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叔把花塵拖走了之后,寧紀把辦公室清理了一番,看不出有半點打斗的痕跡,罪證什么的,是絕對不能留下來的。
痛快的發(fā)泄過后,自然少不了喝酒慶祝一下,期待著明天的新聞大爆炸。
果不其然,第二天寧紀起床打開電視,閩都電視臺的新聞幾乎被花塵一個人給占據(jù)了,人氣度值飆到爆表的節(jié)奏啊。
只見電視屏幕中,循環(huán)放映著花塵被發(fā)現(xiàn)的模樣,被打的體無完膚不說,還被綁在了鬧市區(qū)的一根石柱子上,胸口那句廣告簡直亮瞎了所有人的鈦合金狗眼。
記者不斷的在逼逼叨逼逼叨,寧紀也沒興趣,心里大呼爽快,這是他對孫宏發(fā)出的信號,想動我寧紀可以,但別打我女人的主意,否則就是這個下場。
相信這則新聞已經(jīng)轟動了閩都整個上層社會,花塵號稱閩都第一美男子,又有著高超的人情手段,一些仇家看到花塵這個模樣,一定又要大做文章。
不過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寧紀就沒興趣了,那是花塵應(yīng)該頭大的問題而不是他。
樂呵呵的吃了頓早餐,哼著小曲子開車去公司上班,剛進大門就聽到一些女職員在談?wù)摶▔m的事情,臉上那表情怎叫一個精彩。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花塵的日子可要難過了。
寧紀光想想都覺得很爽,心情頓時又好了一點,嘴里哼著:“浪里格朗,浪里格朗。”回到辦公室。
他在等孫宏的電話,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寧紀不相信孫宏還能坐得住。
不過第一個轟炸來電話的不是孫宏,而是梁夢琪,畢竟她也是直接關(guān)系人。
在電話里,梁夢琪有些責(zé)備的說了寧紀幾句,不過聽梁夢琪的語氣,似乎還有點大快人心的感覺,只不過沒表現(xiàn)出來而已。
與此同時,在唐家豪宅里,唐擎蒼也在看著電視里的新聞播報,一張嘴幾乎笑的合不攏了。
“好家伙,真夠狠的。”唐擎蒼忍不住贊嘆道。
唐小凡站在唐擎蒼的身后,自然也看完了新聞,只是在不住的嘆氣,當然,是在給花塵嘆氣。
終于,孫宏的電話來了,寧紀已經(jīng)等候多時。
電話中,孫宏的語氣出奇的平靜,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這在以前絕對不會這樣簡單,絕對是暴跳如雷。
寧紀聞到了很不好的苗頭,這孫宏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沉穩(wěn),連手下心腹被整的這么慘都還能平靜的說話,簡直不可思議。
要知道之前寧紀在搗毀神朝旗下幾個小家族和產(chǎn)業(yè)的時候,孫宏可是氣的直接來找自己血拼的。
不怕對手生氣,就怕對手生氣的時候還擺著一張笑臉,笑里藏刀才是最可怕的武器。
約定好了見面時間,就在今晚,地點居然還是在寧紀和慕容雪合資的酒吧,孫宏這家伙的魄力還真是越來越讓人佩服了,他就不怕被下套?
寧紀坐在辦公室里,把腿翹在桌子上,開始思考孫宏的目的,對方的一席話,反反復(fù)復(fù)的在寧紀腦海中回繞,卻怎么都聽不出有哪里不對勁的地方。
反倒是有點和解的意思,孫宏會和他和解?寧紀絕對不相信。
一切都要等到見面之后才能知道,孫宏這家伙的城府,可是越來越可怕了。
照例在公司度過了大半天,期間不乏去調(diào)戲調(diào)戲美女上司,之后寧紀還是決定到豪享萊一趟,這種事情畢竟要當面說一下比較好。
見到梁夢琪的時候,美女老板娘顯然心情很好,臉上總是掛著一抹迷人的微笑。
“你來了,都是你干的好事,現(xiàn)在茶余飯后聊天的對象都是他。”梁夢琪一點也不生氣的瞪了寧紀一眼。
對于花塵的厭惡,梁夢琪可一點都不比寧紀少,只有更多而已。
有時候?qū)ε怂览p爛打,往往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而已。
“這不是為你出氣嘛,誰讓他吃了雄心豹子膽來動我的好琪姐。”寧紀賊笑了一聲,伸出咸豬手就想去吃豆腐。
他可是已經(jīng)好久沒有吃到梁夢琪的豆腐了,這具豐滿的女性軀體,怎么看都充滿了誘惑力。
梁夢琪毫不客氣的拍掉寧紀的咸豬手,瞪眼道:“誰是你的,別胡說。”
“好好。”寧紀笑了笑,矜持是女人的本性,要是哪天一個女人臉基本的矜持都沒有了,那就是小姐。
閑扯了幾句,梁夢琪想親自下廚犒賞寧紀。這樣的福利,寧紀怎么可能錯過,喜滋滋的答應(yīng)后,看了眼手表,算了算約定見面的時間,應(yīng)該不會遲到。
梁夢琪的手藝沒得說,只能用完美來形容,而且已經(jīng)改進了以前的一些瑕疵,做到了真正的完美無瑕。
寧紀認為,就梁夢琪的手藝,去參加個世界美食大賽都不成問題,冠軍那還不是去撿撿的。
美餐一頓之后,寧紀道別了梁夢琪,直奔酒吧而去。
在這一點上,寧紀就不得不佩服慕容雪這個女人了,一開始見到她,以為她不過是個空有美麗外表的軀殼而已,但一番接觸下來才知道,慕容雪有著堪比林薇,甚至超越后者的商業(yè)頭腦。
在慕容雪的經(jīng)營下,酒吧的規(guī)模雖然不曾改變,但在酒吧這個幌子后面的地下賭場,卻已經(jīng)發(fā)生了質(zhì)一般的飛躍,在慕容雪廣博的人脈支撐下,賭場的人氣指數(shù)急劇上升。
這家地下賭場,現(xiàn)在在閩都都已經(jīng)大有名氣,甚至一些外地來的富商巨賈都聞名而來,一夜的收入,可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字。
當然,賭場的規(guī)模雖然比不上神朝和唐門旗下的賭場,但看這發(fā)展的苗頭,趕上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想來最多半年,寧紀和慕容雪合資的這間地下賭場,起碼可以趕上神朝旗下最大的賭場。
畢竟這間地下賭場,無論是黑道白道都能混的游刃有余,黑道就不用多說了,不會有哪個瞎了眼不怕死的小混混趕來找茬,而白道上更是有這梁書豪默默的關(guān)照,誰都不敢來找麻煩。
不過酒吧一直是慕容雪在打理,寧紀很少來,但出人意料的是,每個工作人員居然都認識寧紀,顯然這又是慕容雪的功勞。
但不同往日的是,今天的酒吧里,冷冷清清,只有一個客人,那就是孫宏,以孫宏的手筆,包下一間酒吧一晚上的生意,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喲,多謝太子照顧小店的生意。”寧紀笑著招呼道,心里樂呵呵的,又坑了孫宏一筆。
“好說,寧紀,你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一個交代。”孫宏微微一笑,然后淡淡的說道。
“交代?什么交代?”寧紀一副裝聾作啞的模樣在孫宏身后坐下,要說演技,寧紀可是誰都不會輸?shù)谩?
孫宏淡淡一笑,抬頭緊盯著寧紀看,那雙眸子里,仿佛比之前又多了點什么味道。
“呵呵,你別這么看著我,我對男人沒興趣的。”寧紀被盯得有些不舒服。
“寧紀,你把我手下的花塵整的這么慘,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孫宏也不再繞彎子,直接了當?shù)膯柕馈?
“呵呵,太子怎么這么肯定是我干的。”寧紀笑著反問道。
孫宏對于這個問題,只是冷冷的一笑,抽了口雪茄后,才用一種別把我當白癡的眼神看著寧紀,答案很明白,顯然在說,我孫宏不是傻逼,能瞞得過我?
“好吧,是我做的,不過也是被你逼的。”寧紀直言不諱,想糊弄現(xiàn)在的孫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逼你?”孫宏有些玩味的看向?qū)幖o。
寧紀干笑了一聲,現(xiàn)在輪到孫宏裝瘋賣傻了?
“得了,少裝蒜了,開門說明話,一開始你讓花塵來讓琪姐合資,我還不屑一顧,沒想到你只不過是在轉(zhuǎn)移我的視線,然后趁我在閩都,你買通了會計做假賬來離間我和琪姐,不過這種把戲你覺得會成功嗎?”寧紀也不再遮遮掩掩,索性把遮羞布都揭開來。
“不錯,我的確沒想過成功,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你心甘情愿的在坐在我對面和我談判而已。”孫宏淡淡的回答道。
“談判?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么談判的余地?太子,您又在和我這個屌絲說笑了。”寧紀嗤之以鼻,他和孫宏早就水火不容了吧。
“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這個必要了。”孫宏卻搖搖頭,一副自有他的道理的樣子。
寧紀眼睛一瞇,這家伙葫蘆里這次賣的又是什么藥?
“孫宏,我不管你現(xiàn)在又想怎么算計我,有件事我必須事先和你明說,那就是禍不及家人,你少打我身邊人的主意。”寧紀正色道。
孫宏一聽,微笑著拍了拍手。
“看來我們已經(jīng)有了談判的理由了。”孫宏直言不諱道。
寧紀臉色一沉,孫宏明顯是話中帶話,但他必須要優(yōu)先保證身邊人的安全。
“要是你再敢動他們的歪腦子,也休怪我不客氣,花塵只是一個開始而已。”寧紀點了根煙,被牽著鼻子走讓他很不爽。
“哦,那你靠什么?唐擎蒼?你覺得你們之間的利益關(guān)系能一直這樣保持下去?”孫宏說出了一句很敏感又耐人尋味的話題。
的確,在商場上,只有永恒的利益關(guān)系,沒有永恒的朋友關(guān)系,這一點寧紀比孫宏更清楚。
寧紀陷入了沉思,他現(xiàn)在的確只能靠唐擎蒼才能和孫宏對抗,而慕容雪也只能是個輔助作用,用來牽制唐擎蒼而已。
但一旦這個穩(wěn)定的三角關(guān)系破裂,一切就會立刻失去平衡,至于到時候?qū)幖o和唐擎蒼的關(guān)系到底是如何,那就是后話了。
孫宏也不打擾,默默的抽著雪茄,給寧紀充分的思考時間。
“說,你談判的目的。”寧紀心里默默嘆了口氣,沒實打?qū)嵉膶嵙Γ沼袀€大腦,還是遠遠不夠的。
孫宏終于笑了,因為至少在第一局對抗中,他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