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的話,給魯飛帶來了莫大的沖擊。
他整個人好像都被雷給劈傻了一樣,任葉秋剛才說了那么一大通,還是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等葉秋都站直了,魯飛才猛然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
“滾你嘛朋友,老子弄死你!”
發現自己的所有罪證和丑聞,竟然都被葉秋一手掌握,魯飛雙目一片血紅。
他忽然又開始猛烈的掙扎起來,竟然順利脫身,滿臉猙獰之色的朝葉秋撲了過去。
但他剛貼近葉秋,葉秋直接攥起拳頭,對著他腹部就是狠狠一擊。
“噗!”
舊傷未愈,又填重創。
在葉秋巧妙的力道下,魯飛雖然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異樣,實際上那一拳把他打得胃部都抽搐了,張嘴就吐出了口水。
“有夠惡心的。”
看著魯飛的嘔吐物,葉秋連連搖頭,轉頭滿臉無奈的對執法警長道:“您也看見了,魯飛竟然要對我動手,我可是在好心規勸他啊!我剛才這一下,是被逼無奈,不然我還不一定會被他打成什么樣呢。”
“我們都看見了,的確要對這個嫌犯嚴加看守。”
嚴肅的點頭之后,執法警長沒有任何感情的掃過魯飛,眼神更是冰冷。
“犯罪之后毫無悔過之意,甚至敢主動攻擊無辜路人,你的種種罪行,還有你這個毫無悔改的態度,我都會在文件中如實闡明的。”
聽到這里,葉秋裝模作樣的嘆惋。
“魯飛,你也太不應該了,我們可是朋友啊,我只是對你的所作所為失望了而已,你怎么能對我抬手就打呢?”
“雖然你這樣的舉動對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傷害,讓我非常難過,不過,看在我們友誼的份上,我就不計較這些了,警長,您也別跟他一般見識,我想這件事就不需要寫進報告里了。”
“這……既然葉秋先生這么說了,你是當事人,那我們當然是尊重你的意見,不再把這件事進行記錄了。”
執法警長意外的看了葉秋一眼,眼中甚至流露出一絲欽佩。
“葉秋先生,如果普通人有你這樣的朋友,一定能夠走上正道的,現在你被攻擊了,都愿意不計前嫌的幫助他,真是太令人感嘆了。”
“過獎,我們畢竟是朋友,我也是關心他嘛。”
葉秋坦然受之,又轉向魯飛,眼神充滿了溫暖。
“我相信你一定會在牢里好好改造的,有什么需要,一定要跟我說啊!”
“我要弄死你!我要弄死你!!!”
話音剛落,魯飛整個人忽然像野獸一樣的咆哮起來,他在執法人員手里憤怒的掙扎著,額頭上青筋暴起,看樣子恨不得一口咬死葉秋。
雙眼血紅,魯飛見難以掙脫桎梏,剛想對著葉秋破口大罵,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心臟停跳了一瞬,因為情緒上的激動,他腹部頓時好像被人重重的踢了一腳那樣,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
這感覺,跟他昨天晚上昏迷之前的感覺一模一樣。
魯飛馬上意識到了什么,肯定他現在情緒激動,體內那該死的玩意又發作了。
但是此時才發覺顯然已經晚了,猛地吐出一口血水,魯飛眼前一黑,立刻就失去了意識。
葉秋早有預料,剛才魯飛情緒那么激動,不發作是不可能的。
他勾了勾嘴角,作勢攙扶著魯飛,其實只是為了收回留在他腹內的冷內力而已。
如果這冷內力還在他體內,那魯飛進了監獄,恐怕沒多久就會掛了。
葉秋可不會讓魯飛掛的這么容易,往后的生活,還有很多“精彩”在等著他呢!
“這心理素質也太差了。”
將冷內力悄然收回,葉秋還微微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說完之后,他才看向警長,點頭說道:“那就辛苦你們把他帶走了。”
“應該的,職責所在嘛。”
執法警長笑了笑,向葉秋點頭之后,就讓警務人員把魯飛給拉起來,拖著往外面的醫生辦公室走去。
確定狀況之后,他們就會直接把魯飛給緝拿歸案。
“飛飛!”
魯飛的小媽付潔追了兩步,沒敢追上去,翻身推著魯栓問道:“老公,你怎么什么都不做呀!你人脈這么廣,孫孫可是你兒子,你一定要找關系把他給救出來呀!”
“我知道,但我總不能妨礙公職人員辦案。”魯栓眉頭緊皺,聞言說道:“我現在馬上聯系朋友,先把事情打探清楚再說,這次竟然驚動了紀委部的當權者,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得先看看那魯飛到底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說著,他正要聯系朋友,葉秋卻在這時折返,直接走到了魯栓面前,向他打招呼道:“魯總你好,先打斷你們一下,我這里的東西想必你會很感興趣。”
“什么東西?”
魯栓皺眉望著他。
葉秋將錄像機拿出來,交給魯栓,微笑道:“只是昨天晚上令公子的晚間運動而已,提醒您一句,看的時候做好心理準備,我們怎么說也是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父親被氣進醫院啊。”
說完,葉秋直接轉身,跟上了執法警長的步伐。
“晚間運動?”
魯栓哪能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其實,早在魯飛對昨天晚上的事支支吾吾的時候,他就隱約猜測到,魯飛肯定是昨天晚上找了女人,又不敢跟自己明說。
但是都現在了,再探究這些有什么意義?
他有些心煩意亂,正要將錄像機放到旁邊,余光忽然瞥見了付潔那充滿恐懼的臉色。
這一幕,讓魯栓危險的瞇起雙目,心中一個念頭如閃電般劃過。
他打開了錄像機,視頻馬上彈出,透過房間的窗口處,那熟悉的房子里,兩道人影在他熟悉的床上肆意交織。
看清這兩道人影后,魯栓瞬間氣血上頭,眼前發黑!
轉頭看著臉色慘白的付潔,魯栓毫不猶豫,一巴掌將付潔抽到了地上
“啊!”
付潔被打翻在地,卻不敢就這么躺著,她連忙調整姿勢跪到了地上,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梨花帶雨的哭道:“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把握好跟魯飛的關系,你原諒我吧!”
“我原諒尼瑪!”
想到自己頭頂上就是一片原諒的草原,魯栓內心怒火更盛,走上前去,對著付潔就是一腳飛出。
付潔痛呼一聲,直接撞到了床角,魯栓卻仍舊難以平息心頭的怒火,他怕自己繼續留在這里,會忍不住殺了付潔。
眼中充滿殺意的看了一眼付潔,魯栓頭也不回,離開了病房。
為了這個賤人,他險些失去這么多年來的修養,只想著把她毒打一頓。
好在理智很快回籠,魯栓才沒有繼續動手。
難怪魯飛被抓的時候,這賤人看上去這么著急,他之前只當是這個小媽做的稱職,把魯飛當自己的孩子養,感情是在搭救自己姘頭!
再想到魯飛,魯栓冷漠的把手機關機,不再打算聯系那些高官朋友。
這兒子,看起來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啊!
那他何必還理會這畜生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