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大漢也很干脆,直接給宋閑弄了三盒泡面,接著賭咒發誓絕對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后,宋閑揮揮手讓他們滾蛋。
水薇竹看著小桌板上的三盒泡面,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宋閑:“你吃得下?”
“這不是還有你么?”
“我從來不吃方面便。”
“偶爾吃吃,就當改善生活了嘛。”
“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把吃方便面當做改善生活。”
宋閑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哀傷,勉強的笑了笑:“我就見過。”
水薇竹敏銳的感覺到了宋閑情緒的落寞,還想說什么,就見宋閑端起方便面盒子,呼嚕呼嚕的吃了起來。
“慢點嘛,沒人跟你搶來著。”水薇竹抽出紙巾擦了擦宋閑嘴角的湯汁。
寧敏妍探出半個腦袋:“喂,那倆潑皮可不會善罷甘休。”
宋閑將嘴里的面條咽下去:“踏實睡你的覺,有我呢。”
“好心當作驢肝肺。”寧敏妍鼓了鼓腮幫子,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水薇竹也覺得有點困了,讓宋閑不要貪食,免得吃壞肚子,拿出眼罩帶上,也很快進入了夢鄉。
宋閑到吸煙處抽了支煙,然后一直研究那個鐵疙瘩到火車熄燈。
大約一點多的時候,宋閑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分別來自于車廂的兩側。
宋閑也懶得睜開眼睛,任由這群人走到他面前。
“左邊這小妞姿色不錯,一會抗走,送大哥車廂去。至于這個家伙,給我照死了打了。”
這個聲音很熟悉,就是下午找茬的兩個人之一。
“沒問題花哥,你就瞧好吧。不過這里太狹窄,兄弟們拳腳施展不開。要不然這樣,把他拖到兩截車廂中間,哪兒空間大點。”
“你小子倒是一個有頭腦的人,就這么定了。”
“這都是花哥你平日里教育的好。”
“行,你以后就跟我干吧。”
“唉喲,這可是我的榮幸啊花哥。您站一邊去,免得一會血濺身上不好看。”
然后兩個人帶上了手套,手中拿著電擊棍,想要將宋閑直接電翻。
還沒等電擊棍戳到宋閑身上,這倆人倒是率先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其他人都有點迷糊。
什么情況這是?
伸手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臉,沒反應。
臥槽,這特么靈異事件嗎?
“再上。”花哥厲聲說道。
拍馬屁的那個家伙這次主動拿起了電擊棍,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床頭,對準宋閑的腦袋就杵了下去。
電擊棍在離宋閑腦袋還有幾厘米的位置停住了,不管這家伙如何努力,都無法再讓電擊棍前進哪怕一毫米。
仿佛有一堵無形的墻橫在了電擊棍與宋閑之間。
這家伙想要叫,卻驚恐的發現他居然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接著腦袋就如同被人敲了一記悶棍似得,整個人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這下不光花哥有點慌了,其他的馬仔更是嚇得臉無人色。
太詭異了!
就跟活見鬼一樣。
“花、花、花、花、花哥……咱們走吧,這太、太、太嚇……人了,有……鬼吧。”又膽小的人開口了,說話都犯磕巴。
花哥一巴掌扇到這家伙后腦勺上:“放、放屁!這個世界上哪里來的鬼,都特么是人裝的。把棍子給我!他姥姥的,我還不相信了。”
花哥一把將電擊棍搶過來,覺得不放心又搶了一根,心道兩根電擊棍一起上,總是雙保險了吧。
而且花哥也學聰明了,不去床頭,就在床尾動手,用電擊棍擊打宋閑的腳底板。
發出了一聲獰笑,花哥瞬間將雙臂伸出去,電擊棍發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音,頂端一串兒藍色的電火花不停的閃爍。
“唉喲,誰打我。”
花哥就感覺自己的臉被水抽了一巴掌,后槽牙都快扇出來了。
“媽了個巴子的,難道真的有鬼?”花哥撓了撓頭,心里也有點發虛了。
水薇竹這個小妞是大哥點名要的,如果不給大哥送去,后果才是真正的不堪設想。
先不跟宋閑一般見識,綁架小妞要緊。
花哥改變了作戰方針,將電擊棍塞到馬仔手中,彎腰想要去抱水薇竹。
“臥槽,這次又是誰!”
花哥就感覺自己的尾椎骨被什么東西給刺了一下,專心的疼,這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滋味。
馬仔們面面相覷,雖然夜色阻擋了他們的視線,但是彼此還是能夠感受到對方眼神中釋放出來的驚恐。
宋閑慢慢的直起了身子,有一束光從下至上打在了他的臉上,讓宋閑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的驚悚。
“有鬼啊。”
不知道是誰大吼了一聲,整節車廂瞬間陷入了慌亂之中。
混混們狼狽逃竄。
車廂的燈亮了起來,列車員急沖沖的跑了過來,大聲的詢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宋閑把藏在衣領下的手電筒拿出來,關掉:“報告,這里有小偷。”
幾個列車員急忙走過來,現場的畫面讓他們驚呆了。
一共四個小偷,三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一個跟傻缺似得站在原地。
沒話說,列車員沖上去將花哥制伏,拖著暈厥的幾個一起離開了車廂。
宋閑躺了回去,這次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那些逃走的混子應該不至于再回來找麻煩。
某一節軟臥車廂內,一個看上去病怏怏的年輕人,手捧一本資治通鑒正在認真的閱讀,一個中年男人坐在他對面,表情肅穆。
片刻之后,車廂門響了起來,中年男人走過去打開門,跟門外的人簡短的交流了兩句之后,再度將門關上。
“少爺,花仔被抓了。”
年輕人咳嗽起來,表情相當的痛苦,足足咳了小半支煙的功夫才停下來,本來就很慘白的臉色,更是一絲絲血色都看不到。
“廢物!為什么會失敗?”
“聽說是……鬧鬼。”中年人顯然也不相信這個說辭,太荒誕了。
“易舉剛被拿下,水薇竹居然認識海關總署剛上任的署長,這中間一定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吳伯,你去調查一下吧。花仔這樣的人,難堪大任。”年輕人擺了擺手:“我困了。”
“少爺,你好好休息,我去打聽一下。”吳伯躬身退下。
年輕人合上書本,修長的指節如同彈鋼琴一樣在書封面上律動,嘴角的笑容,有幾分的殘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