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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無是天地原始,從無生有,一生二,二化四,四衍八卦,八八無極,衍變天地萬物,天道方圓?”。
沐寒嗤之以鼻的一笑,蒼松長老所謂的道
同“大天衍術”異曲同工,若是說以前,沐寒也堅信,甚至于執著的相信,就如最初蒲扇教導一樣,什么是道?
天道方圓
“玄元之妙”沐寒鏗鏘的擠出四字。
云柱高聳如云,沐寒、蒼松長老,一少一老,一人聲明大盛,以待選弟子身份,竟能擊敗天榜第八的“銀梭子”,可謂是震天撼地,叫人極度不可思議。而蒼松長老可是鴻蒙大儒尊者之一,同時又是元嬰長老啊。
這倆人不以“道力”相博,竟然盤膝云柱辯論起了“道”?
別開生面,此刻,三山五岳人影攢動,丹青宗在山弟子近乎來了大半,足足千人之多,這詭異莫測的“道論”,早已叫人瞠目結舌。
“怪才,怪才,沐寒怪才啊”
“不可思議,那沐寒幾月前同銀梭師兄一戰,還曾揚言,壽元十四凝結金丹,晉升靈丹師,這才過去幾個月。滿打滿算,料這沐寒連而冠之年也沒到吧”(二十而冠,就是成年的意思,不過迦葉大陸十六歲可舉行成年禮)。
“小,小年紀竟然能夠擊敗銀梭師兄,老天,銀梭師兄可是天榜第八啊”。
云嵐慫恿,談吐間,倆人論道已經交鋒了數百回合,言詞犀利,道,在倆人口中似乎成了有形可視的存在一般。
“小圣子,厲害”銀鈴公主懸著的心,慢慢放松不少。蒼松長老那可是鴻蒙大儒尊者之一,儒學近乎圖騰的所在之一啊。
“這小子,滿口邪魔歪理,卻叫人感覺猶如刺猬,滿身尖刺,無從下嘴,可惱之極”蒼松長老的額頭隱然布著一道黑線。
“昔者圣人因陰陽以統天地。夫有形者生于無形,則天地安從生??故曰:有太易,有太初,有太始,有太素”
見沐寒雙目緊閉,蒼松嘴角下沉繼續道。
“太易者,不見氣也:太初,氣之始;太始者,形之始;太素者,質之始。氣形質具而且不可分離,因此才有渾淪。渾,淪者,說的就是萬物相渾淪而不能夠分離。看到的不算真實,聽到的也是虛假,就是循環也不能改變,才稱做“易”。?易無形埒,易變而為一,一變就可以成七,七變而化作九。九變者,無窮無盡,可就是循環,變成了一。一者,形變之始也。清輕者上為天,濁重者下為地,沖和氣者為人;因而天地含精,萬物化生”。
蒼松長老眼中噴火,仿佛有火焰在燃燒著。
沐寒、蒼松長老倆人觀點完全呈對立面,前者主張,道為人心,人性。率性而為,不可過于拘束。
否則,不可長生得道
而蒼松長老主張的是;道,天威莫測,上古、太古,乃至恒古,道就存在,而道禁錮世界萬物,萬物皆是有道,講究的是“道”生天下,因此,不管是因果種種,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做的,陰陽循環的.....都是道早就已經設定好的,修道只可追尋,摸索著“道”的痕跡。
道,高高在上,不可逆,不可攀
“馬后炮”沐寒暗諷一笑。
“小子,你無禮”蒼松長老終于暴怒了,他手頭一劃,仿佛能破碎一切的“儒叟筆”躍然于手,一圈圈銳利的氣息,自筆尖散開。
倆人說是論道,可每個字詞音節內,蘊含的都是精神力,精神力雖然不比道力外釋的威力,可就如蒼松長老這般元嬰強者。
便是一個字詞音節,也能打的叫金丹強者成為白癡。
“天地沒有全功,圣人不一定能用,至于...長老所說的萬物,毫無作用”沐寒一出聲,就完全推翻了蒼松長老沉淀了不知數百年的理論。
“因此天職生覆,地職形載,圣職教化,物職所宜。然而天有所短,地有所長,圣有所否,物有所通”。
“為什么?”
沐寒冷然一笑;“生覆者不能形載,形載者。不能教化,教化者不能違所宜,宜定者不出所位。?因此蒼松長老,你口中的天地之道,不是陰就是陽;圣人的教化,不是仁就是義;萬物之宜,不是柔就是剛:這些都是隨天道運轉,所以能出上位者。才有生者,有生生者;有形者,有形形者;有聲者,有聲?聲者;有色者,有色色者;有味者,有味味者。生之所生者死矣,而生生者未嘗?終;形之所形者實矣,而形形者未嘗有;聲之所聲者聞矣,而聲聲者未嘗發;色?之所色者彰矣,而色色者未嘗顯;味之所味者嘗矣,而味味者未嘗呈:皆無為之?職也。能陰能陽,能柔能剛,能短能長,能圓能方,能生能死,能暑能涼,能浮?能沉,能宮能商,能出能沒,能玄能黃,能甘能苦,能膻能香。無知也,無能也;?而無不知也,而無不能也”。
沐寒犀利的言詞,字字珠璣,談吐如梵,蒼松長老原本黑沉沉的臉色,轉變成了陰晴不定,最終怒然蹦起。
“轟~”
儒叟筆,筆芒能碎裂一切,蒼松長老出手,快到不可思議,而如他這樣凝結了元嬰的強者,一出手,那可絕對是風云變色。
“忍不住了?長老果然好性情,論道不成就對我小小待選弟子動手,哈哈哈....”沐寒狂笑間,身子閃躲了開去。
什么論道?
這不過是想不掃臉面的擊殺自己
蒼松長老畢竟是一方長老,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對付沐寒,的確是會受人以柄,叫人看了笑話。
鬼知道,對方竟然能夠舌辯自己這“鴻蒙大儒”?
一圈圈的漣漪從儒叟筆尖透射出,元嬰強者,隨意催動就是五百道力,沐寒臉色此刻也是鐵青。
他,就是全力施為,也不如對方
“十年苦讀,百年滄桑,金榜無提名,字字是淚痕”蒼松長老又是連續揮斥了數百筆。
剎那間,滄桑的氣息,如同墳冢墓地的冤魂,虛空出現,一名又一名青衫長褂的秀才,個個涕淚,有的搖頭,有的跪膝,有的長襟抹淚,他們的哀怨哭嚎聲叫人心神一下子就陷入了陰沉當中。
“結界”銀鈴公主玉顏一變,驚慌嬌叱。
幾名天榜真傳怎么還敢大意,聯手布置了禁制,一瞬間,如同弧線氣罩,將周邊山岱的弟子都圍攏覆罩了進去。
轟轟轟轟~
沐寒不斷飛速游梭,已然將道力催發到了極致,可是在蒼松長老的攻擊下,一切仿佛都變得是那么遲鈍。
一座又一座的山峰在攻擊下,塌陷,滾石轟隆隆的作響,扭曲的虛空,根本叫人看不清人影,灰蒙蒙一片。
“該死,像是陷入了泥潭中”沐寒叫苦。
“本座凝元嬰,渡天劫,風華絕代,與天地同壽,要是連你一個小小待選弟子都擒拿不下,豈不是叫他人笑掉大牙”
蒼松長老自信無比。
“死,快死”銀梭子臉部充血,亢奮的眼皮直跳。
“蒼松長老,你我既是論道,你堂堂長老論道不過,就對我沐寒動手,置我死地?這才是笑話,我沐寒今日便是死了,也算是正道”
沐寒吼了起來。
這話說的蒼松長老臉色青白,陰測測的,他可是“鴻蒙大儒尊者”之一啊,千千萬萬的儒學者以他們馬首是瞻,論道不過,對小小弟子下殺手,早就已經把他羞愧的無顏以對,沐寒的話,讓他更加動了殺意。
“舌頭是沒硬骨的,任你百般辯駁,今日本座定然懲處你”
蒼松長老又是一筆劃出,空間出現一道百丈裂痕,巍峨的可怕,猶如虛空都在他筆尖下碎裂開了。
“不好”
沐寒后脊梁一片寒意,黑袍都濕透了。
他現在才算徹底感受到“元嬰”強者的恐怖可怕,就算是他這樣比靈寂巔峰還要厲害的爆發力,在元嬰強者面前,顯得依然十分弱小,就算是全力施為,甚至動用“一元四方”最多也只能迸發出四百多道道力。
可,蒼松隨意一擊,就是五百道力
“咦?那是什么?”心急如焚,卻無計可施的“銀鈴公主”突然黛眉一揚,旋即興奮道;“是水幕碑銘”。
“水幕碑銘”
無數道眼神都集中在了那一尊遍布符箓,閃電的石碑上,沐寒這時,催動的正是“若芷真人”給予的碑銘。
“水幕碑銘,若芷真人?”蒼松長老吃驚了下。
旋即的則是怒色滔天,同為長老,若芷長老難不成還肯為了一名小小弟子,就同自己撕破臉面?
“若芷今日也無法保你”沐寒這舉動,對蒼松長老而言,是火山澆油,要是這樣他就不敢動手,豈不是煽他臉面。
轟隆隆轟隆隆的
拖出一道蒼白的軌跡,足足千米,猶如一條云霧絞繞成的惡蛟,吞噬向沐寒。元嬰絕對是風水嶺。
除非是如“共水”般,得天獨厚,繼承上古大仙衣缽差不多,才可能同元嬰強者一博,而沐寒,仙緣雖然不淺,卻根本做不到。
“完了”這是沐寒腦中瞬間閃過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