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太太。”她的聲音很冷,冷到早就已經不知道要去如何關心人。
面無表情,“你該回家了。”
外面真的有那么危險嗎?安澄笑得有些凄涼,不如造一個籠子判她終身監禁好嗎?
眉頭,慢慢的向內收攏,在列車進站前,她忽然對她威逼道,“信不信你再跟著我,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不是任何人都有去死的勇氣。
那一刻,安澄死寂沒有神采的眼眸讓她怔然,當你不再相信生活了二十年的世界,不再相信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那是一種怎樣毀滅性的絕望?
抓住她纖細臂膀的手,不自覺就松開了……
列車在露的眼皮底下開走,她沉默的拿出電話,撥通司徒遙的號碼。
“蘇太太已經察覺了。”
“是……嗎。”坐在古老的沉木桌案前,司徒遙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桌上敲著,自然的語氣里有種早知如此的調調,并未太過驚訝。
天窗,終于破了。
……
環城的列車全天二十四小時不停歇,車內的人總是有個目標,到了那個站,便起身離開。
只有安澄,漫無目的,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不知道從今以后該去相信誰。
身為s市云端人群的其中之一,曾經安家首富捧在手心的外孫女,安澄坐地鐵的次數少之又少,走到哪里不是私家豪車跟隨。
她靜靜的坐在列車的角落里,發現無論走到哪里都是她和蘇默的回憶。
十幾歲最叛逆的時期,他撇下她去千里之外以前……
已經不記得具體的細節,當時的安澄,天不怕地不怕,更無畏舅媽尖酸刻薄的語言,沒大沒小的就在家中與其大吵一架,然后委屈的跑了出來。
躲進地鐵里,整天坐在一個位置上,看著周遭換了一批又一批陌生的乘客,無人來管她,倒是頗為自由。
不知道外面的人在入夜以后因為找她都陷入瘋狂了,幾乎所有的警察都在為她一人奔波于市區內外的各個角落,安老急得差點進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