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這是陳虎彪當初留在寧紀電腦上的一句話,不過寧紀早就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天知道這次會栽到陳虎彪的手里。
寧紀是知道了,這是他們父子兩個合伙來坑人呢,否則陳建就算有了點城府,也達不到這種老謀深算的程度吧,連處理最壞的結果的方式都準備好了。
“你有空在這和我逼逼叨,不如去醫院看看你的寶貝兒子,要是一不小心你家斷了后,可別怪我沒提醒啊。”禮尚往來,寧紀這個人還是非常公平的。
陳虎彪一聽,臉色猛地一沉,別看他現在在這說話一副不疼不癢的模樣,其實陳建被寧紀打成那樣,陳虎彪別提他娘的有多肉疼了。
被寧紀這么一提,陳虎彪氣的肝都在疼,怒道:“你個小兔崽子,死到臨頭了還嘴硬,要是嘴巴甜點,老子今天還給你留給全尸,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話音剛落,陳虎彪給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隨即,兩個又高又壯的大漢就走到了寧紀的身邊,一人一邊,抓著寧紀的肩膀就給提了起來。
寧紀心里那個驚的,他又不是瘦弱型的,體格怎么說也有個一百好幾十斤,而且經歷了這么多之后,這可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動的了他的。
可是他就這樣被兩個大漢子說拎就拎起來了,就好像在提小雞仔一樣,這兩個看似保鏢的家伙肯定不是酒囊飯袋,練過的啊。
寧紀被提在半空,這要多難受有多難受,這腳不踩地就是不太踏實。
但事情還沒完,就在寧紀想要掙扎的時候,兩個大漢突然一松手,還未等寧紀做出反應,一人一拳,直勾勾的打在寧紀的肚子上。
寧紀悶哼一聲,脊背重重的砸在墻上,撞得寧紀頭暈目眩,眼冒金星,嘴角這立刻就見紅了,這兩個大漢的拳頭,就像兩個鐵沙包一樣,打的寧紀氣血翻滾。
好家伙,不簡單,這兩人要放在金鷹組織,絕對混個金牌打手都不是什么問題,難道這就是金鷹組織的人?寧紀心里一緊,開始咒罵孫宏,這家伙果然沒有誠心誠意的要和他合作。
可是那他還不要寧紀手里的籌碼,還倒貼了一筆,難道這里面還有詐?寧紀已經來不及多去細想,有命活著出去的話,有的是時間想,現在雙手被拷著,別說反擊了,想跑都難。
“怎么樣,這兩個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請來的打手,都是在金三角那塊過慣了舔刀子的日子,拳頭的味道合你胃口不?”陳虎彪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
寧紀疼的都想罵娘了,陳虎彪這老小子真下夠血本了,連金三角的殺手都請來了,這兩個人的價格可比金鷹組織的金牌打手貴多了,這種人,只要肯付錢,別說殺人了,就是托兒帶口的都能幫主顧殺的干干凈凈。
在那種鬼地方過日子的人,哪個不是干著喪盡天良的勾當,寧紀這次算是碰到大麻煩了。
寧紀吐了口血痰,裝著一點都不疼的模樣笑道:“陳虎彪,你丫是賠上你和你兒子兩個人的棺材錢來雇人啊,不過這錢可沒花對,打在老子身上和撓癢癢似的。”
陳虎彪冷笑了一聲,是個人都聽得出來寧紀是在死鴨子嘴硬,就算是鋼筋鐵骨的人,挨上那么一拳,都夠他喝上一壺的,更別說寧紀這種血肉之軀了。
“看來教訓還不夠,你們兩個,放開了的打,別顧忌什么,反正這小子早死晚死都得死在我的手里。”陳虎彪點了根煙,冷笑著看著這場血腥的好戲。
寧紀雖然雙手被拷著,但雙腿還能動,就算不能反擊,依靠靈巧的走位,多少也能少挨幾拳頭,拖延戰術是失敗了,誰讓陳虎彪看著就他娘的討厭,和他兒子一個樣。
這對父子要是放在幾十年前,拍個黑白電影演反動派份子,連妝都不用化,直接上就行。
兩個殺手對視一眼,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好像正準備虐死一只可憐巴巴的兔子。
寧紀心知不妙,這么下去救兵還沒到,他的命就得交代在這了,管他娘的三七二十一,先跑再說,留得青山在,柴火有的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