,當初不是我們自己厚著臉皮的去求人家,說什么以后什么都聽星的,用了一山洞的柴回還三山洞的,然后,星才答應我們,我都沒忘記的話,你們怎么就全忘記了····怎么就忘記了呢?”
番木在獸人話落后就諷刺道,一句句說得大家啞口無言,也想起星做什么都是因為大河他們,而不是他們。
勾起的嘴角里盡是冷笑的嘉輝,在番木的眼神轉過自己后,手一環胸很是認真:“應該是日子好過了,忘記以前是什么樣子,所以,就跟某些獸人一樣覺得別人做什么都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