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曾經師父說神醫喜歡用毒,並且上次林府之事十有八九是神醫的毒,那麼,毒人會不會是神醫製作的?但神醫每次與我相見似乎都不知情,那神情又感覺不像是騙人。可是不是神醫的話我實在想不出還會有誰有這麼厲害的毒術。
我想起師孃也擅長用毒,那麼不知師孃知不知道怎麼煉製毒人一事?想到這裡我便展開信箋拿筆就寫,一聲口哨傳來一隻白鴿,我要問問師孃是否知曉這事。
到了黃昏,天邊雲彩被染色了,一絲愁緒,幾抹悲涼,日落黃昏曉,讓我想起了“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遠遠就可以看到一隻白色的鴿子向我這邊飛來,師孃回信了,當白鴿停留在窗口時,我取下信箋,慢慢攤開來看。
師孃說道,毒人她不知道具體是怎麼製作,但是她知道需要哪些毒藥,把那些毒藥寫了下來。並且她說,她絕對相信神醫不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製作毒人也許另有他人。切記不要被障眼法矇蔽了雙眼。
看師孃這樣說我又沒有了思緒,所有的跡象都指著神醫,不是神醫還會有誰呢,更何況除了師孃,還有誰比得過神醫的毒術?
當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外面有人正敲門,我打開一看,是錦瑟。
我請她進來坐:“不知你找我有何事啊?”我給她倒了杯水。
“明玉姑娘,你學過醫,我想問問有沒有什麼方法啊可以控制人的神智?”錦瑟突然這樣問我,我猜不出她這是何意。
“有是有,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麼?”我看著她一臉無奈的表情問她。
“還不是邢開他們,我一定要捉弄一下他們。”她臉上憤憤的表情卻不是真的生氣,我看她這幅模樣笑了笑。
“不過這不是藥,而是一門心術,是催眠術。”我仔細呷了一口茶,今日的茶有些微涼,我放下茶杯看著她。
“催眠術?你可會?能不能教我?”錦瑟一臉期待的看著我,看著嬌羞的小臉蛋,真不忍心跟她說我並不會。
“這個……我並不會啊,我只會毒和醫,催眠術倒真沒學過。”我瞄了她一眼,看著她的臉色漸漸暗淡下來。
“好吧,不過也沒關係,既然這樣,他們就少不了我一陣炒栗子了!”說完便氣勢洶洶的衝了出去。
我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笑了,這姑娘,以後誰能把她制服啊!
我回到桌上,揉了揉太陽穴,繼續看我的書。
催眠術!我回想起剛纔錦瑟問我的,對啊,我怎麼沒想起催眠術!
我放下書本轉身出門,沒有敲門就闖進月的房間!
唔!我看見了什麼,屏風後面隱約可以看到月在沐浴!我立馬退出去關上門。
我的臉漲得通紅,大口喘氣。呼!嚇死我了,幸好沒有闖到裡面去。不然就太尷尬了。
門突然被打開,月站在那裡,衣衫只穿了單薄的一件,依稀可以看到腹肌的輪廓,微溼的頭髮顯得月皮膚更加細嫩白皙,連我這個女人都要自愧不如了,我別過頭,感覺再看下去就要留鼻血了。
“看夠了嗎?”月笑了笑。
“快去把衣服穿好啦,穿成這樣就出來!真的是不怕被別人看見啊?”我大叫道。
“只有你一個人能看!”月故意在我耳邊吹著氣說。
我怒瞪著他。
月哈哈大笑走進去更衣。待月穿好衣服後我走了進去。
“玉兒,過來,幫我梳髮。”月自個就坐在塌,整好姿勢等著我過去。
我拿起梳妝檯前的梳子就去爲他梳頭。
是不是所以古代男子的頭髮都這麼長這麼柔軟烏黑?還很柔順。讓人捨不得放手。
“你那麼急匆匆的闖進來可是有什麼事?”月問我。
“哦,對了你不問我我都差點忘了。”要不是因爲撞見他在洗澡才尷尬成那樣我也不會忘了正事。
“是這樣的。今日我給師孃傳信,問她有關毒人和神醫的事,一開始我是懷疑神醫的,可是師孃回信說她相信神醫,她說神醫雖喜歡煉製毒卻不會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
“我認爲師孃是不會騙我們的,所以應該不是神醫。我知道,講到這裡你肯定會想不通除了神醫誰還會有這樣的毒術。”月靜靜的聽我說著。
“而我現在想到會不會是神醫被控制了。”我並沒有十分的把握確定。
“這如何說?”
“這世上有一種可以控制別人的心術,是催眠術。在催眠的狀態下人不會控制只會隨著掌控的那人,掌控的人說什麼,被催眠的人就會做什麼,而催眠醒來之後一點都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
“這正和我撞見的神醫一樣,如果說神醫是被尹肅他們用催眠術控制了就很好說,因爲催眠術是有時間限制的,每次恰巧我碰見他的時候他都是清醒的,所以他並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爲誰煉製毒藥。”
“所以那次我們去花谷找神醫一開始就是個圈套,而並不是神醫有意要騙我們,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樣也就能解釋的通爲什麼我在林府見到的神醫不一樣。”我饒有所思的說完這些。
“的確有道理。”月認同我所說的,心裡就像是小孩得到了糖一樣開心。
“但是也不能篤定,我沒有十足的把握這樣說,還得繼續勘察。”
月望著我。
“你在看什麼?我臉上是有東西嗎?”我很奇怪他這樣一直盯著我看,怪不好意思的。
“我的玉兒什麼變的這麼聰明瞭?”他似乎跟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貶我?”我瞟了他一眼。
“那你安排阿晉去尹肅身邊是爲了查這事嗎?”我問道。
“也不全是,一日不把尹肅拿下,一日便不得安心,你在這裡,終有一日他會再來的。”月別有深意的望著我。
“如果把他拿下了就把他交給我吧,我要讓他加倍償還我曾經受過的痛苦。”我並不知道我在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有多兇狠。
“好。”月柔聲和我說。彷彿把我的怒火一下子平息了。
“月,我最近在研究毒術,我在想,就算沒有找到幕後主使,我也想知道煉製毒人的方法,知道了煉製它的方法想要解決便也簡單點。”
“嗯,好,但別太勞累了。”月拉著我的手垂眸看我,纖長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片濃密的陰影,那雙微挑的鳳目好似墨玉一般閃著溫潤的光芒。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好像每天都會很勞累呢,不論身心。
我們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但我和月也算是共歷生死的人,早已認定對方是陪伴一生一世的人,所以,即便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們也都不怕。
在茫茫人海中,我遇見了月,好像我來到這個世間只是爲了遇見他,與他牽手,成就一世情緣。
待一切事過境遷,浮華落定後,我想與他攜手隱居,不問世事。
做世上最逍遙的神仙眷侶。
這幾日,在莫名樓裡安安靜靜的,時而與錦瑟,邢開他們玩鬧,時而練練武,習習醫,看看書,一切都感覺很美好。
飯桌上我們有說有笑。我突然想到,以前看紅樓夢的時候飯桌上會玩遊戲,我靈機一動,也可以和他們玩一玩,把那些暗衛都叫上便可熱鬧了。
“停一下,聽我說,我們要不要玩個遊戲?”我一臉媚笑,望著他們。
“小心有詐。”邢開偷偷對著錦瑟說。
“我聽到了哦,怎麼會有詐呢,跟你們玩個遊戲而已嘛,在坐的酒量看起來都還不錯,要不要玩一下?”我裝作無辜的樣子引誘道。
“我來。”見沒有人回答月來了一句。
結果那些暗衛爭先恐後的說,我來我來!真是……看來是我平日的威嚴不夠哈,這事日後再來算賬。
“好,那我講一下游戲規則:首先呢,我會有一盒竹籤,每個竹籤上面都有數字和動物,從第一個開始抽籤,抽到的點數從左到右數,數到是誰誰就模仿那動物,如若模仿不出來或者不像,抽籤的人就要喝酒。怎麼樣?要不要來?”我話音剛落那些暗衛就說拍手叫好。
而我一旁的月則一臉抽搐,估計一個遊戲會毀了他的形象吧,沒辦法咯,哈哈。
他們決定由我先抽,我搖了搖竹籤筒,抽了一根竹籤,是3字,從我左邊往右數是邢開,而我竹籤上寫的動物是狗。
當我說出這個動物的名字時,邢開頓時黑了臉,而那些暗衛則一臉歡喜,拍手叫好,似乎要看好戲了。
“你要是模仿不出來我就只能喝酒咯。”我故意這麼跟他說,他看了看我右邊的月,吞了吞口水說:“我做。”
說著便學狗叫。大家笑成一團,邢開的臉色一直都是黑的。
“接下來該我抽了。”邢開卯足了勁說,似乎要掰回來。
當輪到月的時候,月要模仿的動物是猴子。那些暗衛一下子都沒有笑了,全都秉著氣息。
月看了看我,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又爲了不掃我的興才勉強的做了猴子的模樣。
那些暗衛一個個都憋著笑,憋的滿臉通紅,而我則在一旁笑得直捶桌子。
月的臉色就沒好過,我爲了哄他,在他耳邊輕輕說:“別有韻味。”
月無奈的看著我,我也不知道我這是在誇他還是戲弄他。實在是和他平時的模樣不一樣。
“你們想笑就笑吧,別憋壞了。”我說完之後,那些暗衛爆笑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