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前面便是碎波城,這碎波城也是天下間聞名地大城池,它有幾個特色。一,便是風景如畫,二是交通十分發達,不管是荒原還是平原地帶。這個城都要經過地要道口。三呢,這里的民風十分強悍。這城池中并沒有城主,它是由幾大勢力共同管理的。因此混亂也是它的基調。”
釬指著終于出現在視野中的一座城池娓娓道來。
歐陽宇點了點頭。此時她正倚在釬的懷抱中,與他共乘一騎。這還是十天前。她無意中令得一匹馬受了傷,過不久那匹就死了。這四周都是漠漠荒原,一望無際,無可奈何之下歐陽宇便與釬共乘一騎了。
不過直到現在,她還在懷疑自己那坐騎會不會是釬動了手腳,明明受傷不重的,那么小的一個創口怎么可能會死了
懷疑也沒有用,釬地無賴她是領會得最深了,她現在都沒有力氣跟他計較了,很多時候都不自覺地順著他來。
歐陽宇點了點頭,聲音有點興奮地說道:“那我們快點進城吧,我想好好地睡一晚。”
她的聲音一落,便感覺到釬似笑非笑地瞅著自己,不由小臉一紅。
輕哼一聲,歐陽宇也不想指責他了,抬頭看向漸漸清楚的碎波城,歐陽宇遠遠地看到了便是一聲感慨,“還真是風景如畫啊。”
確實是風景如畫,荒原地天是無比的純凈的,而且四周無遮無礙。出現在他們眼前的碎波城被一小片山脈包圍著,山是青山,天是藍天,遠遠地看著,便讓人覺得一股蔥郁之氣撲面而來。
走到碎波城外時,歐陽宇更發現一條清澈地河流如玉帶一樣繞著城池流向了城內。河流清澈,河邊柳樹亭亭,也不知是不是有人特意伺弄,整條河水連同旁邊的柳樹都十分干凈。
碎波城大開,城中人來人往。
兩人騎著馬進入城中時,歐陽宇一看,這里很少看到什么攤販,除了街道兩旁地店面外,便再也沒有看到任何一個攤子。每一個行走的街道上地人,不論男女都佩帶著兵器。這些人有的面目猙獰,有地死氣沉沉。
兩人進城后走了幾十米后,也跳下馬步行走來。這里每一個人都帶著兇厲之氣,還是步行安妥些。
這時,釬抬頭看了前面幾眼,笑道:“宇,有吃飯的店家了,我們進去吧。”
歐陽宇就了一聲。
兩人并肩向那店家走去,剛走到門口,便看到地面一攤鮮血,而一個人硬挺挺地倒在血泊中,也不知是死是活。兩個大漢正在把他給拖走。
店家外面,十幾個拿著刀劍,殺氣騰騰地大漢正在盯向釬和歐陽宇。他們兩人手無寸鐵,氣質斯文,讓這些人一看便知道是外來客人。
不過,這些人見到兩人對著地上的鮮血理也不理,徑直向店家中走去時,目光稍為收斂了些:這兩人有點像高手,還是小心為妙。
釬牽著歐陽宇的手,大步走入店中。飯店中坐著二十幾個漢子,這些人看到兩人走來,都是怔了怔:整個街道,怕就是這兩個外地人沒有帶上兵器了。
釬雙眼一瞟,看到角落里有一張空桌子,便牽著歐陽宇走過去坐了下來。
兩人剛一坐下,店家就把飯菜端上來了。歐陽宇一怔,左右看了看,才發現所有人都用一樣的飯菜。這地方,居然都不能點菜的。
店中眾人朝著兩人盯了會,見他們看不透,也就不再理會了。
釬剛吃了一口菜,便轉頭對著歐陽宇說道:“宇,這里的味道與你做的差多了,以后你多弄點給我吃好不好?”
“好。”歐陽宇無意識地回答著。
釬見她答得這么爽快,不由揚唇一笑。
歐陽宇卻是沒有感覺,她現在有點累,有點想去睡一覺。一邊咀嚼著飯菜,她一邊暗暗盤算著吃完飯后就去休息一下。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漢子的低語聲傳入她的耳中,“聽說妖女出現了!”
轟!
歐陽宇一驚,她的手也是一松!只聽得“砰”地一聲,她的飯碗向下一跌,轉眼摔了個稀爛。
不過這點聲音,在熱鬧喧囂的店中一點也不顯眼。歐陽宇慢慢低下頭去,正在這時,釬伸手把她的小手緊緊地包在手中。同時,他溫柔地低語聲在她的耳邊響起,“別緊張。”
“恩。”
歐陽宇應了一聲,暗暗想道:是啊,我緊張干嘛?釬就在我的身邊,我也有功夫護身,還有什么好怕的?
那男人一句話吐出,眾人都是一驚,本來吵鬧喧囂的店中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轉頭看向大漢。
一個中年胖子急急地問道:“妖女出現了?不是說她消失了兩年了嗎?她在哪里?聽說很多大人都在找她呢,是不是啊?”
對上二十幾雙眼睛都看著自己,大漢提高聲音,頗有點得意地說道:“不錯,正是妖女出現了!她在消失了兩年后又重新出現地世人面前。”
“快點說重點!”
“是啊,你這話我們都知道了,快點說她出現在哪里?是誰先找到她的?”
一時七八張嘴都問個不休,眾人這時好象不再懷疑妖女是否并沒有出現,而是圍著一些細節盤問不休。
大漢被眾人問得臉孔漲得通紅,直過了好一會,他才愣愣地說道:“聽說找到妖女的是天下至主柳大人!”
歐陽宇聽到這句話,緊繃的神經頓時一松,暗暗忖道:原來只是一個謠言呢。
只是這謠言來得好奇怪,居然就在自己真正出現的時候傳出來。
那大漢見眾人都期待地等著下文,便搖頭晃腦地繼續說道:“哼,這些還是不重要的,告訴你們一個更駭人的消息!”
他刻意地停下來,銅鈴大眼掃視著眾人,在一片寂靜中一字一句地說道:“為了得回妖女,希狩大人與至主柳大人又打架了!這一次可不同以往,聽說這一次打架,希狩大人召來了無數的野獸助陣!可希狩大人還是小看了柳大人,柳大人可是至主啊,整個天下的高人都可以由他指揮,哪里怕區區野獸!聽說,最后希狩大人被柳大人重傷敗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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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宇雙眼直直地望著桌面,她的腦中嗡嗡一片,無數聲音同時響起。可是她卻沒有半點辦法讓自己安靜下來。
她的手也有點顫抖,萬千思緒中,歐陽宇一次又一次地對自己說道:“歐陽宇,別胡思亂想了!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以希狩的本事他怎么可能會輕易死去!對,一定是假的!”
當這句話在她心中吐出第十遍時,歐陽宇已鎮定下來。她慢慢抬頭看向釬。
釬的臉上沒有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歐陽宇的小手抖動了一下,低低地說道:“這話,是假的吧?”
釬微微擰眉,他轉頭看向歐陽宇,半晌才搖了搖頭,說道:“以前是沒有這事的,不過這個多月我與你一起呆在荒原中,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發生了這事。你放心,呆會我自會問清楚的。”
歐陽宇急急地點著頭。
大漢說出的話。眾人卻不以為然。對于這些普通人來說,那些大人是高高在上的人,不過他們都離自己很遙遠,死一個大人也不是什么石破天驚的事,相對而言,他們對妖女的事更加感興趣。
因此。大漢一句話說出后。眾人都是一臉不以為然。一個少年背上負劍地少年更是急急地問道:“那妖女呢?她現在怎么樣?她還在至主地手中嗎?至主以前不是放過風聲嗎?一旦他成為天下至主。他就要當著天下人地面隆而重之地娶過妖女。那他們現在呢。有沒有說要成親?”
大漢見自己說出希狩地事后眾人地反晌并不大。不由有點失望。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妖女與希狩大人關系這么好。至主殺了她喜歡地男人。她哪能這么容易地原諒他?”
眾人頻頻點頭。
歐陽宇怔怔地看著前面。這大漢后面說地話都是一些對自己地事情地猜測。也沒有一些有意義地事了。
她胡思亂想了一會。慢慢地抿緊了唇。轉頭期待地看向釬。
釬朝她瞟了一眼。明白她想知道什么。
釬朝她點了點頭,提高聲音向那大漢問道:“這位大哥,你說希狩大人與至主大戰。這事是什么時候發生的?”
大漢說道:“都過去半個月了!天下人都知道了了一下。她的小臉更是瞬間變得剎白。
釬驚訝地說道:“天下人都知道了啊?這事可就不小了。只是那希狩大人這么大地本事,又能指揮野獸。難道他真的被至主給殺了?”
那大漢見終于有人問起他所感興趣的事,不由大是興奮。他提高聲音連連說道:“是啊是啊,我也這樣想呢。希狩大人的本事這么大,哪這么容易就叫人給殺了?傷了倒是差不多呢。”
那大漢的話,令得歐陽宇心中微暖。
剩下地時間里,歐陽宇是食之無味,她渾渾噩噩地吃著,聽著,直到釬牽著她的手走出了城池,她才慢慢清醒過來。
歐陽宇一清醒后,便抬頭看向釬。
她的小嘴動了動,幾次欲言又止,可話到嘴邊卻有點說不出口來。
釬的臉上沒有表情,他靜靜地看著歐陽宇,一見她地神情,他便知道她想說些什么。淡淡一笑,釬抬頭看著前面的官道說道:“不要太著急,這消息說不定是柳放出來地風聲,只為了讓你主動去找他。我們這一路上細細打聽清楚再做決定吧。”
他一看歐陽宇的神色,便知道她想去找柳,想去把這件事弄明白,卻又顧及著自己不好直接要求。
歐陽宇一聽也有道理,便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我知道了,我們弄清楚再做決定么話,似乎前陣子那美好曖昧地氣氛在無形中消退了大半。歐陽宇因為希狩生死不明,心中始終放不下,臉上眼神中總不免有幾分焦慮。
而釬也不知怎么想的,這一路上他很安靜,仿佛回到了他往昔地樣子。
兩人一路向著亞素國的方向前進,柳成為天下至主后,他最喜歡呆的地方便是亞素段的荒原,兩人足足走了三天才走出荒原地范圍。
釬緊緊地摟著歐陽宇的腰,下巴落在她的秀發上,一直都沒有怎么說話的他,在看到視野中漸漸稠密的人煙突然開口了,“宇,從這里到亞素國,要大約二個月的時間。這是最近的一條路了。”
他的聲音有點嘶啞,歐陽宇聽了不由有點愧疚:釬真好,因為我擔心而不辭勞苦。
想到這里,她半側轉頭看向釬,略帶不安地低語道:“二個月啊?我知道了,你的聲音有點啞,是不是累了?”
釬目光如炬,瞟了她一眼后馬上便明白了她的心思。嘴角泛起一抹笑容,他的頭一低,把臉頰埋在歐陽宇的頸后,低聲喃喃說道:“是啊。是有點累了。”說著,他還在她的頸間蹭著。
歐陽宇感覺到頸后傳來的麻麻癢癢,頓時縮了縮頭。不過她沒有躲避,直到釬蹭了一會,頭靠著她的肩膀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兩人一馬在陽光下行走,再怎么快也快不起來,歐陽宇本來是想再買一匹馬急馳地。見釬這么累。騎在馬上也能累著了,這話便說不出口了。她挺直著腰背,感覺到釬睡夢中呼吸出的溫熱氣息,暗暗想道:釬說得對,事到如今急也沒有用,以柳的為人。說不定這個流言本身就是陷阱,我還是慢慢查清的好。
這樣想了又想后,她的心總算平靜了少許,也暫時打消了買馬分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