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經(jīng)與魔界談妥的閻王,適時的又打了幾個噴嚏,這讓他大爲惱火,確定絕對有小人在自己背後偷罵,所以看著身旁幾人,臉上沒一個好的。
弄得大夥之鄙視。
等到了魔爵城,看見龍嘯之後,得到是一個怨念無比的眼神。
再看寶奎奎,也是一副沒有得逞的摸樣,這讓他在那捶胸頓足,指著兩人說他們不成器,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獨聊機會。
“我不管你們私下在打什麼主意,閻王,我的夫人似乎還沒到給你指著譴責的地步!”爵敖佛開閻王那顫抖的手臂,冷冷說道。
閻王無謂的轉(zhuǎn)身,將手臂搭在龍嘯肩上說道“來來來,給我說說怎麼失敗的!”
爵敖也不阻攔,領(lǐng)著其餘人員向前走。邊走邊說“夫人,你是否還有什麼要向爲父解釋的?”
寶奎奎知道爵敖的想法,連忙壓低聲音悄聲說出閻王的計謀。爵敖聽罷,眉頭緊皺。“胡鬧,你怎麼能跟他一起做這等事!!”
看了眼身後的幾人,寶奎奎瞪了眼爵敖“怎麼,你還敢兇我?告訴你,這件事老孃管定了。還有,何娜這丫頭怕是留不得了!這事情,你自己去處理,叫你吼我!”
白了一眼爵敖,寶奎奎怒氣衝衝的轉(zhuǎn)身扯著墨玄熙就準備走人。
“你扯著墨玄熙去哪?”爵敖直覺自己很無辜!
“找阿妙談心不可以嗎?”
“……”連墨玄寒的額頭都斜線三條!!爵敖無法,只能先去看何娜再說。
“你們兩,要是想去就跟著,要是不想去,就各自遊遊吧。”爵敖說道。
“我去左丞那!”墨玄寒答。
“我去找龍王!”夏石明答。
“嗯!”三人兵分幾路離開。
走了一會,墨玄熙就以那女授受不親的理由,拒絕寶奎奎在這樣胡亂扯著自己。
寶奎奎也懶得搭理她,現(xiàn)在要緊的就是趕緊去找玄均瑤,根據(jù)感應(yīng),那丫頭似乎跟阿妙在一起。
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墨玄熙趕緊跟上,正想說些什麼,就被寶奎奎給徹底打斷“有什麼事情,等大家見面了再說!”
果然,玄均瑤此刻正在阿妙的房間內(nèi),與白羽她們說著小話,大概就是一些女人家的心事。
阿妙與白羽心知肚明,也不戳破,反倒幫著龍嘯說話。
“唉,不說這些了!”玄均瑤煩躁的揮揮手,似乎也不願再討論這些事情。
“均瑤,原來你在這裡啊?”寶奎奎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三人面面相覷。
房門咿呀打開,寶奎奎領(lǐng)著墨玄熙緩慢走入。
“墨玄熙,你們這麼快回來了?事情處理得如何?”玄均瑤急切詢問道。
墨玄熙無語“你好歹等我坐好了再問成嗎?”說完特意看了眼阿妙,見她雖然有些悶悶不樂,但也沒有其他問題,便放下心來。
“是阿,事情處理的如何,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阿妙收拾好心情問道。
“多虧了宮染。要不是他,事情恐怕還真不好處理!”
“怎麼回事?”白羽皺眉道。
墨玄熙這才說明,當時大家進入魔界之後,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這魔界似乎剛經(jīng)歷過大戰(zhàn)。到處荒蕪飄渺!隨處可見屍體,血腥味頗濃。
就連爵敖也緊緊皺眉,連他自己都沒有料到會看到這樣的情景。
墨玄寒跟魔界一直都有來往,所以繞開了爵敖所說的正路,走尋小路來到了魔王的住處,在這裡,他們居然遇見了意料之外也確是情理之中的人,幻國學院的教導主任宮染!
宮染看見他們,似乎並不驚訝,反而溫和地說道“等你們許久了!”
大家表面上不動身色,由爵敖來開口“是嗎?本座也是好些日子沒從魔爵城出來了,這纔想著天下要出大事,乾脆帶著這些後輩來瞧瞧你父王,由他們?nèi)リJ吧。怎麼,魔界似乎出了點狀況?”
爵敖這話說得很明白,他只管帶路,不負責收拾。任何事情都是後面這幾位處理。
這讓排輩最靠前的閻王最是咬牙切齒,這爵敖擺明了要把自己推道前面當衝鋒。“沒錯,本王代表龍嘯來與你父王交流。”
“代表龍嘯,他呢?”宮染挑眉說道。
“被個二貨給纏著了,估計暫時走不開身,不過放心,僅此一次!還勞煩帶著我們引見魔王。”閻王笑得非常獻媚。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可惜,你們恐怕見不到家父了。”
“哦,他身體抱恙?”閻王裝作驚訝道。
墨玄寒不耐再看這兩人演戲,當下表明了所有,自等宮染說明!
宮染也是爽快之人,直截了當?shù)恼f明,魔王被自己的弟弟宮崎殺死了,兩人同歸於盡。現(xiàn)在的魔王正是宮染自己!
他們在外界看到的屍體,正是之前叛變時戰(zhàn)鬥所留下的證據(jù),現(xiàn)在魔界成了這副摸樣,恐怕也無心去幫助戰(zhàn)狂稱霸天下。自然,也沒辦法夥同龍嘯等人對付戰(zhàn)狂。
因爲魔界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自顧不暇了。這次的叛變規(guī)模衆(zhòng)大,堪稱史上之最,所以要想反撲天庭,恐怕也要修整個幾百年。
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魔界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此等紕漏。但大家也放下心來,妖界肯定不會跟戰(zhàn)況合謀,魔界已經(jīng)成了這副摸樣,天庭更是巴不得他們護咬,現(xiàn)在能在外界幫助戰(zhàn)狂的,除了那些邪惡的散妖散魔外,恐怕就是龍族了!!
可龍嘯這個龍王現(xiàn)在與大家一起,自是不怕。幾人就此別過宮染,讓他好好打理魔界,也別難過。
離去時,受了傷,滿身是血的風戈跟逐流隱身在暗處與墨玄熙打了個照面,從風戈無聲的口型中,墨玄熙清楚的看見了這句話“戰(zhàn)爭開始之日,必定是我助陣之時!”
逐流只說了兩個字,那便是“保重!!!”
墨玄熙微微一笑,回已無聲的謝謝,便跟著爵敖等人離去。
宮染自然看見了身後的兩人,可他並沒有說些什麼,反倒是轉(zhuǎn)身進入房間,將門緊閉,不再出現(xiàn)!
回去的路上,夏石明突然出聲說道“我覺得這事很蹊蹺。你們認爲呢?”
墨玄寒冷笑“皇家之事,本身就是說不清楚的。那宮染此生都沒有坐登皇位的心思,倒是他同母的弟弟野心異常。偏偏此人最是疼愛自己的弟弟,將他驕縱成古怪的性格,且不說別的,就是這宮崎是死是活都還是一個謎。不過那魔王嘛,估計是真的死了。但這以後的魔王嘛,是否真的是宮染,恐怕就不得而知了!”
爵敖讚許的點點頭“你原來這明白這個道理啊?沒錯,這次事件,之所以鬧得這般大,恐怕也是宮染在背後當了推手,他想斷了戰(zhàn)狂利用魔界的思想,也順道斷了咱們的合作,一句話,兩邊不得罪,不愧是宮染!”
“你們看,接待我們的只有宮染一人,魔王的其他子女,居然無一人出現(xiàn),由此就能看出,那些人,必定一個不留了。所以今後即便是宮染登上了王位,可真的就是他嗎?一副皮囊而已,真的宮染,是完全不在乎的。他啊,真真壞在這個弟弟手上,哼!”
墨玄寒聞言,拳頭不自然的握緊,指甲差點嵌入肉中。“城主說得極是,溺愛到了最後,只會是夢魘。倒不如乘著清醒的時候,早些回頭是岸!”
爵敖回頭看向墨玄寒,微笑回答道“沒錯,可這就得看定力了!”
說道這裡,墨玄熙看著寶奎奎們,不解地說道“你們說,該不會爵敖認爲我哥哥太過溺愛我了?拜託,我們兩從來沒那麼嘰歪。大哥疼愛我倒是有,可不理我的時候更多,不是嗎?”
玄均要直接翻白眼,墨玄熙這個呆子。不過也是,要不是跟墨玄寒曾呆在一起,她也不可能知道這人的心思,在這個世界而言,那是天理不容啊。在現(xiàn)代,恐怕習大大也不高興呢!
寶奎奎倒不關(guān)心這兩人的心理想法,反而心中憂慮地說道“照這樣看來,精靈一族恐怕被收復(fù)了許多,收復(fù)不了的,估計也活不下去了!而龍族,現(xiàn)在是落羽爺爺作證,那丫頭已經(jīng)魔障,或許也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了變故……”
阿妙聽到精靈這兩個字時,神情不自覺的緊張起來。當年族人們的離去,恐怕就是沒有聽從戰(zhàn)狂的要求吧。當年的自己,究竟做了多大的錯事。
“母親,這一次,就由女兒爲你們報仇吧!!”閉上溼潤的雙眸,阿妙在心中發(fā)誓道。
而龍嘯這邊,被閻王絮絮叨叨的鄙夷了一番後,這纔不耐煩地回道“夠了,你要是這麼厲害,爲什麼不自己去?光在這裡空口說白話,這不會?”
“嘿,到底那是誰的婆娘?要是老子的,你等著,看我不追給你看。可問題是我的嗎?”
“你敢要嗎?”
“你,你少拿話嗆我,那丫頭除了你敢要,誰要啊?”
“那不就得了,既然你一天自稱鬼主意最多,倒不如你去啊,我看你能成功不?”龍嘯反過來一臉的鄙夷。
他這是在下注,自己是沒辦法了,閻王這傢伙,雖然心裡陰暗,可嘴巴倒也真是個厲害的。由他來對付玄均要,應(yīng)該能廝殺一盤吧?
“老子不成功,變成仁!!!你等著!“說完,也不顧龍嘯,就飛上空中尋找玄均瑤去了。
無奈的搖搖頭,龍嘯轉(zhuǎn)身看向身後說道“你們還要偷聽多久?”
兩道白色一高一矮,一壯一纖細的身影從暗處走出,看著龍嘯,誰也沒有率先開口。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們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去,這裡,終歸不是你們該存在的地方,而我跟她,也不是你們的轉(zhuǎn)折點。大家各自安好吧。”
“……”回答他的,是寂靜的風聲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