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向東當仁不讓,擔任了青陽公司的董事長、總裁,當然,還有最重要的技術總監。鄔晴為行政總監,負責公司所有行政、人事、法務等方面的事務。洪劍為市場總監,負責公關、市場推廣、客戶服務等方向的工作。時林為硬件工程部總監,李小寰為軟件工程部總監。
至于公司最最重的財務人員,也暫時只有一個會計,一個出納,由青陽公司僅有的兩個天使投資人,出資2000萬,占13.4%(天水協會投資后,盧文山的股份稀釋了)的盧文山,出資1000萬,占6.7%的天水協會,分別派員擔任。
青陽公司掛牌的當天,就進行了新員工的招聘,一共招了20個新員工,補充到各個“總監”的旗下,讓他們不再是光桿懷念,公司也勉強搭起了架子。
葉向東都沒有想到,開辦一個公司是如此麻煩。
自從青陽公司掛牌之后,他根本沒有時間開展真正的業務,趕快在網上發布“家庭衛士”。
開始是招聘新員工,接著又要對新員工進行簡單的培訓和磨合,他和洪劍、時林、李小寰,全是原來混在底層的苦逼,從來沒有領導過別人,那種手忙腳亂、焦頭爛額的感覺,真叫一個酸爽。
等葉向東和幾個手下把人員理順,以為這下可以進入正題,進行產品發布的技術準備了吧,鄔晴又跑過來,和他討論員工五險一金、公司購買必要的交通工具等等亂七八糟的事情。
直到一周過去,葉向東發現,他居然天天纏在事務性的工作當中,屁事也沒有干成。
這一下,葉向東火了,直接將鄔晴叫到他的辦公室,吼道:“鄔晴,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公司的副總裁了。而且,我也不在是公司的總裁,我只是技術總監,除了技術上的事情,其它所有工作都是你這個副總裁代管,除了問題,也由你負責。從現在開始,公司抓雞逮豬,狗屁倒灶的事情不準再來找我,You?Understand?”
被他那天吼過之后,鄔晴總算擺正了自已的位置,真正拿出了青陽公司大管家的氣勢,真的不再拿事務性的工作來打擾葉向東。
接下來,葉向東才真正進入到技術總監的身份,開始組織公司所有的技術人員,開始緊鑼密鼓地準備家庭衛士的發布工作。
雖然葉向東已經和時林他們做出了“家庭衛士”的第一代試驗品,但是距離網上發布,還差得很遠。
按照葉向東的估計,至少也還需要五個月到半年的時間準備。
比如,葉向東并不打算在創業的初期,資金緊張的時候,就組建自已的IDC數據中心,搭建云服務器,所以,第一步工作,就是向華夏、甚至國外的各個云服務器提供商進行詢價。了解各個公司的技術特點和服務質量,選擇一家放心的合作對象。
再比如,葉向東還打算在“家庭衛士”發布的同時,也發售青陽公司自已的網絡攝像頭、兒童電話手表、健康監測手表、網絡報警器等終端產品,這些產品的電子設計稿已經完成,硬件工程部還必須進行工業設計,選擇代工廠家進行試制,拿到樣機并進行測試。
再再比如,“家庭衛士”APP與現在市面上所有網絡攝像頭、兒童手表、智能手表等智能穿戴、報警產品接入的兼容性,也需要購買大量的實物一個個進行測試,軟件工程部的任務同樣不輕松……
反正一時半會兒,青陽公司是絕對不可能發布自已的產品,更談不上盈利,只能一天天坐吃山空,看著賬面上那3000多萬的資金一點點消耗。
不過葉向東也知道,自已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在奮斗,大大小小,他也算是一家公司的老大,要為大家的健康和長遠發展負責,不可能天天都讓手下跟著他加班、拼命。
所以,事情理順之后,葉向東還是努力壓抑著自已有些急躁的心情,天天堅持正常上下班,也并不鼓勵手下加班,算是走上了正軌。
公司買了三輛車,其中二輛都是七座的大眾途安。沒有辦法,孵化園在三環之外,硬件、軟件、行政部門都要經常出門辦事、聯系業務,出門就需要車,有時候人員一多,小轎車就坐不下,還是商務車最方便。這個車經濟實惠,正好適合青陽這樣的小公司。
另外那一輛大眾途觀,還是鄔晴特意考慮到葉向東高大的身材,專門為他這個公司總裁選擇的一款SUV。
不過公司掛牌后,葉向東天天都和技術部門泡在一起,完善家庭衛士發布前繁雜的技術準備,上班后就很少出門。有時候二輛商務車都不在家,鄔晴有事也就來葉向東這兒打聲招呼,直接就開出去了。為此,鄔晴自已還專門留了一套備用鑰匙。
這天晚上下班之后,葉向東最后一個離開辦公室,下樓一看,自已的車沒有在樓前的停車場,多半又被鄔晴下午開出去了。
葉向東哭笑不得,自言自語道:“這女人真是,也不知道打個電話提醒我,早知道我讓洪劍他們送我了。這下好了,還要走兩公里出去趕公車……”
正在這時,葉向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一看,竟然是寫著“小刀”兩個字的來電。
小刀,陳小刀?
葉向東腦海里浮起大都會洗浴城那個清瘦白凈,高冷帥氣的年輕保安。還住在鐵山村的時候,葉向東、王妙和小刀、兔子還在一起吃過幾次飯。可是葉向東與王妙正式分手之后,小刀就再也沒有聯系過葉向東,他怎么會突然打電話過來?
葉向東接通電話:“小刀,是我,葉向東。”
平時高冷玩酷,可以一整天不說一句話的小刀,此時的聲音竟然無比慌亂和無措,還尖利地變了音,而且,電話里傳來呼嘯的風聲,也不知道他在哪兒打的電話:“東哥,妙妙姐心情不好,和她一個同事干了一仗,七天前辭職了。妙妙姐參加了一個驢友團,去爬石龍雪山,可是……可是她跟我約定,昨天就應該出山和我通電話,可是現在,我還是沒有聯系上她。”
“東哥,現在我和兔子就在石龍雪山,我們已經在山下打聽過了,說今天一大早,一個驢友團打出來過救援電話,他們在出山時遇到了雪崩,他們有四個團員失蹤了。可是現在石龍雪山正在下大雪,救援隊進不了山。”
“東哥,妙妙姐是不是……是不是在那個驢友團里,她……她是不是也失蹤……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