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瑤到底去了哪?除了呂不群外,還有不少人也都在暗中關注著。特別是另外七大勢力以及一些欲取代仙羽門其他勢力,都想看看這名傳說中獲得傳承的第三人到底是真是假。
外邊眾修看得熱鬧,而里邊的熱鬧也絲毫不亞于外邊。進入秘境數(shù)日,不少強者已經(jīng)開始動手清人,同盟逐漸形成。不出七日,秘境內便只余下數(shù)百眾人,分散成數(shù)十個小勢力。
在秘境東南邊界處,有一個巨大的湖泊,湖泊邊上正是今次部分姬家及竇家競榜者們的據(jù)點。
竇莎華手中拿著地圖,表情不悅的從外走入據(jù)點,落后她半步跟著的則是顧芊芊及三名仙羽門弟子。
她看了看里邊,皺起眉問看守的兩名弟子道:“姬辰?jīng)]有來過?”
“回夫人,我們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也發(fā)過傳音符,但姬護衛(wèi)并無回信。”
竇莎華跺了跺腳惱道:“這個姬辰!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對了……”說著,她指了指顧芊芊四人,“今后這幾位亦是咱們的盟友,日后讓大家要相互照顧才是。”
“是,夫人。”兩名弟子恭敬回道。
顧芊芊見罷,甜甜一笑連忙摟住其手臂道:“莎華姐姐真有魄力,對妹妹真好。”
竇莎華受用笑道:“既然認了你這個妹妹,我自然是要護于翼下,這才叫自己人。”
“能得姐姐如此相待,妹妹真是三生有幸”顧芊芊欣喜同時亦有些遺憾道:“只可惜,那個不要臉的女人至今都未顯身,她可真是會躲,連姐姐特意準備的地圖都不管用,莫不是這地圖失效了?”
“應該不會,也許只是那賤人到了地圖無法傳遞信號之地。但她能躲一時,總躲避不了一世!早晚都會出現(xiàn)的!”說到蕭瑤,竇莎華自然也郁悶得牙齒癢癢,她早就讓人在發(fā)放給對方的地圖上做過手腳,自己地圖上可以隨時看到對方所在位置,可惜不知哪里出了錯,至今地圖上除了自己一點紅點便再無動靜。
說完她又扯開手中地圖,還是只有自己一個紅點,正準備將地圖丟到一旁時,顧芊芊眼尖看道:“咦,剛才地圖上似乎顯現(xiàn)出一個藍點?”
竇莎華再度扯開地圖,果然一個藍點由淡變深躍然于地圖上,就在她們正西南處數(shù)千萬里之外。
二人瞬間目錄欣喜:人終于出現(xiàn)了!
于此同時,秘境北邊一片冰雪封存之地,一男一女立于高聳的雪山之巔。
女子攤開掌心,露出一個小巧類似羅盤之物,上邊指針飛轉,最后指向西南方某一處停下。
“她已經(jīng)出現(xiàn),你該動身了。”
男子挑了挑眉,道:“她的脾性不像是會與人結大仇的。嘖嘖,你怎會如此恨她?”
“我并不恨她,”女子聲音柔軟卻聽不出任何感情,“她與我不過是陌生人而已,不過是師父吩咐罷了。”
“師父吩咐?”男子嗤笑,“如此陰毒的招數(shù),比直接殺人更為殘忍,我才不信是出自那位尊者的主意。”
“那你又如何?”女子側首幽深目光平靜看著他道:“縱使她羞辱過你,但也并非出于惡意,算起來若無她更不會有今日的你,這可算是恩將仇報?”
“呵,”男子搖搖頭,“算了,我說不過你。我可沒有要毀她之意,只是想給她一點點小小回敬罷了,若是早知你主意此陰毒,我根本就不會接。”
被人說狠毒,女子依舊波瀾不驚,玉手一翻羅盤收回囊中,只道:“但你也別忘了若沒有我,你根本就不可能有今日成就,更不可能有資格參加青云榜。”
“我知道,我知道。”男子聽到這立刻有些懊惱煩躁,“我這就去,這就去。”
飛離雪峰,看著山頂上那依舊駐足的倩影,男子自嘲:“如此無情涼薄一人,當初我怎就誤認為是九天玄女下世普渡眾人呢?”
秘境中部靠北之地,兩支隊伍不巧遇上,正在斗法。雖說是兩隊人馬,不過人數(shù)都不多,加起來不過十余眾,卻弄得四周法光遍野,轟鳴聲不絕于耳,戰(zhàn)火朝天。而就在離他們不遠的一處叢林中隱匿著五人。
“還要多久他們才會打完?都快三個時辰了。”五人中有人問道。
“最多還有一刻鐘,”另一人目光銳利看著戰(zhàn)火紛飛處道,“南侯世家那邊有三人已經(jīng)重傷,還有四人實力并不及對方強,只有南侯銳是在壓制。而另一方人數(shù)雖然較少,可每人實力都比南侯家那七人強上一層,看似渾身是傷被壓制著打,實際根本就不曾傷及根本。單憑南侯銳一人可撐不住。”
“不會吧?”里邊唯一的女聲響起,帶著少女特有的甜糯,“我看南侯這些人背脊不是還站得挺直么?他們不是一直在吹捧他們族中的南侯銳么,什么新一輩強者,能夠以一敵十,對方如今才不過五人,就不行了?”
分析戰(zhàn)況那名男子微微一笑,刮了刮少女的鼻頭道:“都是競榜者,加上前幾日又淘汰了大批實力較弱者,如今剩下的那個不是有些本事的。除非像邵寒這般前青云榜前十位者,以一敵十不過只是笑談罷了。”
“誰說是笑談?眼前不是正有一個?”女子忽然嬌俏的皺了皺鼻頭,“既然邵寒可以,哥哥自然也可以!反正大家都有一個寒字!”
男子縱容一笑,剛要開口,便聽得旁邊人道:“大哥,南侯那邊只剩下南侯銳一人了,咱們要不要幫?”
男子視線恢復了銳利,他看了眼被五人圍在中央的南侯銳,負手道:“既然答應南侯家,自然要幫,正好還掉上次的人情,走吧。”
戰(zhàn)場上,南侯銳將飛劍祭出環(huán)繞在四周,警惕的看著眼前五人,冷聲呵斥道:“五個人對一個算什么英雄?”
“南侯公子真是可笑。”江逸云賣出一步上前笑道:“之前你我不過途中偶遇,原本井水不犯河水,卻不知是誰仗著己方人多率先攻擊我等。”
南侯銳咬緊牙關嘴硬道,“哼,八人對五人,不過差三人,根本算不得以多欺少!”
“二弟,莫與他再多說。”江逸天在后淡淡道:“如此南侯公子更是應該服輸,畢竟是我等贏了。現(xiàn)在是你自己撕毀保命符,還是要我等幫你?”
“休想!”南侯銳大喝一聲,飛劍再次擊向五人。
抵擋飛劍同時,江逸天覺得此人實在是年輕氣盛,自以為是。他們已算仁至義盡,要換做心狠手辣者恐怕就是直接除而后快,至于出去會不會被該氏族追究,那也是以后的事。再說南侯世家與江家并非同一星區(qū),也不屬于七大勢力,江家還得罪不起。
想著,他示意同伴道:“拿下他,送他回去!”
眼看著南侯銳被五人圍住再無逃脫可能,一道清亮的男音從天而降,“諸位,不知可否賣烈某一個面子,放過此人?”
江逸天臉色微變,看向來者。但見一名身材高大,棱角分明男子立于高空,唇角喋著抹淺淺笑意,豐神俊朗,瀟灑恣意。此子行蹤甚是詭異,他們竟無一人察覺!
很快從后方又再飛來三男一女立于其身后,不過看樣子似乎并沒有什么惡意。
“給我一個放他的理由。”江逸天道。
“在下天立星烈氏一族烈天寒見過兩位江道友。說來慚愧,此事在下本不該插手,奈何受人所托。顧懇請幾位看在我烈天寒的面子上放過此人,算我烈天寒欠諸位一個人情。我愿與諸位結為同盟共同度過這場淘汰預選。”
“原來是烈道友。”對方如此有理,江逸天自然亦客氣道:“道友與邵家邵寒齊名,參加青云榜者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過天平星區(qū)離天立星區(qū)甚遠,在下自認不曾見過道友,道友是如何認出我兄弟二人。”
烈天寒微微一笑道:“但凡青云榜上者,烈某都有記住。”
果然有心,不但謙遜有禮更是自信,算是個人物。江逸天免不得想試探他一下,于是收起客氣姿態(tài),負手問道:“并非在下不想賣道友這個面子,看南侯銳這幅樣子亦不會放過我等。放了他豈不是放虎歸山,誰知道接下來會不會又卷土重來?”
烈天寒道:“所以烈某才說要與各位結盟,在預選結束前我保證他絕不會再騷擾你等。”
一個自信而強勢的男人。江逸天暗自評估并道:“若是在下不同意呢?”
烈天寒笑容不變,但四周氣氛明顯緊繃起來,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場籠罩于他全身,“那恐怕就要說一聲得罪了。”
后邊三男一女瞬間祭出法器,而江逸天這邊又怎肯示弱,也都亮了家伙。
眼瞅著就要打起來,天空中平起一聲驚雷!緊接著上方天際被劃開一道巨大的口子,成千上萬的星火伴隨著一個焦黑的玩意從中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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