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是個好醫生,從沒過在手術臺上報私仇。可現在他卻有掐死寧紀的沖動。
這貨分明是在睡覺,而且還打呼了!
而且,這貨好像腦袋有毛病,身上套了件那么重的鐵衣。
就是將那件鐵衣取下,王平和助手都花了不少功夫。
“怎么可能?剛才在現場他還在流血,流了一地呢。”宣萱有些不信,“是不是你覺得我喜歡寧紀,就不給他動手術。我告訴你,寧紀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你家這個破醫院就等著關門吧。”
“啊不,老娘要一把火燒了這醫院,省得你們再賺黑心錢,做虧心事!”
宣萱作勢就要去找火把,王平趕忙攔住這個女人。
這可是說的出做得到的主,要是醫院真的被燒了,王平就準備洗洗屁股被老爹打死吧。
不要問我被打死之前干嘛要洗屁股,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姑奶奶,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清楚?”王平有些委屈,“護士馬上就把他推出來,不信你自己看。”
宣萱仔細想想,似乎王平的人品沒有那么齷齪不齒,連忙探頭朝里面看。
兩個護士講擔架床推了出來,上面躺著面色紅潤的寧紀,呼吸很有節奏。
鼻子也隨著呼吸的頻率發出鼾聲,雖然不大,但宣萱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看到寧紀沒事,宣萱長舒口氣,心里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宣萱,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王平說著,將兩個護士給打發走。
“寧紀的身體很不正常。上次我們的檢查結果,他的腦細胞異常活躍。
而這次,我親眼看著他的傷口愈合,那速度用肉眼可見來形容一點不假。
這種情況沒辦法解釋,最有可能是細胞感染變異,我覺得做一下深入檢查比較好。”王平低聲說道。
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方面是省去不必要的麻煩,另一方面是保護好自己即將擁有的名聲與地位。
在世界上,生物細胞一直是大片空白的領域,如果王平能將寧紀的細胞研究透了,
那么諾貝爾獎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二十六歲的諾貝爾獎得主,想想就已經飛翔了。
“檢查可以,不過你要征求寧紀的同意,不然的話就是我這關你都過不了。”宣萱說著,推起擔架床就走。
她才不管有沒有安排病房,隨便找個合眼的病房將寧紀放進去,至于手續什么的交給王平去做吧。
電話安排了一下警局的事情,宣萱決定今天晚上陪在寧紀身邊。反正醫院是王平老爹的,
任憑宣萱掀翻了天也不會出什么岔子。
寧紀睡著的樣子很可愛,至少宣萱看來是這樣。
握住寧紀的手,感受著寧紀有規律的呼吸與心跳,宣萱的眼前一片模糊。
畫面又回到了幾年前的閩都,慕容克的音容笑貌舉手投足。
人就是這樣,在你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卻追悔莫及。
炸彈的響聲在耳邊不停回蕩,慕容克臨死之前撕心裂肺吼出的我愛你是那么的清晰。
宣萱伸出手,想要觸碰那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的面孔,抓到的卻只是虛影。
不知過了多久,宣萱累了倦了,趴在寧紀的胸口睡著了。
翌日清晨,寧紀醒來,覺得胸口悶悶的,低頭一看居然有個女人躺在自己的胸口。
乖乖咧,這下可沒把寧紀給嚇死,作為一個守身如玉二十多年的男人,
一大早起床發現身邊有個女人,心臟不好的估計直接就嗝屁了。
仔細看看,這個女人居然是宣萱,寧紀脆弱的小心肝又發出咔嚓一聲。
沒想到啊沒想到,千方百計的想跟這個女人撇清關系,糊里糊涂的又碰到了一起。
而且,看這個樣子宣萱一夜是和自己一起過的。寧紀摸了摸全身,發現衣服還在,這才松了口氣。
不過下一秒,寧紀又皺起眉頭,老子的鐵衣呢?!
宣萱被亂醒,揉著眼睛抬起頭,看到寧紀之后突然來了精神。
“寧紀,你嚇死我了,昨天我帶你來的時候你還流血了呢。”宣萱說著,強行掀開了被子。
將寧紀的褲腿擄上去,宣萱想看看寧紀的傷口,卻只發現幾條紅色的劃痕。
太匪夷所思了,太詭異了,昨天還在流血的傷口,今天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
打手們使用的武器是砍刀,這種刀具砍起人來特別爽。不過昨天他們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