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總是輕輕在他懷中稍有動作他就會醒,此刻卻睡得深熟。
明明在他眼睛里,也看到了難過的神色……
恍如隔世的清醒,她開始被自責的情緒包圍。
怎么能有資格去指責她的丈夫?逝者已矣,活著的人必須將生活繼續下去,蘇默只不過選擇了……該選擇的方式。
縱然表面平靜得你心生懷疑。
看了他許久,忽然蘇默就睜開眼,惺忪的望著安澄,幽深墨綠的眼眸里有淡淡的柔情。
“……吵到你了?”她微怔,心里還在為昨天的話內疚。
他微笑,像溫和的陽光,伸出雙臂將她抱緊了些,下巴輕輕觸在她的腦門上,啞聲問,“心情好點了嗎?”
嗯聲應和,安澄又問,“你餓不餓?我給你做早餐。”
再看墻上的掛鐘,十點……已經很晚了。
她說要給他做早餐,似乎是想通了,嘴角牽扯出一抹暖洋洋的笑意,松了松雙臂,“去吧,不要把雞蛋剪得太糊。”
癟嘴皺了下眉頭,“這種情況貌似只有一次,還是蘇先生你自找的。”
說完起身,準備下床去做‘十點鐘的早餐’,才剛坐起來,手臂就被蘇默拉住,一把扯回柔軟的大床,再不恥的將她壓在身下,空出的手探進安澄的睡衣,開始作惡。
這一大早的,早餐不吃,忙著吃老婆的豆腐。
“你到底要不要起床?今天禮拜三。”似乎好幾天沒見蘇公子往公司跑了,不用賺錢養家嗎?
他狹長的眼一瞇,妖孽道,“我覺得我們極其需要一個孩子。”
他們急需要一個孩子來疼愛,來撫平傷痛。
安澄微微愣了愣,“我……”眼神里閃爍著忽明忽暗的色彩,那些片段,仿佛從心底某個還沒封存完好的地方涌了出來,用一種緩慢,卻熬人的速度。
“一切都有我在。”他搶白道,同時埋頭下去在她面頰上落下輕柔的吻,“別怕,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