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反正從那次阿九他們從滿福鎮(zhèn)回來之後,就告訴我們這個地方以後要少來。”
“還是快回去吧!最近從桃林的附近採來的草藥都跟以前不太一樣了,我爺爺說好像是陰氣重了一些,用的時候都需要讓老周叔特別炮製一下,才能使。”金陌在旁邊插了一句話。
玄青石也就沒再說什麼,而是又帶著他們兩個下了山,可是這一路上他也發(fā)現(xiàn)了,金陌似乎一直心事重重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怎麼了?不會是撞邪了吧?”玄青石小聲問道。
“我纔沒撞邪呢!”金陌似乎很害怕這些東西。“你別說這個,我爺爺說了,讓我別信這些。”
“你整天看著我們道觀裡發(fā)生的這些事兒,還能嘴上說不信這些,你也挺有意思的。”玄青石搖了搖頭。
“哎呀!不是因爲(wèi)這個……你覺不覺得……算了,可能是我看錯了。”金陌說話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半又把後面的話給咽回去了。
玄青石覺得他今天有點奇怪,但既然對方不想說,他也就沒追問。
一行人就這麼回到了知問觀,只見謝承燁的小堂弟謝承輝已經(jīng)跟一羣孩子們在知問觀裡玩得很開心了。
謝承燁又看見老周叔在後院和爺爺坐在一起,正在悠閒地聊著天,爺爺?shù)氖稚线€捧著一個大茶缸子,時不時的喝上一口,顯得很是享受。
“爺爺,我回來了。”謝承燁上前。
“回來了?辛苦你了。”謝長青看著自己孫子。
他家裡條件不錯,孫子在他身邊的時候,一直都還是挺寵愛的。
謝長青還沒見過孫子這樣幹活掃的樣子,這會兒見他打扮的跟村裡漢子沒什麼區(qū)別,揹著個揹簍,活脫脫就是山裡人,倒也是挺新鮮的。
想一想,這些年,謝承燁在山裡肯定也受了不少的苦,不過,他孫子到底還是教養(yǎng)的好,不像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什麼事情搞得亂七八糟,一輩子就栽在女人身上,簡直就是一事無成。
“爺爺,這裡的水好喝吧?”謝承燁笑著問他。
“確實好喝,這水無論是煮飯還是泡茶,味道都很清甜啊。對了,周老弟,你看我孫子這身體怎麼樣啊?是不是也給他們泡點這個藥茶喝一下啊?”謝長青問老周。
“他們常在我們村中住,身體上有什麼不適,我第一時間就能知道,這兩個小夥子身體壯的跟小牛犢子似的,倒是老哥你這個身體得好好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老周笑著說。
“老周叔,我爺爺?shù)纳眢w有什麼不妥嗎?”謝承燁一聽就很緊張。
“他是大病方愈,又因爲(wèi)情緒不暢鬱結(jié)在心,別說他是這個年紀(jì),就算是年輕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是不成的,我先給預(yù)備了一些藥茶,每日喝上一副,先喝個七天,我再給看看,山裡清靜,好養(yǎng)身體。”老周說著,起身,往廚房去了。
謝長青趕緊招呼謝承燁過來坐下,小聲問道:“都準(zhǔn)備好了?那個小師父說怎麼做才能叫你二叔恢復(fù)過來啊?”
“她要的東西,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說是今晚做法事。”謝承燁說。
“她沒說要做什麼法事?萬一不靈光怎麼辦?”謝長青還有點不放心。
“爺爺,這我怎麼會知道?她會的東西,我又不會,我也不懂,她不會跟我說的,不過,我覺得她既然說了,應(yīng)該就沒問題。”謝承燁笑了。
謝長青還是不大放心,這時林業(yè)過來請他去廚房,說是燒好水了,按玄素九的要求沐浴更衣。
“這麼早就要沐浴更衣了?”謝長青還有些驚訝。
“剛纔聽青松師父說山裡面天涼,再加上要燒水時間比較長,現(xiàn)在沐浴更衣之後坐在樹下不動,就能一直保持清涼。”
謝長青聽了便點一點頭,讓林業(yè)扶著他去沐浴更衣了。
等他洗完,謝峰又把謝承輝也帶了過來,父子二人仔仔細(xì)細(xì)的洗過了澡,也換上了一身乾淨(jìng)的衣服,這個時候謝承輝老老實實的跟在父親身邊,不敢再到處跑著玩兒了。
謝承燁沒有什麼事情和坐在準(zhǔn)備好自己應(yīng)該準(zhǔn)備的那些東西之後,就去了旁邊那裡,正在幫著住自己家蓋房子,他也搭了把手。
過了一會兒就見金陌跟玄素九一邊說著話,一邊從另外一個方向走了過來。
“你確定是那個瞎婆子?她們已經(jīng)到了靠近山君洞的位置?”
“我看那兩個人就是在那個地方碰頭,見了面之後又回去了那個方向,穿過那片樹林應(yīng)該能到通往大梁家村的那條路。”金陌點了點頭。
“不是說這個瞎婆子是剛剛到大梁家村的嗎?怎麼好像對咱們這座山上很熟悉的樣子?”他又有些不解。
“她還不知道在咱們山裡面埋伏了多久之前山裡面出的那些怪事,我覺得可能都有她的手筆,只不過她應(yīng)該不是自己一個人。”玄素九笑了笑。
她想著,之前在幫樑發(fā)展老村長的時候,外面的那個術(shù)士是受了傷的,如果那個人也是從山裡面跑出去的,受了重傷之後一定要回來,躲到一個對自己更安全的地方,想辦法療傷。
算算時間,那個人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到山裡了,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是今天去找那瞎婆子的女人。
“那個來跟瞎婆子見面的女人有沒有什麼古怪的地方?”玄素九又問道。
“其實……”金陌猶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說出來。
“怎麼了?”玄素九很奇怪,他可不是一個吞吞吐吐的人呢。
“我看那個女的還有點眼熟,我總覺得之前好像見過她。”金陌想了想說。
“什麼時候見過?在哪裡見過?是咱們村的人嗎?還是大梁家村的人?”玄素九趕忙問道。
金陌是村裡的大夫,有的時候也會被大梁家村的人請去看病,他應(yīng)該是對兩個村的人都比較熟悉的。
“嗯……我覺得那個女的有點像是你們那次救的那個女孩,就是被拐到大梁家村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