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切布局好之后,我將臨江酒店守株待兔的任務(wù)交給了楊戰(zhàn)跟雷哥,這個時候,葉敢竟然還提供了一個信息,是汪自衛(wèi)那個小王八的車牌號。
我看著葉敢,有些意外,“有進步啊!”
葉敢嘿嘿一笑,“那是,咱也是用腦子的人嘛。”
他剛說完,我忍不住又笑了,“這一次車牌號恐怕沒用了,在這種情況之下,汪自衛(wèi)很可能換車來的,他也擔心警惕啊。”
葉敢一聽,自己罵了一句自己,說真是他娘的,這用腦子辦事也太費勁了。
我沒有繼續(xù)在云海集團停留,跟葉敢一起開著車到了面粉廠,現(xiàn)在雖然是白天,可這個地方偏僻,根本沒什么人經(jīng)過。
我們將車停在一個偏僻的角落,直接上了樓,老地方,葉敢以前的那個辦公室。
到了那里之后,我看見汪泉已經(jīng)被綁起來了,眼鏡也碎了一條縫,葉敢問披頭怎么回事?
披頭說這老小子大喊大叫的,還想跑,就動手了。
說著話,披頭還有些擔心,低著頭,不敢看葉敢。
葉敢卻是來了一句,“打的好,別打死就行。”
我慢慢的走到了汪泉的身邊,汪泉抬起頭看著我,鼻子冷哼一聲,“蕭揚,我跟你爸打拼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現(xiàn)在,你們蕭家人就這樣對待云海集團的老人?”
我蹲下了身子,看著他,然后,不痛不癢的說道:“每一個對云海集團有貢獻的人,都值得我蕭揚尊重,每一個有功于云海集團的人,我也絕對會善待,但是你,沒有這個資格。”
“沒有我,就沒有現(xiàn)在的云海娛樂!”
汪泉,臉紅脖子紅,大聲的說了一句,“哼,改朝換代了,功臣不得好死啊!”
“叫,繼續(xù)叫!”
我冷笑了一聲,重新站了起來,“汪泉,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么些年你都干了些什么,沒錯,云海集團,你是有功,云海娛樂,更是多虧了你,按理來說,你這種人,我應(yīng)該當成一個長輩來尊敬,但是,你為老不尊啊,讓你弟弟汪達開一個破投資公司,讓你兒子汪自衛(wèi)在江海市拉皮條,逼著云海娛樂那些簽約藝人免費給你們一本萬利,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對你客氣嗎?”
汪泉應(yīng)該已經(jīng)預感到我知道了這些事情,但是,現(xiàn)在從我的嘴巴里面一字一句的說出來,他還是吃了一驚。
他咬牙切齒,過了一會,一陣冷笑,“哼,這就是你抓我來的理由?”
“不夠嗎?”
我死死的盯著他。
“老子是云海集團的老人,老子這一輩子都交給了云海集團,這么點事,我感覺不過分!”
汪泉,一字一句。
不過分?
我笑了,隨即我就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他的臉上,直接將他的眼鏡都給甩飛了。
“老東西,我告訴你什么叫著過分!”我甩了甩手臂
,“逼良為娼,是不是過分?搶占別人妻子,是不是過分?瞞著老東家,中飽私囊呢?不算嗎?”
“那都是老子應(yīng)得的,是云海集團欠我的!”
汪泉,似乎不甘,仰起頭,大聲的再次來了一句。
“好,就算這些都不算,那么,身為趙宏圖的棋子,這么多年處心積慮準備搞垮云海集團,這一點,足夠讓你不得好死了吧?”
我咬著牙,冷冷的說道。
話一出口,汪泉的臉色頓時一變,不過瞬間,這老小子就笑了,“你說什么?趙宏圖,不好意思,我聽不懂!”
否認?
哼,我知道,我已經(jīng)是猜對了,從他剛才的表情我就看的出來,再裝,即便裝的再像,人的突然反應(yīng)是裝不了的。
“你聽不懂?”
我笑了,“聽不懂,那我讓我來告訴你,你跟趙宏圖早就已經(jīng)勾結(jié)了吧?而你的作用呢,就是將云海娛樂牢牢的掌控在手里,誰都知道,云海集團,最大的支柱就是云海娛樂,所以,如果能夠?qū)⒃坪S窳苏瓶卦谑中模拖喈斢谡瓶亓舜蟀雮€云海集團,但是,你一個人肯定吃不下這么一大塊的蛋糕,也沒能力去吃,可如果有趙家在背后撐腰,那就不一樣了,我說的對嗎?”
汪泉的臉色再次一變,這一次,他恢復的沒有那么快,可他還是緊咬牙關(guān),一聲冷哼,“蕭揚,早就聽說你這個人鬼點子多,現(xiàn)在看來,想象力的確夠豐富,我跟趙宏圖是認識,可在一起吃飯還沒有三回呢,你竟然說我勾結(jié)趙宏圖謀圖云海集團?好笑,簡直太好笑了。”
“這就是你聰明之處啊,要是你天天跟趙宏圖那條老狗在一起,豈不是誰都懷疑了?就跟你和你弟弟汪達的無恥勾當一樣,你不是也跟他走的不近嗎?其實,你們比誰都走的近,坐地分贓的時候,很開心吧?”
我來回走了兩步,繼續(xù)說道:“你跟趙宏圖,都是聰明人,所以,你們會盡量表面上的接觸,甚至不接觸,你們只會將需要轉(zhuǎn)達的消息傳遞給你們的兒子,這也是你兒子汪自衛(wèi)暗中跟趙文彬走的很近的原因,我,說的對嗎?”
我猛的湊到他跟前,這一次,汪泉的身子劇烈的一顫。
一切,跟我猜想的一樣。
好一個深謀遠慮,好一個機關(guān)算盡啊。
說起來,我真的有點佩服趙宏圖這只老狐貍了,在蕭家生個兒子不說,竟然在云海集團的內(nèi)部還安插了內(nèi)應(yīng),這尼瑪,簡直比古時候的爭權(quán)奪位還要來的精彩啊,這要是換成古代,這老狗,百分百的靠山王級別啊。
“怎么不說話了?”
我盯著汪泉,“是我說錯了?還是說,你在想著要用什么話來敷衍我?行,我給你時間,你只要能說服我,我保證,你可以毫發(fā)無傷的從這里走出去。”
汪泉死死的咬著牙,沒有說話,或者說,短時間之內(nèi),他根本不可能想到理由來說服我。
我故意給了汪泉一些時間,我倒想看看這個老東西能折騰出什么東西,可事實上,自己做過的事,真能那么容易圓?這是不可能的。
過了一會,我點燃了一根煙,抽了一口,說道:“汪泉,想不出話來敷衍我了?行,既然如此,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其實說起來,你在云海集團做的那些事,任何一個公司都會出現(xiàn),落在我手里,完全就是我的問題,我說事情大,事情就足夠大到你不得好死,我說事情小,那么,就能夠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緩了緩,我一字一句,“要生要死,就看你自己的了,不過,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如果你還想活,就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想知道什么?”
人,都是怕死的,汪泉,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告訴我,趙宏圖在哪?”
我死死的盯著他。
“趙宏圖……”汪泉死死的咬著牙,“不知道!”
“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我追問了一句。
汪泉看著我,突然笑了,“蕭揚,我汪泉也不是三歲小孩,落在你手里,我估計已經(jīng)是活不了了,所以,你也別指望從我的口里問出其他的東西,我即便死,也不會便宜你。”
“是嗎?”
我笑了,“汪泉,你現(xiàn)在肯定在想,你反正活夠了,年紀也一大把了,死了就死了,至少,你還有兒子,對嗎?”
汪泉一愣。
“你就不怕我將他也抓來?”我陰冷的說道。
汪泉臉色慘白,他不敢相信的看著我,似乎覺得我猜中了他心里的一切。
他心驚,他忐忑,他不安。
不過,過了一會,這老小子又笑了,“蕭揚,昨天汪達告訴我說遇見你的時候,我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今天,丁顏往我辦公室打電話,這種預感就更加的強烈了,我不怨任何人,只怨老天爺太幫你,錯打錯著的都能讓你去查汪達,我無話可說,可是,你也說過,我是一個聰明人,我死沒關(guān)系,你覺得我會拉著自己的兒子弟弟一起死?”
“是嗎?那咱們,就拭目以待!”
我咬牙切齒,話音剛落,我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是雷哥打來的。
“喂。”
“二公子,小王八抓到了。”
我一陣激動,“做的好,把電話放到他嘴邊,讓他說話!”
說完,我打開免提,將手機也緩緩的放在了汪泉的耳朵旁,過了一會,我聽見手機里面?zhèn)鱽砹艘宦晳K叫,是汪自衛(wèi)的聲音。
“蕭揚,你……”
汪泉,面紅耳赤,額頭,青筋爆出,一瞬間,狂怒到了極點。
我將手機拿了回來,告訴雷哥,將汪自衛(wèi)也抓過來。
說完之后,我再次看向了汪泉,挑釁的說道:“怎么樣?現(xiàn)在,我有籌碼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