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玄均瑤!”落雨在房間內,看著竹盒內一直掙扎打轉的黑色蠕蟲,皺著眉將手指割破而後送到盒子內給它允吸。
那種酥麻的疼痛感,讓落雨露出一副享受不已的妖嬈表情。
戰狂說過,因爲自己的體內有了他的精體加上孩子的作用,血液裡會有這小傢伙喜歡的東西。從而可以側面控制住它。
剛纔回到房間後,想到自己居然在玄均瑤面前丟了臉,那種怨恨的種子越來越大。看著腰間的東西,一個計謀涌上心頭。
本想著催動魔王蠱來給玄均瑤一個警示,卻沒計算到她那裡出了什麼問題,導致這裡的母蠱在剛纔居然出現了假死的狀態。好在很快就恢復過來。
未免魔爵城外的戰狂感應到什麼,落雨只能收回歹心,利用血液讓母蠱安定下來。等到它允吸的差不多之後,落雨將它趕快收好。
多虧這母蠱是有著智慧的東西,明白自己體內有它未來的小主子,嚐個鮮就放開了落雨的手指。
掩蓋掉被母蠱吸食後,晦澀發黑的手指,落雨在心中怨恨道“還有狐嬤嬤這個狐貍精,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主母殿內,水哲白了一眼默默後,並未作答那城主的血是偷還是怎樣的。
因爲這血還是城主自個抽取的,特定屏棄掉魔血,煉製出的純正神血。按照城主的說法,這就是專門爲玄均瑤而準備的。
當時自己還覺得奇怪,這玄均瑤又沒幹嘛,城主何須大費周章地提煉出神血?而且還是三滴,三滴啊~~這要是被有心之人得到,一滴就夠天下大亂了。
可惜自己答應過,除非是用,否則必須守口如瓶,這個秘密恐怕要等血液用完之後才能大白天下了。
看著臉色漸漸紅潤的玄均瑤,水哲忍不住聯想到,難道城主跟夫人膩了?特意找來的小三?哦呵呵~好精彩!
“對了,你們誰去照顧龍嘯?他的精魄出現這種感應,對本體而言,是有很大關係的。”水哲望著身後的幾人詢問道。
阿妙跟墨玄熙還在忘憂殿內守著夏石明。
而這裡,與龍嘯熟悉的就只有玄均瑤了,可現在這丫也是半死不活的姿態。所以人選只能在他們四大護法之中抽取。
“我去!”突然,何娜自告奮勇道。
“你?”默默一臉的不屑。
“狐嬤嬤要照顧夫人跟均瑤,水哲也要看病。扛霸又是個木愣子,你呢?你晚上的幽會難道可以推開嗎?”
默默無奈搖頭“不就對了,這裡面,除了本小姐是最悠閒之外~還有其他人選?”
默默語蹙,望了眼小灰之後,只能無奈的嘆息道“人才濟濟啊~”
玄均瑤喘息著說道“那,龍嘯就拜託你了。謝謝!”
揮揮手,“沒事。那我先去了啊~”
轉身,何娜微笑的面容立即轉爲憤怒。
剛纔她跟水哲利用私音傳遞,確定就是落雨這臭丫頭在搞鬼。考慮到她晚上本就約了自己,乾脆就前去看看得了。
水哲對著扛霸和默默說道“既然你們也不想呆在這裡,那去叫城主的事宜就託付給兩位了。我和嬤嬤還得守著玄均瑤以免出現什麼差錯呢。”
“卑鄙!”默默沒料到這小子率先丟出難題,看著扛霸那一副無所謂的摸樣,他決定到時候見機行事。
跟著扛霸同行的路上,默默詢問道“城主這會估計很忙,咱們這一趟估計有點苦難啊~”
扛霸面無表情道“在我的人生字典上沒有‘失敗’這兩個字!”
剛說完,默默就開心接道:“兄弟,我的借你!”
而後一溜煙就閃人了。這個時候去老虎頭上拔牙,簡直就是找死嘛。
扛霸額頭青筋暴露,這個埃千刀的。
主母殿內,水哲給玄均瑤吃了點定心丸後,看著漸漸睡去的這丫,一顆心也慢慢懸了下來。
看來蠱和龍珠,兩者必須儘快做出抉擇了。
“多虧你來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居然犯下了這麼大的過錯!”狐嬤嬤歉疚地說道。
“都說了沒事,你怎麼還在道歉啊?”水哲對於這種不停道歉的舉動似乎感到很不耐煩。
狐嬤嬤表情略顯尷尬。沒再說些什麼,便走到門廊外坐下,安靜等候夫人的到來。
她沒說的是,因爲馬上就到自己歷劫的時刻,此事不同以往,是她徹底甩掉八尾,晉級九尾狐成爲狐仙的重要時刻。所以全身的精氣都處在一種保護屏蔽的狀態下。
剛纔自己爲了使出騙仙點,把護著周身的精氣轉換爲須有的仙靈,這個做法等同於將她最後一層保護膜給撕開。所以現在的身體難受至極。
最奇怪的是,左邊胸脯此刻還有著隱隱的酥麻癢痛感。這種感覺是她從未經歷過的。
別看自己當過老鴇,管過頭牌,是人人得而誅之的狐貍精。可內心之中,她依然保留著那份純潔的心靈。身體,只願給她心愛之人供奉。
所以這種比較私密的問題,在面對水哲剛纔的低吼後,她怎麼都不好意思說出。或許等夫人來後問問就會有解答了吧。
房內,水哲似乎對於自己剛纔的魯莽感到煩心。就平常而言,他不是那種吼女人的傢伙,可剛纔怎麼就突然暴躁起來呢?
瞟了瞟門外的背影,水哲覺得自己頭皮都快抓破了。
另一廂,沉睡中的龍瀟似乎感應到了龍珠的騷動,緊皺的眉毛怎麼都不願放攏。
何娜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問題之後,便把水哲囑咐帶到的藥丸送入他口中,這東西是可以讓他多多休息,不用進食的同時還能恢復健康的回生丸。
一切打理妥當後,何娜回頭望著門框外的女人微微輕笑道“一切正常!”
落雨瞇眼打量著何娜那奇怪的行徑道“你……”
何娜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示意龍嘯現在在此,有什麼事情出去再談。
斟酌了一下,落雨該說道“想必姑娘是代替城主來看望嘯哥哥的吧?來,去我那屋坐會,別擾了病人的休息。”
何娜內心雖然鄙視,但面上還是顯露出一幅“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
“別客氣,我那有我們龍族特質的好茶,嚐嚐再走,隨便我也想問問嘯哥哥現在的情況!”
不願再浪費時間的落雨,乾脆進屋拉著何娜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坐在落雨的房間,何娜的第一直覺就是冷……一種侵入骨髓的陰冷。
可再想到她是生活在海底的龍族,便將此種感覺誤認爲是模擬龍宮的氣溫。卻沒想,爲什麼龍嘯沒有,夏石明也沒有!
感應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問題後,落雨立馬變臉道“不是說了丑時來嗎?你現在到此是何意思??”
何娜一聽,簡直是氣不打一出來,要不是你這個臭丫頭亂惹事,老孃會想來?
“噢,是這樣的,水哲瞧著龍嘯上一顆藥丸的時間快過,擔心他甦醒以後扛不住劇烈的痛感,便麻煩我送來給他喂上。”
合情合理,落雨自然不好在懷疑什麼,冷聲詢問道“那,你可有瞧見玄均瑤?”
何娜滿不在乎地說道“瞧見了,好像有點半死不活的。這會水哲再看呢,估計是看不出什麼名堂,求救城主去了~”
考慮到人多嘴雜的問題,何娜半真半假地回答道。
聞言,落雨冷冷一哼,目射怨光地說小聲嘀咕道“賤人就是矯情。禍害哪那麼容易出事,還請城主?小題大做!”
在接觸到何娜疑惑的目光後,她隨即收斂住外漏的情緒,溫柔道“均瑤怎麼會出事了呢?何娜,你能幫我去看看結果如何嗎?到了丑時你在來此彙報。”
何娜撐著下巴無語地望著她道“姑娘,您跟我裝什麼純潔呢?咱兩不是一個正營的嗎?你要對付玄均瑤,我要對付寶奎奎。你腦袋被驢踢了?”
落雨大囧,對啊,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浪費自己表情。
也不在乎何娜的諷刺,落雨乾脆道“反正一直呆在這裡水哲他們也會起疑,再者,你就不想去看看你家的城主大人嗎?”
何娜冷笑道“這點不用擔心,你想去嗎?”
摸著被母蠱吸食的手指,落雨只能壓下心中的想法,冷漠道“沒必要爲了那賤人跑來跑去的。你到時準點彙報就成。”
喲,還把老孃當跑腿了?何娜心中苦笑不得。
“成,我走了!”本身她也受不了這屋子的冷氣。
待何娜離去之後,落雨起身前往龍嘯的屋內。
坐在牀沿,盯著龍嘯發呆許久。卻無人知道她此刻內心的真正想法……
主母殿內,剛打破心裡的關卡,決定向狐嬤嬤道歉的水哲,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就聽見門外響起狐嬤嬤興奮的叫嚷聲。
“城主,夫人,你們可來了!咦,扛將軍怎麼了?”目光掃去,突然發現城主身後的扛霸,此刻正頭頂大包跟在他們身後。
乖乖,扛霸可是出了名的本事大,脾氣傲啊。頭頂紅包這種有損他形象的畫面,可謂是此生僅有。
“哼!”朝著狐嬤嬤冷哼一聲後,扛霸便不再言語。難道要說默默那臭小子的謙讓顯靈了嗎?
“他沒事,就是不小心跌倒了。夫人你說是嗎?”爵敖對著寶奎奎邪魅一笑。
聞言,寶奎奎嬌嗔地拍打著爵敖的胸脯,跺腳道“你好討厭喲~~”
水哲從房內走出,無奈道“夫人,現在不是演戲的時候,還是快來看看玄均瑤吧。”
這句話果然奏效,寶奎奎立馬拋開情郎,拉著狐嬤嬤就朝裡屋奔去。
無視爵敖那殺人的冷眸,水哲平靜答道“第一波開始了。現在人以昏睡,後續……”
爵敖點頭擺手“我知道了,進去看看再說。”來的路上,扛霸大致說明了一些。
在還沒有抓到是否真有內奸的情況下,有些事情,還是隱蔽一些的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