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錦袍人與蕭重川同時警示,可紫金身影速度太快,他們的話音還未落下,紫金身影一拳就轟在墨巖虯身上。 “砰!” 被一拳轟中,墨巖虯被極速壓小,旋即砰地炸開,歸於虛無。 “拜石雲(yún)天!” 錦袍人大喝,極速返回,殺向紫金身影——用青木遁天符逃離的拜石雲(yún)天。 “先收點利息,你們慢慢闖……” 一擊得手,拜石雲(yún)天毫不戀戰(zhàn),身體極速閃動,瞬間落在蠻獸怪物腦後,隨手轟出一拳,藉著反彈的力道,以更快的速度與錦袍人錯身而過,向遠方遁去。 “轟!” 雖然他只是隨手一拳,實力卻是十分驚人,蠻獸頭部在快速擠壓,轉(zhuǎn)而轟地爆響,雖然沒被直接炸開,卻也震得金星直晃,站立不穩(wěn),被錦袍人一刃梟首。 “哈哈哈!” 雖然將蠻獸怪物斬殺,錦袍人心中的憤恨仍是難消,正要追殺拜石雲(yún)天,遠處就傳來拜石雲(yún)天挑釁地大笑。 “藏頭露尾,算什麼本事!” 被拜石雲(yún)天挑釁,錦袍人反而冷靜了下來,冷嘲一句,轉(zhuǎn)身加入戰(zhàn)圈,與蕭重川攜手,很快將神魔擊殺。 隨後,幾人聯(lián)手,費了不少力氣,又將另兩頭怪物擊殺掉,一場危機纔算過去。 “死了一個,不錯……” 結(jié)束後,衆(zhòng)人在殿中休息,方岳之前示警是對的,衆(zhòng)人敵視他,卻不知這一切都是他蓄謀的結(jié)果,此刻正在心中偷笑。 “一定要小心,拜石雲(yún)天很可能曾經(jīng)晉升蘊血,是自廢境界重新墜入淬體之境的,實力還在我之上,一個不慎,就會他偷襲喪命!” 休息完畢,錦袍人臉色陰沉地說了一句,抓起方岳,率先向核心闖去。 經(jīng)過這次事件,方岳的價值更加明顯,他顯然已下定決心,在進入核心之前,一定要護住方岳。 方岳也知道脣亡齒寒的道理,沒有再動心思,只要錦袍人問,知無不言,言無不實。 因爲信息準確,他們規(guī)避了很多兇險,四五個時辰後,終於殺到了宮殿核心。 這是一座六邊形的大殿,約有數(shù)百丈廣闊,地面是由一塊塊玉石鋪成,縫隙組成一條條縱橫交錯的線,大殿中央只有一座九層的小塔,一目瞭然。 “這形狀……” 看到大殿的形貌,方岳不由想起當初那塊神秘的石片,從前因後果推斷,石片無疑是石塔最重要的部分,而石塔,又是得到鎮(zhèn)妖塔至寶的關(guān)鍵。 想到這些,他不著痕跡地將心神沉入玉塔之中,卻發(fā)現(xiàn)玉塔什麼標識也沒有,唯有殿頂上方,有一團綠色的光影,似乎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玉塔沒有提示,已在他預料之上,回想起當初石片上閃爍的腳印,料想這些腳印,必定是靠近小塔的安全路徑。 數(shù)瞬時間,如何靠近小塔,他已有準確的方案,但仍不露聲色,任幾人施爲。 “小兄弟,前面就是核心重地,你有沒有要說的。”這時,錦袍人溫和地問道。 方岳知道如果全部隱瞞,肯定會惹怒衆(zhòng)人,現(xiàn)在目的地就
在眼前,說不好會直接將他打殺,所以毫不猶豫地道:“在我族內(nèi)典籍中,對這個大殿有詳盡的描述,說它步步絕殺,必然按照特殊的線路前進,才能靠近小塔,否則的話,就會被殿內(nèi)殺陣滅殺。” 聽他這麼一說,衆(zhòng)人的臉色都不好看,看他一臉坦誠的模樣,知道他所說多半屬實,心想幸虧沒有將他殺掉,不然的話,只能眼看著至寶近在咫尺,含恨而終。 “小子,快將線路畫出來,要敢隱瞞一絲,絕饒不了你。”鬼柳狂一閃落在方岳身旁,用手扣住他的鎖骨,惡狠狠地道。 “啊!” 方岳故意發(fā)出一聲痛呼,他確實很痛,但以他的心志,不至於痛成這樣,但好不容易有機會,要好好戲弄鬼柳狂一下,所以不論鬼柳狂如何加大力度,就是不肯去畫線路圖。 “鬼柳兄!” 這些人都是人精,哪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蕭重川也閃到身旁,打著眼色勸鬼柳狂,讓他先給方岳幾分顏色,一切等方岳畫了圖再論。 “哎喲……” 鬼柳狂大恨,卻不得不將方岳放開,方岳哎喲哎喲大叫,一臉憤恨的模樣,瞪著鬼柳狂,還是不肯畫圖。 “小雜種,別以爲我不敢殺你。”鬼柳狂哪不知道方岳這是給他顏色,怒不可遏,雙眼瞪得如牛鈴,身上殺機狂涌,氣勢一衝,將方岳直接鎮(zhèn)壓在地上。 “老不死的,有種你現(xiàn)就就將小爺殺了,要是沒種,滾過來給小爺舔腳,小爺心情好,就把線路畫出來。” 方岳不再像之前那麼冷靜理智,迴歸他這個年紀該有的輕狂,對著鬼柳狂大聲辱罵。 他這種表現(xiàn),倒也合乎情理,畢竟他很快就會失去利用價值,多半會被殺死,這個時候鬧騰一下,也符合衆(zhòng)人的判斷,所以除了鬼柳狂,其他人並沒有過分的逼迫他,只是冷眼旁觀,看鬼柳狂如何收場。 “哼,小雜種,我倒要看看,你骨頭有多硬!” 被一個毛頭小子辱罵,鬼柳狂氣得直冒青煙,一閃落到方岳身邊,伸手就扣在方岳頭頂。 “我這法門,叫刺魂扎魄爪,我會一分分加大力度,讓你嚐盡錐魂裂魄的痛楚,你放心,我會用神力護住你的腦部,不會讓你死的,哈哈哈!” 鬼柳狂大聲獰笑,扣方岳頭頂,歹毒的法門展開,根根尖針般的陰毒神力刺入方岳魂魄,痛得他雙眼翻白,身體不停**。 “呸,你不給小爺舔腳,小爺死也不畫!” 極端的痛楚中,方岳呸地吐了鬼柳狂一臉口水,任他如何折磨,就是不肯認輸。 被一個小輩吐了一臉口水,鬼柳狂顏面丟盡,真想一爪將方岳腦袋捏爆,卻發(fā)現(xiàn)其他六人氣勢全緊鎖著他,只要他動方岳,這些人多半會羣起而攻之,將他抹殺。 於是他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強憋住羞怒,一個勁地加強刺魂爪的力度,令方岳痛得死去活來,幾度差點昏死過去。 “不,我絕不會認輸……” 方岳的輕狂,當然是刻意表現(xiàn)出來的,事實上他內(nèi)心無比冷靜剛強,在極端的
痛苦下,只想減輕痛苦,神力竟本能地按九九魔魂訣的法門運轉(zhuǎn)起來。 “好舒服……” 誰知剛將九九魔魂訣運轉(zhuǎn)開,刺痛馬上全消,神魂無比舒暢,腦部生出一腦神秘的力量,竟逆著鬼柳狂的神力,衝向?qū)Ψ降拇竽X,將魂力大肆吸噬過來。 “啊!” 魂力快速流逝,鬼柳狂覺得腦子像被鎮(zhèn)入玄冰之中,鼻中血水狂流,慘叫一聲,像凡人遇到惡鬼一般,唯恐避之不及,撒手拋下方岳,恐懼地閃向一邊。 “魔魂訣竟然還有這種功用……” 得到魔魂訣傳承後,方岳留意了有關(guān)功法的部分與育魂、裂魂的主要功用,並沒在意魔魂訣的其它功用,沒想到竟將鬼柳狂嚇成這樣,不由既驚奇,又痛快。 “哈哈,看你那副臭樣,小爺心裡痛快,舔腳就免了,好好說句‘方少,我有眼不識殞神淵,請大人不記小人過’,小爺就把圖畫了。” 演戲要演全套,方岳志得意滿地道。 此時,衆(zhòng)人正是驚訝,不知道他究竟用了什麼手段,將鬼柳狂嚇成那樣,見他如此張狂,不由全向他看來。 “小兄弟,別鬧了,只要你將線路圖畫出來,我保你平安離開。”錦袍人最先回過神來,知道鬼柳狂絕不可能向一個小輩認輸,就向方岳許諾道。 聽他這麼一句,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紛紛道:“對啊,只要你將我們安全帶到小塔前,我們保證不會傷你……” 鬼柳狂現(xiàn)在恨不得一掌將方岳轟殺,但衆(zhòng)怒難犯,而且必須依賴方岳,只能黑著臉一聲不吭,任其他人勸說方岳。 方岳當然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與幾人討價還價了幾句,全面的確保了自身的安全,唰唰幾指,將線路圖畫出,對衆(zhòng)人道:“這就是典籍上記載的線路圖,是否有用,我也無法斷定,請各位定奪。” 聽他這麼說,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將決定權(quán)交給了錦袍人與蕭重川。 “小兄弟,要不我跟你一起試試?”錦袍人走過來,客氣地對方岳道。 方岳露出一絲不情願的神色,不過很快答應道:“好吧,這裡萬分兇惡,要是遇到不測,還望護晚輩周全。” “沒問題。” 方岳的表現(xiàn),合乎情理,錦袍人看不出破綻,便點頭答應。 “走吧!” 方岳仍顯得有些猶豫,在門口張望了半天,才畏畏縮縮地向大殿內(nèi)走去。 看似驚慌失措,其實他每一步,都踏在石片腳印閃爍的位置,錦袍人見他全然無事,機警地與他踏在同一位置,很快深入了數(shù)十丈。 “沒事……媽的,不會上了這小子的當吧?” 看到兩人安然無恙,後方幾人不由鬆了口氣,同時也懷疑方岳言辭的真實性,難免有些不以爲然,相互打量了一眼,按照方岳兩人走過的線路,向小塔靠去。 方岳畫的線路圖,是一條彎彎曲曲的線條,而不是一個個具體的腳印,這些人見大殿中風平浪靜,心中放鬆了警惕,有兩人雖然嚴格按照線路走,卻沒有在意具體落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