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
澤莫冷漠地念出第一個俄語單詞,這是九頭蛇當初給巴基洗腦種下的烙印,只要準確念出所有單詞,就能讓冬兵聽從命令。
“不,閉嘴!”
巴基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憤怒地大叫起來,高銘當初雖然幫他梳理了千瘡百孔的大腦,使他恢復了記憶,但并沒有清除這些黑暗的過往記憶,此時此刻,巴基還是免不了地回憶起被強迫灌輸單詞時的精神折磨。
“生銹,十七,黎明,熔爐……”
發現巴基的確對單詞產生了強烈的反感,澤莫信心一定,繼續念出了接下來的幾個單詞。
“我讓你閉嘴!”
巴基面目猙獰地掙脫左手的金屬鎖,然后伸手抓壞右手的鎖,整個人從椅子上掙脫起身,一拳掄了出去。
砰!
金屬拳頭砸在了隔離牢房的防彈玻璃門上,玻璃上出現細密的裂痕,見狀,澤莫趕緊念出剩余的單詞。
“九,善良,回家,一……”
砰!!!
防彈玻璃門被巴基一拳打飛,而在這時候,澤莫也念出了最后一個單詞。
“貨車!”
嗡——
巴基整個人僵住了,精神有些恍惚,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挺直腰板,澤莫試探性地問道:“士兵?”
“任你差遣。”
巴基下意識地用久違的俄語回道。
澤莫強忍著內心的激動,冷靜地問道:“行動報告,1991年12月16日。”
巴基仿佛一個傀儡似的,按照澤莫的吩咐述說關于那個行動的事情,但說到一半的時候,巴基突然回過神來,臉上浮現出怒意,朝澤莫揮拳砸去。
澤莫正認真聽著巴基的匯報,突然發現巴基恢復了神智,朝他攻擊,嚇得往后一倒,驚險地躲過巴基的攻擊,然后慌慌張張地向外面跑去。
“渴望、生銹、十七、黎明……”
澤莫一邊跑,一邊重復著控制巴基的單詞,然而并沒有起效,巴基聽到反而被激怒了,吼叫著追趕澤莫。
情況一下子脫離自己的掌控,這讓澤莫又驚又怒,但是當務之急還是逃過巴基的追殺,澤莫拼了命地狂奔,然而還沒跑出幾步就被追上了,身體素質的差距擺在那,澤莫一個普通人根本跑不過巴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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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一把推倒澤莫,將澤莫按在地上,抬起金屬左拳準備砸下,澤莫的眼中掠過一抹不甘,他怎么可以死在這里?他還沒為無辜慘死的家人復仇,他怎么可以死!
強烈的復仇欲望驅使澤莫拼命反抗,掄起拳頭去砸,抬起膝蓋去撞,用盡一切可以使的攻擊手段,但是依舊沒能掙脫巴基的束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巴基的拳頭在自己眼前不斷放大。
砰!
重拳并沒有落到澤莫頭上,反倒是巴基吃痛地后退幾步,捂著右臂,右臂上多了一個彈孔,血液不斷地流了出來,捂著右臂的金屬左手頃刻間被染紅。
危機時刻,看守在牢房外面的士兵小隊沖了進來,對著巴基開槍,其中一發子彈打中了巴基的右臂。
“放下武器!”
一名士兵大聲喝道,不過這士兵語言表達也有點問題,巴基赤手空拳,哪來的武器可以放下?難道要把整條金屬手臂卸下來嗎?
逃過一劫的澤莫慌慌張張地爬向士兵,嘴里還大聲呼喊道:“救命!殺人了!他突然發了瘋地要殺我!”
士兵們也深信不疑,畢竟他們不會想到一個心理醫生會是壞人,相反,巴基這個惡貫滿盈的九頭蛇特工,才是他們要制服的壞人。
在所有士兵朝著巴基攻擊的時候,而澤莫也趁機逃之夭夭,雖然沒能聽完詳細的行動報告,但澤莫也收獲了一個關鍵的地方名字,剩余的答案,可以在那里找到。
面對十幾名士兵的圍攻,巴基絲毫不見慌亂,剛剛只是他一時大意中了招,現在他已經反應過來了,身手靈敏地側移躲閃,疾如閃電地發動反擊,只是一個照面,就把三個士兵打趴下了。
巴基接受的是九頭蛇嚴苛的訓練,區區十幾名士兵,根本無法難倒巴基,哪怕右臂帶傷,巴基解決掉所有敵人也是片刻工夫,在一番行云流水的攻擊后,十幾名士兵紛紛倒地。
解決完阻攔的士兵,巴基就想去追上澤莫,但是史蒂夫和山姆趕到了,看著一地的士兵,史蒂夫大聲喊道:“巴基,停下!”
“別攔我,史蒂夫!”
巴基不管不顧地沖了上去,將山姆踢到一邊,和史蒂夫扭打起來。
……
“愛瑪,這是你的好朋友,毒液。”
高銘和索菲亞圍在嬰兒床邊,笑吟吟地看著愛瑪,呆萌形象的毒液正站在嬰兒床邊緣,興高采烈地揮著手。
看著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小人兒”,愛瑪沒有被嚇到,反而露出類似迷茫和好奇的眼神,好像在問:這是什么?
愛瑪還“咿咿呀呀”的說著什么,兩只小手也抬起來,似乎是要抓住毒液這個有趣的東西。
雖然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但也足夠讓高銘和索菲亞這對初為父母的男女一陣樂呵了,這段時間,愛瑪遺傳自高銘的優良基因也逐漸嶄露頭角,高銘和索菲亞發現愛瑪對于一些事物開始有懵懵懂懂的反應,也能咿呀發音。
要知道,愛瑪現在才出生一個月不到,普通的嬰兒一般也要3~4個月才會發音,這么一對比,愛瑪比普通的嬰兒要優秀一點。
看到自己女兒隱隱表現出來的優異,高銘和索菲亞非常驚喜,現在每天都樂此不疲地在愛瑪面前說話,教她喊爸爸媽媽,雖然嬰兒平均一歲的時候才會喊爸爸媽媽,但高銘和索菲亞都非常有信心,愛瑪可以提前這個時間。
“愛瑪,愛瑪,愛瑪……”
毒液高興地呼喊著愛瑪的名字,它對于高銘這個宿主是非常敬畏,同樣的,對于身為宿主女兒的愛瑪,毒液抱著同樣的心情。
而且,毒液是高銘當初分離后保留的善念個體,心思比較單純,對懵懂無知的愛瑪,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毒液完全沒有戰斗時那份兇猛凌厲,而是維持著現在毫無威脅的形象,模仿起最近網上流行的海草舞,滑稽幽默地跳起舞來,高銘和索菲亞都逗笑了,愛瑪迷茫不解地看著高銘和索菲亞,無意識地偏了偏頭,又看了看手舞足蹈的毒液,有樣學樣,咧起小嘴笑了。
“噢,你看你看,她笑了。”
索菲亞驚喜地道。
高銘也很興奮地笑著,不過這次卻是他們大驚小怪了,嬰兒在出生一個月左右,也會笑了。
高銘和索菲亞沒有想太多,這對剛成為父母的男女,現在對于女兒的每個反應動作,都會動不動感到欣喜若狂,這幅模樣,簡直就是別人吐槽的那種白癡夫婦。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手機鈴聲響起,在愛瑪出生后,高銘把手機鈴聲則調成了簡單幼稚的童歌,這樣別人打電話來的時候,也不會驚嚇到愛瑪。
完全淪為女兒控的高銘拿起了手機,發現是史蒂夫打來的電話,疑惑地接通后問道:“史蒂夫,有什么事嗎?”
“高銘,我需要你的幫助。”
電話那頭傳來史蒂夫心急如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