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這種場合就是如此,你按部就班的加,沒人會在意,可你一下子突然加一大堆上去,就勢必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了。
今天,我不想高調(diào),可他孃的我沒有想到一句玩笑話楊念慈這娘們真的就給我來了一擊重磅炸彈。
後悔是肯定來不及了。
楊念慈對著我似笑非笑。
我發(fā)現(xiàn)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尤其是小索林,他死死的盯著我的方向,眼神中有些複雜的味道,而拍賣臺上的那個叫王興的官方人員更是他孃的一番激動,“蕭揚先生,出價三千萬歐元!”
你大爺?shù)模献映鰞r的,你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三千萬歐元,這可是一個不小的數(shù)目,我想,即便就是這個價格一直到底,官方都絕對不會虧,而且我知道,這個價格肯定會遠(yuǎn)遠(yuǎn)低於接下來的報價。
從剛纔的有條不紊,被我的這個三千萬一攪合,現(xiàn)場的形勢立馬有些興奮了起來,就好像養(yǎng)著金魚的魚缸在慢慢的加熱一樣。
我假裝不動聲色的拿起了香檳,輕輕的喝了一口。
楊念慈這個女人卻是對著我溫婉的一笑,“不會生氣了吧?”
“怎麼可能。”我微微一笑,發(fā)誓再也不讓這個女人給我出價了。
“不生氣就好,下次我再給你出怎麼樣?”楊念慈緊接著來了這麼一句。
我到嘴的香檳這一次是真的噴了,我趕緊拿起了桌子上的布質(zhì)餐巾擦拭了一下嘴巴,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楊念慈抿嘴一笑,似乎調(diào)侃我讓她十分的開心。
“三千一百萬!”
小索林看向了我,說話的,卻是他身邊的趙宏圖。
好吧,這個索林家族的雜碎總算是熬不住了。
我沒有立馬緊跟而上,我知道,遊戲,剛剛纔開始沒多久呢,好戲,還在後頭。
“三千兩百萬!”
終於,又有人說話了。
拍賣會現(xiàn)場的音樂都一下子戛然而止,事實上也是,這種場合之下,還播放著輕柔無比的音樂,實在是有些不搭調(diào),要知道,現(xiàn)在這裡可是沒有硝煙的戰(zhàn)場啊,上億的上下浮動,你大爺?shù)模悴恍奶铀俣茧y。
“三千三百萬!”
又有人出價,看來,這一次覬覦威爾遜將軍號的人還真是不少。
“這麼多人出價,而且都是瑞士銀行的資金本票,蕭揚先生,你說拍賣臺的那個保險櫃裡面,該有多少的錢啊?”
楊念慈看著我,突然不痛不癢的說了這麼一句。
我看向了她,“我也不知道。”
楊念慈微微一笑,“這麼多錢,要是給一個人,恐怕這輩子下輩子都吃穿不愁了。”
我盯著這個女人,我發(fā)現(xiàn)她說的話越來越讓我有些心驚膽戰(zhàn)了。
她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是說,她知道些什麼?或者說這個女人就喜歡這樣大大咧咧的說話。
總之,不管是哪一種,我感覺這個女人很不尋常。
她絕對不單單是官方的嚮導(dǎo)這麼簡單。
“看著我?guī)致铮俊?
楊念慈打趣的說道,然後,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烈焰紅脣,輕輕的抿了一口。
“楊小姐,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緩緩出聲。
楊念慈一副無辜的表情看著我,“我?我是你的嚮導(dǎo)啊。”
“就這麼簡單?”我再次問道。
楊念慈略作思索狀,“哦,不,我還是一個仰慕你想追求你的女人。”
我頓時語塞,我最怕女人用這一招了。
“蕭揚先生,你覺得我怎麼樣?”楊念慈見我不說話,又將話題扯到她的身上,這女人,似乎真的很想將自己推銷出去。
“你,很漂亮!”
我由衷的說道,楊念慈
,的確讓人很驚豔,尤其是她今天晚上的兩身套裝,官方職業(yè)裝,讓她明媚動人,而此時此刻身上的宴會晚裝,卻讓她有些嬌豔欲滴。
這種女人,絕對算得上是尤物。
“不過漂亮的女人多了,尤其是你蕭揚先生身邊,漂亮的女人,從來都不缺,這不是我的優(yōu)勢。”
楊念慈盯著我,“覺得我還有什麼優(yōu)點?”
我心說,你奶奶的,我纔跟你認(rèn)識多久啊,又沒坦誠相待,又沒接觸,我怎麼可能知道你有什麼優(yōu)點?
“要不我告訴你?”
楊念慈微微一笑,“我溫柔,大方,會對你死心塌地,最關(guān)鍵的是,我能讓我的男人體驗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尼瑪,這不是應(yīng)該男人說的話嗎?
我感覺這女人有點語無倫次了,不會是喝多了吧?
我有些驚詫的看著她。
楊念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瞧你緊張的,我跟你開玩笑呢。”
我再次一愣,剛纔,她似乎沒有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意思。
我趕緊正襟危坐,跟這女人聊天,我絲毫討不到便宜。
“三千五百萬!”
我再次聽見了趙宏圖的聲音,看來,小索林對於這一次的拍賣也真可謂是下了血本啊。
拍賣會,似乎進(jìn)入到了白熱化。
現(xiàn)場開始有人竊竊私語,開始有人商量,還有人在打著電話似乎是詢問自己幕後的真正老闆,崔先生說過,這一次的拍賣會,很多其他的富豪也看上了這個商機,處於一些原因,他們都是派代表出席的。
“火烈鳥賭場的索林先生,出價三千五百萬,各位,還有沒有競價更高的?”
王興的臉上寫著一份炙熱,當(dāng)然了,能夠主持這樣一個拍賣會,說出去,那都是資本啊。
我看了一眼身後的楊戰(zhàn),楊戰(zhàn)對著我搖搖頭,這是我們約定好的信號,意思是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宴會廳的可疑人員。
難道說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自己嚇自己,這一次的拍賣會,只不過是官方舉辦的一個正規(guī)競標(biāo)大會,血榜組織根本沒有囂張到前來破壞,而我之前覺得崔先生在玩一個大陰謀,也只不過是我的疑神疑鬼,一切,都只不過是我自己想多了?
這,只是一場拍賣會,也只是一場拍賣會而已。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不少了,我咬了咬牙,揚起手,“三千八百萬!”
王興狂熱的看著我,喊出了我的名字。
“四千萬!”
小索林這一次竟然親自出口,說完,他死死的盯著我,看樣子,是準(zhǔn)備跟我耗到底了。
我?guī)淼馁Y金本票,只有五千萬,我真懷疑夠不夠,當(dāng)然了,我說過,官方人員對於一些特殊的人員,是可以透支拍賣資金的,而我跟小索林,無疑就是這些特殊身份的人,澳門,我們還一大堆的產(chǎn)業(yè)在那裡呢,官方不怕我們不給。
而威爾遜將軍號上的資金本票,只是一個宣傳炒作的籌碼,當(dāng)然了,對於一些身份不是很確定的人,競標(biāo)這麼大的一艘遊輪,該有的保證金自然也需要,但是,我跟小索林不屬於這些人的行列。
“四千五百萬!”
我冷冷的來了一句,沒辦法,箭在弦上,已經(jīng)到了不得不發(fā)的地步。
小索林臉色有些難看,如果說剛纔的拍賣進(jìn)入到白熱化,那麼現(xiàn)在,完全就瘋魔了起來,肆仟伍佰萬歐元的價格,這艘船已經(jīng)超出了三億人民幣,而且,這個數(shù)據(jù)絕對不可能是最後的。
“四千六百萬!”
小索林咬牙切齒,他肯定想到今天我會是他的對手,但是,絕對不會想到我竟然會咬的這麼緊。
事實上,我當(dāng)然也是,他孃的,這是逼老子上梁山的節(jié)奏啊。
我把玩了一下手中的香檳,我開始思索
著,如果這一次的拍賣會真的只是在正常進(jìn)行,那麼,拍賣越早結(jié)束對我就越發(fā)的有利,而不應(yīng)該慢慢的拖延,畢竟夜長夢多這句話我還是知道的。
想到此,我豁出去了,我狠狠的將香檳一口飲盡,“五千萬!”
好吧,老子的瑞士銀行資金本票現(xiàn)在算是全部幹掉了。
小索林明顯的呆滯了一把,我這種動不動就跳躍式的價碼,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現(xiàn)場,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開始沉默,當(dāng)然,更多的人都在盯著我。
此時此刻,我心裡也是十分的緊張,我期待小索林能夠妥協(xié),讓這場拍賣儘快的落幕,到時候,我將會以主人的身份讓這艘遊輪儘快的返航,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航行了這麼久,會出現(xiàn)什麼變故,誰都說不清楚,而且,越往外開,對於我們來說,風(fēng)險就越大。
小索林這一次肯定也是帶著索林家族的使命而來,我不知道他到底攜帶了多少錢,不過,從他臉上的窘迫來說,似乎,他沒有多少實力了。
我正想著,小索林終於再次揚手,“五千五百萬!”
沒錯,他肯定沒帶這麼多錢,但是,他可以透支,這一點,都是默許的。
孃的,這個混蛋,看來,真要跟我鬥到底了。
我感覺心跳加速,沒錯,這種一張嘴就幾百上千萬的遊戲,的確讓我有些不適應(yīng)。
王興還站在拍賣臺,興奮的說著喊著,然後,將一種期待的目光看向了我。
“六千萬!”
我沉聲說道,孃的,我志在必得,不管怎麼說,只要拍下了威爾遜將軍號,那麼,就絕對不僅僅是一艘船這麼簡單,我可以打造成移動賭場,而且,讓官方賺了這麼多錢,官方,是肯定會給我一些好處的,而這種好處,肯定可以讓我在澳門更上一層樓,甚至成爲(wèi)真正的霸主。
而且,沐家蕭家的真正資金融合,也全部靠威爾遜將軍號的連接,要不然,雲(yún)海集團的資金很難進(jìn)入澳門。
有些地方,需要你投資,而有的地方,你即便投資,恐怕也找不到地方和項目,澳門,就是如此。
到了這一步,我整個人反而有些看開了,孃的,來吧,要死要活的大家玩這一把。
現(xiàn)場的氣氛,再次的變了,變的有些沉悶,像一隻無形的手,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這,這開到哪了啊?怎麼看不到其他的船啊。”
我心裡猛的一驚,直接朝著我旁邊的窗口看了過去,窗口有些反光,我看不太清楚,我猛的將眼睛貼在窗戶上,的確外面一片漆黑,威爾遜將軍號,似乎沒有在按照既定的航線行走。
而這個時候,其他人也是看向了窗外,我心中隱隱的感覺不安,我立馬掏出手機,我撥通了葉敢的電話,上船之前,葉敢的人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跟刀三還有龍武他們一起,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遊艇衝鋒舟準(zhǔn)備接應(yīng)我們。
手機,等待了一會,然後,傳來了一個讓我心驚膽戰(zhàn)的聲音,我的電話,竟然撥打不出去。
我猛的看向了手機屏幕,手機,竟然沒有信號。
不對,剛剛幾十分鐘之前還有人在打電話呢,怎麼現(xiàn)在就打不通了,是有人故意屏蔽了?
我看向了楊戰(zhàn),楊戰(zhàn)明白我的意思,也掏出手機,一看,臉色一變,“蕭揚,手機沒用了。”
草,我心中一驚,我就知道今天晚上的拍賣會沒有這麼簡單。
我所有的預(yù)感似乎都變成了現(xiàn)實。
而且,恐怕還有我不知道的陰謀已經(jīng)在計劃當(dāng)中。
窗戶的外面,一片漆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威爾遜將軍號,應(yīng)該在朝著公海前進(jìn),而且,就快抵達(dá)公海的範(fàn)圍之內(nèi)了……
公海海域,殺人放火,誰他娘管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