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每個人身上都佩戴了很多兵器,有八個在我們周圍形成包圍圈,離我們差不多又五米的距離,都在大樹後面隱藏著氣息,還有兩個竟然就在我們頭頂這樹上面,擺出俯衝的姿勢,看樣子,我們是很難逃脫了。
我悄悄在月的手心中寫了一個十,月收了一下手心,我就知道月已經(jīng)知道了。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纏繞在我的手腕上面的小蛇忽然離開了,我想握住小蛇,但是它一下子就跑開了,我知道小蛇要去做什麼,但是我不想讓它去冒險。
周圍的人似乎在等什麼時機,既然他們不動作,我也不準備動作,不知道小蛇去了哪兒,但是小蛇的自保能力也是肯定的。
忽然有一陣慘叫聲傳了過來,我和月立刻睜開眼睛,我一睜開眼睛,我就愣住了。
我們依靠的那棵樹上面,小蛇變成了它的正常形態(tài),張牙舞爪的盤旋在那上面,原本被我探測到的那兩個人已經(jīng)只剩下一半了,另一半還在小蛇的口中。
周圍的那八個人似乎見機不妙,都衝了出來,向我和月這個方向,我和月一個翻身站起來,拔出劍,正準備衝過去,忽然一陣風從頭頂吹了過來,然後一條巨大的尾巴甩了下來,周圍那些人一下子全部被甩走了。
我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小蛇尾巴上面的藍色鱗片全部側(cè)開,變成一道道鋒利的寒芒,周圍那些被碰到了人,身上全部受了重傷。
倒在地上,根本已經(jīng)喪失了戰(zhàn)鬥能力。
不過短短一會兒,戰(zhàn)局竟然就這樣反轉(zhuǎn)了。
我看著面前的一幕,小蛇也慢慢從樹上面下來,然後躺在地上,不一會兒,就變成手腕大小,繼續(xù)纏在我的手腕上面,當一條安安心心的小手鍊。
月走到其中一個人的身邊,先點穴給他止了血,然後用劍比這他的脖子,說道:“你們是誰,爲什麼來刺殺我們?”
那男子倒是硬氣,不說話,月冷笑一聲,一個劍花將他左手的經(jīng)脈挑斷,說道:“別逼我,你已經(jīng)中毒了,如果你說了,我也許會放你一條生路。”
那男子擡頭看著月,冷笑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月笑了一下,看著男子,又一個劍花,他的右手經(jīng)脈已經(jīng)斷了,男子疼的一下子臉色蒼白,眼睛憤恨地看著月,月說道:“如果你不說,那麼我會讓你最後的死亡,痛苦一點。”
月說完這句話,身上那些冷冽的氣質(zhì)忽然在夜色中散發(fā)了出來,我站在月的身後,彷彿看到了一個修羅。
男子咬著牙關說道:“我們只是看見你們身上有寶物,所以就想來搶,沒想到,竟然栽在了你們手裡。”
月還想說什麼,我上前一步攔住了月,我看了一眼四周,那些人身上的衣服並不是錦緞,都是普普通通的料子。很多人的武器也有了開口,很明顯是很久了。我走過去,餵了那個男子一些解藥,雖然知道小蛇的毒性很強,但是這個解藥應該沒有問題,然後幫他止了血。
我握住月的手,說道:“他們說的是真的,你看他們的刀劍和衣服,他們的武功也不像是什麼正規(guī)的殺手,相比只是拿一些傭金的普通人。我們就放了他們吧。”
我知道我這樣做很危險,可能遭受到他們之後的報復,但是我不後悔,我一想他們家裡也許有妻兒,在等著他們回家,我就狠不下心來。
我看著他們,給他們每個人餵了一些解藥,他們已經(jīng)都受了很重的傷,如果他們能逃出去,也算是他們的緣分了。
月點點頭,只要是我說的,月似乎就沒有違背過我的意見。
那些人相互攙扶著起來,然後深深地看了一眼我和月,就離開了。
小蛇趴在我的手腕上,似乎因爲一天之內(nèi)兩次變身有些疲憊,竟然睡著了,我怎麼叫都醒不過來。
反正也已經(jīng)醒來了,天際已經(jīng)有一些明亮,我和月決定現(xiàn)在趕路。
前面有一段平原,穿過平原就來到了死神山的外圍,我們走了一小會兒,就看到了平原。
平原很廣闊,全是綠油油的小草,一覽無餘的景色,我都可以看到幾千米外面的樹林和山,那個山應該就是死神山了。
死神山看樣子很小,只是小小的一座,但是卻全部都籠罩在一陣迷霧之中,霧氣竟然是黑色的,隱隱約約地讓人看不清楚原本的樣貌。
我看著前面的平原,忽然有一種想要騎著馬馳騁在草原上的感覺,心情一好,就失去了警惕心,正準備跑過去,月忽然攔住我。
我疑惑地看向月,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月看著我,說道:“你看,這裡的平原和樹林竟然有這麼明顯的分割線,而且這個平原竟然沒有任何的小動物,這個地方不正常。”
月這麼一提醒我,我才意識到這件事。
我們剛剛走出的一片森林,成羣的樹木卻在我們站立的這裡忽然消失,甚至於連一些枝幹都沒有伸出來,就彷彿被誰整齊的切割了一樣。
遠處的平原上面,竟然 只有綠油油的草,連一個吃草的小動物都沒有,甚至於,連一下小蟲子都看不見。
天空智商有幾隻飛鳥,但是飛鳥也只是在天上飛,根本沒有一隻下來覓食。
我看了月一眼,忽然拿起旁邊的一個石頭扔了過去。
石頭沒有落在草原上,我看著石頭慢慢落下去,眼看就要到草原上的身後,忽然一股肉眼不可見的波紋蔓延開來,那個石頭竟然就那樣消失了。
但是我看著這個,忍不住笑了起來。
自從從古墓出來了之後,別的不敢說,關於這個幻境,我是清楚的狠。在古墓裡面的幻境,都可以做到以假亂真,這個幻境雖然上乘,但是卻還是有進入幻境的褶皺。
這下面,應該是懸崖。
我看向月,這要是玄燁的話,這可怎麼過去,這下面有多深也看不到,但是對岸還很遠,光憑我們,肯定也跳不過去啊。
月一直沒有回答我,只是靜靜的盯著這個平原看,我以爲他在出神,輕輕碰了一下月的肩膀,月忽然回頭看向我,笑了一下,然後緊緊抱住我,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