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後,龍飛雲鐵青著臉下來了,該死的,張子丹和陳雲起早就猜到龍飛雲會用這些錢,他們的實力遠非總社可比,所以乾脆以“選舉公平公正委員會”的名義說爲了公平起見,要對選舉期間的一切東西進行封鎖,便是任何人都不得動用社團財物,只能動用私人財產,這倒是在昨天的會議上一致通過,龍飛雲也認可了,但是這昨天龍飛雲正想攬挑子走人,也沒想到會全力參與這次選舉,更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財產也沒多少,今天問起來纔想到此事,於是便有了上面的回答:
“喂!”
“誰啊!”
“是我啊!”
“社主!您好!”
“恩!我想提點錢!”
“這個……社主,這個只怕不行!”
“爲什麼?”
“我們通過的決議不允許任何人動用社團財物了!”
“什麼時候?”
“昨天的會議上啊,“公平公正選舉委員會”通過的,您也認可的!”
“肯定?”
“肯定!”
“這樣……”
“……”
“好吧!”
接下來龍飛雲只能沮喪的把這個壞消息告訴陳廣慶,不過就算不說,看自己鐵青的臉,傻瓜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沒錢啊……”
“倒也不是沒有!”龍飛雲無奈的指著這些傢俱,這些東西算是我的私人財產,可以抵押了作爲選舉資金。
“這個……社主!您也不用太過擔心,其實沒錢也有沒錢的做法!我們畢竟不是議會選舉,不用搞那麼多媒體宣傳,其實直接面對社員的效果更好些,這樣一來就是花些旅費和茶水費,倒也不多,我天山組便可以承擔下來!”
“哦?這也不是小數目吧!”龍飛雲狐疑的看著陳廣慶,這旅費和茶水費說多不多,但是也不少,天山組不久前才一貧如洗,現在這麼大方,莫非最近撈了不少好處?“你們天山組也不容易……”
“社主!”陳廣慶突然跪下,唬得龍飛雲跳了起來,急忙道,“這是幹什麼?”
陳廣慶卻不起身,道:
“您將我們天山組帶出困境,大恩大德我們永世難忘,這次就算砸鍋賣鐵,也一定幫社主您大選成功,掃清社內敗類!還請社主就收下我們這些獻納吧!”
龍飛雲看著陳廣慶,長嘆一聲,
“若是如此,我便收下來,廣慶老弟,有你等在,我必能大選成功!”
說罷便把陳廣慶扶起,此時,一道陽光照射下來,兩人攜手而立,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好一副君臣相得的美麗篇章。
當然,上述情景只是出現在日後的社團大事回憶錄中,實際上的情況是。
“社主!”陳廣慶遞過一張支票,說道,“您一定要省著點花啊!”
“恩!一定的!我一定不辜負大家對我的期望!”龍飛雲拼命想把那張支票拉過來看看是不是夠自己下半輩子隱姓埋名過富豪生活的,但是那支票卻是紋絲不動。
“我想想還是我來保管吧,這段時間社主的費用我來負責好了!”陳廣慶把支票收回了口袋,從而使得龍飛雲最後一次脫離黑社會的機會就此破滅。當然,這只是在社團內部中的小小傳聞而已,絕對不可信,我們的光榮偉大的社主怎麼會面對一點小挫折就萌生逃意呢!這是絕對的污衊!
不過關於這次陳廣慶的援手,日後外界雜誌都認爲這是一次最成功的投資,原本衰弱的小社團天山組在日後的清風社大洗盤中成爲了最大的贏家,著名的地下世界八卦週刊西西周刊便認爲這次援手和天山組在之前幾個月成爲總社直屬後的命運有著極大的關係,原本天山組求生活艱難,日子過的到了陳廣慶要出去打工貼補社團的地步,但是在成爲總社直屬後,一下便成爲了香謨謨,雖然作風沒什麼變化,但是無數人搶著上門巴結,主動要求受到天山組庇護,便是其他社團也紛紛示好送禮,主動給予分成,可說那一段時間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是在龍飛雲受到冷遇的傳聞傳出後,天山組一下回到了從前的境地,這給天山組上下極大的刺激,使他們認識到想要回到以前那段時光只有力頂龍飛雲才行,而無論是獨立或者是投奔其他勢力都不會再比做龍飛雲的直屬更佳的選擇,這其中,其他勢力對天山組的忽視,沒有注意拉攏也有很大的關係。所以當陳廣慶在知道龍飛雲的困境時,心裡卻是十分興奮,因爲困難越大就代表著龍飛雲越需要自己,而越需要自己,日後的好處也就越大。不過,清風社上下對此說嗤之以鼻,他們的說法是陳廣慶大老對於龍社主的尊敬是孃胎裡就帶來的,當提到之前的天山組對抗事件時,他們就說到那純粹是因爲龍社主沒有見過陳大老,在陳廣慶大老一見到龍社主之後,不是馬上便被龍社主的王者之氣征服了嗎?
不過,至少回到那個時候,龍社主的王者之氣沒什麼用,他只是看著陳廣慶在爲自己制訂一個個日程計劃,自然,其實這並非是陳廣慶所擅長的,只是在之前幾夜天山組決定全力支持龍飛雲後便是準備好的,這只是陳廣慶拿出來作爲孝敬罷了,不過,若是此時劉風還活著看到這樣的計劃書,定會把陳廣慶罵的半死,但是現在的情況下,有這樣的計劃書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就算是這樣的計劃書,龍飛雲也有些爲難。
“是不是有些緊了?”在龍飛雲看來,這個計劃讓他想到了當年做替身苦訓的計劃來。
“不緊了!”陳廣慶幾乎是咆哮起來,“一般的區議員選舉,就這麼小的地盤,一天工作十八個小時,一頓飯要在五分鐘完成,每分鐘還要站起來高喊“投我一票”,社主您的選舉,要跨越五個省區,一天才工作十小時,一頓飯有足足十五分鐘的時間,這還不夠!”
“這個……不過我們能不能不要坐火車呢?這樣能節省一些時間!”過慣了腐朽生活的社主開始抱怨
“不坐火車?這麼幾百號人,飛機票誰出?”管家婆似的天山組長憤怒回絕!
“我們能不能……”
“不能!”
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中,抱怨與回絕的戲碼反覆上演,直到最後的一刻,兩人終於吁了一口氣!
“完成了,現在就看對手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