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那么好吃嗎?穗兒看著冷宇冽喝粥喝得很美味的樣子,甚是不解。
很快,粥碗就見底了,他將粥碗遞給穗兒,撒嬌道:“老婆,老公還沒有吃飽,麻煩你再幫老公盛一碗,好嗎?”
穗兒盯著已經(jīng)空空的粥碗,臉色很是不好,明明就很不好吃的粥,他為什么一定要吃,而且還裝得像是遲到了人間美味一般。
“冽,我出去給你買。”她站起身來,準(zhǔn)備走出房間。
冷宇冽卻在撒嬌著道:“不嘛,不嘛,老婆,老公要吃你熬的,只吃你熬的。”
她的腳步停了下來,目光落在他高高舉起的手臂上,他的手里拿著粥碗,等待著她再去為他盛一碗。
看著他手中的粥碗,她猶豫了會兒,伸手將粥碗接到手中。
并沒有徑直下樓,而是在冷宇冽期待的目光當(dāng)中,高高地將粥碗舉起,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碎裂的聲音在耳中消散開去,冷宇冽臉頰上期待的笑容僵硬了起來,他看著穗兒,不解地問:“老婆,你怎么把粥碗砸碎了?”
“冽,你不用勉強,那么難吃的粥,你干嘛要說好吃?那是我熬的,連我自己都吃不下去。”她很生氣地沖冷宇冽吼了起來。
“就是因為你熬的,所以我覺得很美味啊,因為那里面有你的愛,我吃出來了。”他很堅定的話語,讓她無言以對。
轉(zhuǎn)身,憤怒地道:“我去給你買粥。”
大踏步地邁動著腳步往房門口走了去,眼淚刷拉地一下子就掉落在了臉頰上,滾燙的眼淚,讓她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么而哭泣的。
冷家別墅里,憤怒的賀君蘭將一切的擺設(shè)全部都砸碎在地上,冷鋒哲站在一旁,沒有安慰也沒有阻止,安靜地看著家里面記者不菲的物件,一件件地碎裂。
在沒有東西可砸的時候,賀君蘭重重地坐在沙發(fā)上冷著聲音大喊:“氣死我了,我怎么有這樣的兒子?氣死我了。”
這時候,冷鋒哲才緩緩地走到她的面前,張開手臂,試圖將她攬入懷抱。
卻被她重重地推開,憤怒的賀君蘭,大聲地沖冷鋒哲吼了起來:“你是怎么做父親的?你兒子都成這個樣子了,你怎么不管一管啊?”
冷鋒哲看著生氣的賀君蘭,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手臂再一次地伸出去,這一次他很用力地將賀君蘭抱住。
輕輕地安慰著:“老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就隨他的意思吧。”
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讓賀君蘭的憤怒越發(fā)地重了,她憤恨地推開冷鋒哲,沖他大吼了起來:“難道還要讓冽重演我們的悲劇嗎?”
賀君蘭的話里面裹滿了哀傷,對于冷鋒哲有私生子的事情,雖然她一直都沒有追究,雖然表面上表現(xiàn)地很是大度。
但是,其實,心里面很不是滋味兒,怎么能夠好受呢?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這樣的事情,就算她再怎么大肚,也是會介意的吧。
冷鋒哲看著她,一下子就僵硬了起來,這件事情是他的傷痛,他也不想事情會成為這個樣子的,可是事情已經(jīng)鑄就了,那能夠怪誰呢?
兩個沉默了起來,賀君蘭知道說了不該說的話,戳痛了丈夫的心,所以選擇了沉默。
而冷鋒哲很認真地在想,他是不是該好好地反省一下呢?這么多年來,他這
個做父親的,不但不知道這個時候,他還有一個兒子存在,在知道之后,還不能夠給孩子幸福,這樣的悲哀,他確實不想讓其發(fā)生在自己的兒子身上。
再一次地將賀君蘭摟入懷抱,這一次,不管賀君蘭怎么樣地反抗,冷鋒哲都沒有將她放開,而是抱得緊緊的。
溫和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訴說著:“君蘭,你不要這么固執(zhí),試想一下,如果當(dāng)年我沒有和我的真愛在一起,我們現(xiàn)在會這么幸福嗎?”
賀君蘭沉默了,如果當(dāng)年冷鋒哲沒有選擇她的話,那么是不是就會和她徹底地分開,成為路人,老死不相往來?
命運的事情,就是這么地奇怪,說不見就不見。
聽著冷鋒哲的話,賀君蘭皺了下眉頭,她沖冷鋒哲很生氣地道:“那你說要怎么辦?難道真的要恩娜做掉肚子里面的孩子嗎?那可是一條生命啊。”
賀君蘭的反問,讓冷鋒哲無言以對,大廳再一次地陷入到了沉默當(dāng)中。
賀君蘭很堅定地道:“不行,慕容穗必須退出冽的生活,我不能夠再讓那個騙子迷惑我的兒子。”
一旁的冷鋒哲,只能夠嘆氣,兩全其美的方法,沒有,這個時候,才知道,什么叫做無可奈何。
寧靜的夜晚,喬恩娜站在窗戶邊,薄紗窗簾被窗外的風(fēng)掀動,輕輕地飄揚,她望著院中的小路,昏黃的路燈下,小路甚是平靜。
多么期待,冷宇冽能夠從那條小路走進屋子里來,即使此刻再怎么地晚,她也會覺得很幸福。
可是,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動,她卻等不到他的歸來,窗戶外面的風(fēng)更大了,薄紗窗簾,從最初的輕輕搖動,被掀動地3高高地。
她看著院中的小路,路燈昏黃,卻空空的沒有夜歸人。
收回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上面的時間是凌晨三點,如此晚的時刻,冷宇冽他會在哪里呢?
是在慕容穗的懷抱當(dāng)中安然入睡嗎?他竟然還能夠安然入睡,不將她這個孩子的媽給當(dāng)回事兒。
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她的目光開始變得疼痛,顫抖著聲音,輕輕地對肚子里的孩子道:“寶寶,爸爸他不要你,你說,爸爸他怎么能夠不要你呢?真是狠心的爸爸。”
空空的房間里,沒有開燈,她只能夠借著窗戶外面照射進來的微弱光芒,四下張望,這里是西郊別墅,這里是西郊別墅的臥室。
這臥室里,還殘留著冷宇冽的氣息,她用力地深呼吸,似乎能夠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可是,這里卻沒有他的身影。
疼痛,一點點地在周身遍布,難受的喬恩娜,走到房門口,將房間的燈打開。
亮堂的水晶燈,將房間照耀地如同是白晝一般,她坐在沙發(fā)上,目光依然落向了窗戶口,看不見院中的小路,卻依然在期待著冷宇冽能夠從那條小路上回來。
風(fēng)似乎停了,薄紗窗簾沒有再被吹動,收回目光,她點燃了一支煙。
煙霧繚繞當(dāng)中,她看見自己的疼痛在越來越濃烈,在越來越恐怖,她恐懼地被思念給侵襲著,那種想念的心情,讓她恨不得傾盡所有,只想讓想念的人能夠立刻馬上地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終于熬不住思念的禁錮,她的手顫抖著,輕輕地撫摸著手機,按下通話鍵,顫抖的手指,輕輕地將手機往耳邊送去。
嘟嘟的響亮聲音在
耳畔,她期待著,電話能夠被接通,煙霧繚繞里,眉頭越皺越緊。
穗兒支撐著身體,昏黃的臺燈照耀著冷宇冽熟睡的臉龐,因為背上有傷,所以,他是趴著睡的,因為不習(xí)慣,所以他一直都睡不著。
纏著穗兒給他講故事,他就像是個小孩兒一般,會很認真地聽穗兒的故事,在聽故事的時候會好奇地打斷,問幾個弱智的問題。
雖然覺得他的問題很是弱智,但是給他講故事的感覺卻是美好的,她安靜地看著他,看著他熟睡的容顏俊朗地被昏黃的臺燈照耀著。
如此靜美的他,還會在自己的身邊呆上多久?她不知道,只能夠安靜地看著他熟睡的模樣。
手機的震動闖入耳朵,讓她被嚇了一跳,緩緩地偏過頭去,看到了床頭柜上的手機。
那是冷宇冽的手機,這么大半晚上的,是誰打來的電話呢?
帶著好奇,穗兒輕輕地將手機握在手中,當(dāng)目光觸及上上面的電話號碼的時候,她顯得很慌亂。
是喬恩娜,這么大半晚上的,她沒有睡覺,給冷宇冽打電話,是有急事兒嗎?
她很不解,卻也不忍心將好不容易睡著的冽吵醒,所以,拿著手機,走進了衛(wèi)生間。
看著手機上的電話號碼,她鼓了好大的勇氣,才按下了接通鍵。
緩緩地將手機放在耳邊,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喬恩娜迫不及待的聲音:“冽,你終于接電話了。”
很欣喜的聲音,可穗兒卻不得不打斷她的欣喜:“冽,他睡著了。”
穗兒的聲音,淡淡的,卻給了喬恩娜強有力的回擊。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然后是喬恩娜裹著難受的聲音:“你告訴冽,告訴他,我很想他,告訴他,孩子也很想他。”
電話那頭的女人,是哭了嗎?穗兒似乎聽到了她的哭泣聲音,卻還沒有回過神來,電話就被斷了。
孩子,那一個詞語,深深地扎著穗兒的心,喬恩娜的肚子里有孩子,她在大半晚上無法安然入睡,只是因為想念孩子的父親。
而自己,卻躺在冷宇冽的身邊,雖然,他們之間有結(jié)婚證,雖然他們之間是合法夫妻,可是,她為什么有著一種負罪感呢?
目光落在手機上,此時的時間是凌晨四點,這個點在告訴她,天即將亮了。
她的目光望向窗外,天確實在開始一點點地亮堂起來,而她卻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小心翼翼地躺在床上,她用手支撐著腦袋,目光直直地凝望著冽,貪戀地看著他的俊朗的臉頰。
多么期待,時間能永遠定格在這一刻,定格在這一刻,她就什么也都不用去害怕,就什么也都不用去擔(dān)心,而冽,就是她的,就只屬于她一個人的。
可是,天還是亮了起來,她在亮堂之前睡了過去,帶著美好的期待,睡了過去。
一夜未睡的喬恩娜,等待著冷宇冽的電話,卻久久地手機是那般地平靜。
折騰了一整夜的疼痛心境,讓她不甘心,好不容易,她才有了要將冷宇冽搬回到自己身邊的籌碼。
她怎么能夠甘心?想不明白,到底慕容穗有什么好,能夠讓冷宇冽那般心甘情愿地付出。
也想不明白冷宇冽到底有什么好,讓她想要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一切只為了能夠得到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