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走向小索林的過程當(dāng)中,我看見又有另外一輛黑色的轎車開了過來,是一輛別克君越,很不起眼,它緩緩的停靠在前面制定的停車位上,過了一會,也下來了兩個人,個子一般,身作一身普通的西服,下車之后,朝著威爾遜將軍號不斷的張望。
楊戰(zhàn)立馬拉了我一下,我的腳步放的更慢了,不過,我的臉上卻依舊保持著那種溫和的笑容。
“怎么了?”我壓著聲音,問了一句。
“鬼刀流!”楊戰(zhàn)一字一句,平靜出聲,“就剛剛下車的那兩個?!?
我斜著眼睛一瞧,果然,剛剛從別克車上下來的兩個人雖然在張望著威爾遜將軍號,看上去也跟我們一樣是為拍賣這艘游艇而來的,可事實上,他們的眼睛完全就鎖定在了小索林的身上。
我頓時明白了過來,小索林跟趙宏圖乘坐邁巴赫先行到來,然后鬼刀流的人才緩緩的開著別克靠近,看來,這個洋鬼子現(xiàn)在是驚弓之鳥了。
昨天晚上的那場好戲,效果不錯嘛!
“他們的目標(biāo)全部放在小索林的身上,而且,他們的腰上,應(yīng)該帶有武器!”楊戰(zhàn)再次提醒了我一句。
我看了一眼,果然,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在后腰的位置,還是能夠看見一絲短刃的輪廓,是肋差。
我心里有些打鼓,娘的,這鬼刀流的變態(tài),是真的刀不離身啊,現(xiàn)在,人多眼雜的,他們不會朝著老子動手吧?
或許是猜到了我心中所想,楊戰(zhàn)緩緩出聲,“放心,沒事,這兩個人,沒辦法接近你?!?
楊戰(zhàn)這么一說,我這才松了一口氣,有個超級高手在身邊,就是不一樣啊。
只不過,我的思索還沒結(jié)束呢,楊戰(zhàn)又說了一句,“但是,你千萬不要離開我太遠(yuǎn)?”
我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楊戰(zhàn),意思很明顯,為什么?
楊戰(zhàn)一邊跟著我往前走,一邊說道:“這兩個鬼刀流,恐怕只是出頭鳥,我能夠發(fā)現(xiàn),血榜組織的人恐怕也能發(fā)現(xiàn),小索林恐怕是想到了這一點,就故意布了這么一個局,企圖引人上鉤,真正鬼刀流的高手應(yīng)該安排在暗處?!?
我忍不住四處張望了一下。
“別看了,咱們肯定發(fā)現(xiàn)不了,所以,預(yù)防小索林狗急跳墻直接對你動手,你千萬不要離開我太遠(yuǎn)?!?
“明白了。”
我緩緩出聲,帶著笑容,已經(jīng)是走到了小索林的身邊。
“蕭揚先生,剛剛跟楊先生談什么呢?”小索林也是笑容滿面,試探的問了我一句。
我打趣著說道:“我們剛在在談您啊?!?
“我?”小索林臉色微微一變,不過,瞬間就恢復(fù)了鎮(zhèn)定,“難道我這個俗人也引起了你們兩位的興趣?”
我點點頭,“當(dāng)然,楊哥剛才跟我說,小索林先生今天的穿作很得體很瀟灑啊,這西服裁剪的如此勻稱,肯定是手工品吧?”
小索林哈哈一笑,“嗯,是手工做的,我們索林家族有專業(yè)的服裝設(shè)計師,蕭揚先生,你要是喜歡,改天,我親自讓人來給你制作?!?
我趕緊擺手,“索林先生,太客氣了。”
“都是朋友嘛!”
小索林打著馬虎。
我沒有繼續(xù)
在這個扯淡的話題上轉(zhuǎn)悠,而是指了指前面不遠(yuǎn)處讓人心顫的威爾遜將軍號,說道:“索林先生,對這艘游輪感興趣?”
小索林沒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蕭揚先生,你呢?”
這個時候,我也沒必要隱瞞,“我?也算有點興趣,只不過,即便我買下來,我也不知道用來干嘛?索林先生,你呢,準(zhǔn)備買下來做什么?”
“這個不好說啊,但我覺得,這是一份投資!”
小索林瞇著眼睛,然后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趙宏圖,“是不是,趙老?”
趙宏圖微微點頭,轉(zhuǎn)而跟我說了一句,“蕭揚,沒想到你也對這艘游輪感興趣,不會是想用它來做賭場吧?”
好吧,老東西,投石問路,旁敲側(cè)擊。
我假裝一個激靈,趕緊說道:“哎呀,我都差點忘記這茬了,趙老,不是你提醒,我還真忘記了,這游輪能做賭場啊,移動賭輪,嘖嘖嘖,我真是沒想到啊?!?
說完,我一副恭敬無比的姿態(tài),拱著手對趙宏圖說道:“趙老,這一次,可真全虧你提點啊,要不然,我真要拍下來,估計也就做做海上餐廳了?!?
趙宏圖面紅耳赤的,也不知道是該相信我的話還是不該相信。
不過,他這樣問我,旁敲側(cè)擊的打聽,事實上已經(jīng)是暴露了小索林自身的想法,不過話說回來,作為一個賭場家族的未來接班人,恐怕也會第一時間想到用這艘游輪做賭場,畢竟什么東西上了游輪,那都是要翻倍的,就跟咱們中國大陸的火車站飛機場一樣,一個盒飯兩個蛋,三十塊,買的那叫相當(dāng)?shù)馁F啊。
如果是在游輪上,完全也可以如此啊,吃的喝的就不用說的,肯定貴,美女呢,自然也要鍍上一層金,身價翻倍,當(dāng)然了,還有賭資,能夠上游輪上來賭,你以為簡簡單單幾萬塊就行?完全不夠檔次嘛,所以,一本萬利,一擲萬金,這才應(yīng)該是海上移動賭場的風(fēng)格。
娘的,光是想想這些場景,我就有些急不可耐了,我迫不及待的想上去看看,當(dāng)然,我更是在腦海中幻想了一下我得到了眼前的這艘郵輪之后日進(jìn)斗金的場景。
這個世界,沒人不喜歡錢,雖然現(xiàn)在對于我來說,錢,或許也就一串?dāng)?shù)字,但是,站在我的角度上跟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上,這串?dāng)?shù)字需要不斷的壯大,要不然,很有可能有人就會將它直接變成一串零。
逆水行舟,不進(jìn)則退,賭場業(yè)以及站在這個世界金字塔頂端的行業(yè)都一樣,你如果想要屹立不倒,就需要不斷的往前,站在一個讓人永遠(yuǎn)仰望的高度。
我們正說著話,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奔馳緩緩駛來,我一看,竟然是崔先生的座駕。
我跟小索林屬于賭業(yè)人員,看見監(jiān)管局大佬來了,自然是快步的迎了上去。
崔先生帶了一個司機一個保鏢,見到我們,樂呵呵的一碗水端平,外人看來,根本不知道我跟他的私交。
“索林先生,蕭先生,都到了!”
崔先生率先跟我們兩個打著招呼。
我們兩個緩緩點頭。
“待會,一起上去看看?”崔先生指了指威爾遜將軍號。
我則是笑了笑,“崔先生,我跟索林先生,都不是外人,有什么內(nèi)部消息跟
我們透露一下啊?!?
我故意如此一說,在小索林看來,就不會懷疑我跟崔先生的私交了。
崔先生笑罵了我一句,然后看著我們兩個,說道:“能有什么內(nèi)部消息啊,不過,這一次對威爾遜將軍號打主意的人還真不少,但是,按照我的想法,我希望最后勝出的是你們兩個。”
我再次打趣的說道:“崔先生,你對監(jiān)管局可真是鞠躬盡瘁啊。”
“那是當(dāng)然,我身為監(jiān)管局的主席,自然希望這艘游輪能夠為賭業(yè)服役,所以,你們兩個,一定不要給我丟臉?!?
崔先生哈哈一笑。
人就是這么一回事,我跟崔先生這么風(fēng)輕云淡口無遮攔的談著,旁人反而不會懷疑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
而事實上,就跟我剛才說的一樣,我跟小索林都在打這艘游輪的主意,目的肯定也是一樣,那就是誰都想將她變成未來澳門的海上賭場。
當(dāng)著眾人的面,直接說穿了,反而顯得大大方方。
“崔先生,我一定盡力!”
小索林恭敬的說道,然后看向了我,“蕭揚先生,場下,咱們是朋友,拍賣會,我可不會留情啊?!?
“哈哈……”崔先生笑了。
我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索林先生那里話,你是客,我們好歹也是澳門的主人,放心,你真要,我退出就是?!?
“是嗎?”
小索林詭異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當(dāng)然,好客禮讓,從來都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tǒng)美德?!?
我心中好笑,你如果當(dāng)真,那就真是傻逼了,沒錯,咱們中華民族的傳統(tǒng)美德是很多,可對賤人除外,你這個洋鬼子野心勃勃居心叵測的來到咱澳門,企圖成為這里的主人,我還能讓你好過?
比錢嘛,老子未必會怕你,再說了,即便真沒你錢多,我也要想方設(shè)法讓你混不下去。
“好了,好了,其他人都上去了,咱們也別耽擱?!贝尴壬谇懊孀咧腋∷髁指谏砗蟆?
崔先生一邊走,一邊說:“索林先生,蕭揚先生,我想,對于這艘游輪的資料,你們肯定事先調(diào)查過,所以,具體的也不需要我講了,這一次威爾遜將軍號公開拍賣,是澳門官方主持的,監(jiān)管局也幫不上什么忙,一切就要看你們自己了,不過,我還是給你們透露一下,這一次的拍賣地點,應(yīng)該就是在這艘游輪上。”
我跟小索林同時一愣,在這艘游輪上?
崔先生轉(zhuǎn)過頭,“既然是拍賣,那就需要驗證這艘游輪的質(zhì)量跟實力,外表,設(shè)施,里面的構(gòu)造以及裝修,這些,當(dāng)然很有必要,但是,最為重要的一個方面,我想,是動力,就跟一輛車一樣,發(fā)動機要是不行,外面做的再好,那都是白搭,不是嗎?”
“所以,一邊出海,一邊拍賣?”小索林問道。
崔先生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我事先跟你們透露,三天之后,官方應(yīng)該就會發(fā)布正式的聲明,一個星期之后,拍賣會正式開始,到時候,鹿死誰手,就看你們自己的了,哦,對了,拍賣會現(xiàn)場,需要提供瑞士銀行的資金本票?!?
我不由的一愣,提供資金本票,那那天晚上,游輪上的錢,豈不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