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不太輕鬆的心情,顧清清回到寒家。
掏出鑰匙打開門,走進(jìn)大宅,在周遭一片靜謐的影響下,她自然而然的放輕腳步。
大廳裡昏暗一片,一盞壁燈孤零零的開在那裡,散發(fā)出昏黃的光芒。
夜已深了,哥哥怕是早已經(jīng)睡了。她小心的穿過客廳,準(zhǔn)備回房睡覺。不想開大燈,也不敢弄出聲響,怕打擾了哥哥休息。今天她不在公司,哥哥一定忙翻天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罵人。
在客廳轉(zhuǎn)角處,沙發(fā)上一個隆起的身影嚇了她一大跳。
“啊——”她低呼一聲,後退幾步,杏眼圓睜,纔看清那個人是寒君鴻。
“哥哥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驚魂甫定的她脫口問道。
寒君鴻坐起身,冷冷說道:“這裡是我家,我不在這裡那應(yīng)該在哪裡?”
“哥哥,你……你明知道我不是真?zhèn)€意思。”顧清清小聲說道。哥哥今天怎麼怪怪的,他……是不是在生氣啊?
“那你是什麼意思?”寒君鴻站起身,一步步走近顧清清,他英俊如雕像的臉孔在黯淡的燈光下依然搶眼得令人屏息。
“我的意思是說……說……呃,你怎麼還沒睡啊?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顧清清急忙抓來一句搪塞。哥哥身上攝人的氣息越來越濃,弄得她不能思考。
脣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寒君鴻高大的身軀把她擠到縮成一團(tuán)緊貼著沙發(fā)靠背,一雙沉黝的眼睛夾帶著強(qiáng)大的氣勢俯著視她。“請假半天直到現(xiàn)在纔回來的你都還沒睡,還有一大堆工作沒有完成的我有可能已經(jīng)睡了嗎?”
淡淡的諷意由他的脣角流瀉而出,眼底慢慢釋出一股不知名的火焰。“還是說,你本來就不打算回來的?”
“哥哥你胡說些什麼?”顧清清低聲喝道,“這裡是我家,我怎麼可能不回來睡覺?”
“你家?你有把這裡當(dāng)做過你的家嗎?見到個男人就跟著他跑了,這麼晚了纔回來,你爲(wèi)什麼不乾脆跟他在外面過夜算了?”口不對心。一想起這麼長時間他們可能做過的事,他就恨不能殺人。
寒君鴻冰冷的聲音刺得顧清清心疼。“哥哥,陽是我的未婚夫,不是隨便的男人。他是晚上十點(diǎn)的飛機(jī),我把他送到機(jī)場就回來了。”
酸酸的酒味越來越向她靠近,顧清清皺眉,忍住想吐的**,“哥哥,你喝酒了?”
“喝……喝了!”寒君鴻打個酒嗝。
“喝了多少?”她討厭酒味。
“不知道,在酒吧喝了一下午”,寒君鴻指指沙發(fā)前的茶幾,“回來又喝了這麼多。”
顧清清數(shù)一數(shù),一二三四……多少個瓶子?
“哥哥你醉了。”她扶住他的胳膊,“我扶你回去休息。”
“我沒醉!”寒君鴻推開她,“我的酒量好得很,我是千杯不醉!”
“好好好,千杯不醉,很晚了,我們回去休息,好不好?”她像哄小孩一樣哄著他。
兩人扶持著向寒君鴻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