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蘇默的話,她輕吐了口氣,似乎輕鬆了不少。
“怎麼了?”看出她的緊張,他笑著問,臉上一片溫和。
“沒什麼……”安澄搖頭,有些侷促,應該是她……想得太多了吧。
蘇默做這些,當然是爲自己好了,她剛纔在想什麼呢?
不再說話,她繼續盯著窗外那片低沉陰鬱的天空發呆,想著很多事情,再三思量,之前和父親見面的事,還是不要告訴他吧。
開著車,蘇默留意到她忽明忽暗的情緒,開始不自覺的想到司徒遙以前說的那句話。
‘你現在把她保護得太好,以後會傷得更嚴重’
……
當你有絕對不可以失去的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爲了留住她而不折手段。
對安澄,蘇默承認自己有時可以用‘無恥’來形容。
或許就像她自己說的,他小時候開始欺負她,那就是愛她的表現,所謂‘一見鍾情’的變異,容不得她視線裡放下他之外的景物。
即便去了國外,她在他心裡愣是像早早生了倒刺的根,深埋,想要拔出來,就唯有讓自己先鮮血淋漓。
而安澄這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在他離開的日子,照樣吃喝玩樂,早就把他忘到九霄雲外,就是難得去見他一次,都是去波士頓遊玩路過,順便的。
還不如不見。
感情這回事,本來就不公平。
歲月莽莽,等他再次回到s市,成爲不在會爲任何事感到迷茫的男人,奪回了家族產業,再見到那婷婷而立的小丫頭,偌大的百貨公司,就那麼一眼,他輕而易舉的抓住那抹身影。
確定她是看到了自己的,那樣的聲勢浩大,不及他想向她靠近,她那乾脆轉身背對讓他再次記恨上了心。
所以在後來她的生日晚宴上,送了那條相同的裙子,以此作爲報復的開端。
有些遊戲,是要玩上一輩子。
這一次,他心知無論如何都不會對她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