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同床共枕,她都沒勇氣問他到底在那一天,他有沒有看到她?會不會在飽覽了她莫名其妙的驚慌失措后偷偷的在心底暗自竊笑?
從回憶里淡出,看著蘇默沉靜的睡臉,安澄覺得這家伙太狡猾太叫人難以琢磨了。
他驚人的能力,讓她有時候覺得遙不可及,甚至是被求婚的時候,看著那枚閃耀的鉆戒套進自己無名指的時候,都在心底悄悄的自我懷疑過,在今后兩兩相伴的路途中,會不會跟不上他的腳步。
蘇媽媽自己都說,男人本來就晚熟,更別說在二十歲的青澀年華里的懵懂無知,她怎么就生了個那么不用人操心的兒子,相反更叫人不安了。
二十歲的蘇默將蘇家的產(chǎn)業(yè)獨攬于掌心之下,三年間把商業(yè)的版圖擴張到華爾街,說到外公家的財產(chǎn),他無疑是有野心的,那么一個不知饜足的男人……
可是現(xiàn)在,他僅僅只是抱著她便心滿意足了,用那句特別矯情的話來說,給人的感覺就是:我抱著的是我的全世界。
黑暗中蘇默的臉漸漸在她眼中變得清晰,她靜靜的看,靜靜的打量,心底涌起莫名傷感又糾結(jié)惱火的情緒,都做了別人老公了怎么能還讓自個兒老婆去猜呢?
那睡得心安理得的模樣,直教人想劈頭呼他兩巴掌。
最后安澄當然沒有呼他……要是把他弄醒了指不定自己要被怎么打擊報復(fù)呢。
月夜皎潔,各種復(fù)雜的心思里,終究是在那個懷抱里沉沉的睡去了……
在維林莊園住了兩天。
白天騎馬與公爵一起狩獵,在樹蔭下讓蘇默板著臉做模特不準動,給她畫上三個小時,晚上窩在他懷里看奧黛麗赫本的電影,臨走的那天早晨還煲了添加中藥的湯送給公爵,這算是在幫老公討好嗎?
報紙上消失了兩天的蘇氏夫婦終于又在倫敦機場出現(xiàn),原來他們下一站是——西班牙,潘普洛納城。
蘇公子果然是在度、蜜、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