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伸出來,我給你診診脈。”宋閑說道。
年輕人連忙伸出胳膊。
幾分鐘之后,宋閑丟給對方一顆藥丸,又伸手在他的胸口點了兩下。
“服用之后,三日不可近女色,危機自解。”宋閑說完抱著木盒就要走。
年輕人誒了兩聲,宋閑卻越走越快。
已經(jīng)走投無路的年輕人只能含淚將藥丸服下,罵罵咧咧的走向了街道的另一頭,同時在心里暗暗發(fā)誓,如果三日之后身體依然沒有明顯的好轉(zhuǎn),他就聯(lián)系媒體將這件事情曝光!
死也要拉個人墊背。
宋閑抱著木盒子快步回到了家里,回到臥室將房門反鎖上。
那封信來自安若!
肯定是在西南小鎮(zhèn)碰到了狀況,否則以安若的性格,是決然不會寫出救命兩個字來的。
至于木頭盒子內(nèi)的藥材是怎么找到的,又是如何拜托一個年輕人送回元陽市,宋閑已經(jīng)不關(guān)心了。
他現(xiàn)在只想要馬上煉制好可以救治湯小米的丹藥,然后啟程奔赴西南。
到目前為止,所有的證據(jù)都表明,西南那個小鎮(zhèn)已經(jīng)成為了各方爭斗的焦點。
慈航靜齋從來不過問世俗之事,此番破除門派祖訓(xùn)下山,就已經(jīng)表明那群老尼姑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否則就算是天塌下來,慈航靜齋的尼姑們也不可能出山的。
寧敏妍作為慈航靜齋的行走,已經(jīng)是慈航靜齋上百年來做出的最大讓步,阿波卡病毒再厲害,也不至于讓她們放棄門派祖訓(xùn)。
西南一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阿波卡病毒的蔓延,究竟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如果單純只是西方利益集團的謀劃,又怎么會牽扯出這么多的古武門派?
安若實力不弱,就算打不贏,自保總是沒問題,可是連她都喊出救命倆字,西南的情況必然已經(jīng)兇險到了極致。
宋閑坐不住了,他必須要去一趟。
不僅僅是為了安若,還為了解開心中諸多的困惑。
調(diào)整好了心情,把君子塔拿出來,開始煉藥。
雖然很著急,不過在煉藥的時候
宋閑還是保持了冷靜與克制。
一天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
君子塔塔底的火焰熄滅,塔門緩緩而開。
兩顆白色透明的藥丸滴溜溜的滾了出來。
下四品!
宋閑很滿意了。
連忙給湯小米打電話,讓她馬上過來。
沒多久湯小米就過來了,宋閑拉著她走入臥室,一臉的急色。
湯小米下意識的雙手護胸,咽了咽口水看著宋閑:“宋閑,你這是要干嘛?”
宋閑攤開雙手,兩顆剔透的丹藥在掌心緩緩滾動:“吃下去,我再輔以針灸之術(shù),你體內(nèi)的阿波卡病毒就能被徹底根治了。”
湯小米臉呈喜色:“真的嗎?”
“我說過會治好你,就一定會治好你的。”
湯小米重重點頭,拿過丹藥毫不猶豫的吃了下去。
入口即化,綿軟如糖。
身體就像是被什么托起來了一樣,有種在云端漫步的感覺。
宋閑手持天鈞,迅捷又準(zhǔn)確的刺入湯小米身體的穴位之中。
跟之前幾次不同,有了丹藥的輔助,湯小米體內(nèi)那股有些奇怪的力量變得特別的溫和,也極其容易被控制,到最后甚至變成了宋閑的一大助力,協(xié)助宋閑的天罡真氣,連續(xù)不斷的絞殺潛藏在湯小米體內(nèi)的阿波卡病毒余孽。前后也就是一頓飯的功夫,百分之八十的阿波卡病毒都被屠殺掉了。余下的一小部分,宋閑將其迫到了湯小米的右手食指尖上。
用銀針刺破湯小米的食指尖,一股深藍色的血液飆濺而出,然后又被宋閑全部收納到了玉匣之中。
這就是變異之后的阿波卡病毒!
宋閑需要用來做幾個簡單的試驗,搞清楚這種病毒到底是怎么產(chǎn)生的。
想要大范圍的治療阿波卡病毒,安若找回來的藥材顯然不適用,那些藥材市面上都非常罕見,就算有也價值萬金,根本不適合量產(chǎn)。宋閑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可以替代的普通藥材,哪怕檔次高一點也沒關(guān)系,最重要的是,要把成本控制下來。
現(xiàn)在市面上廣為流傳的防御阿波卡病毒的疫苗,一針就需要一
千塊,宋閑的目標(biāo)就是在這個價格的基礎(chǔ)上,削減至少三分之二!
當(dāng)然這是個很復(fù)雜的過程,也需要時間。
宋閑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西南狀況不定,元陽市同樣也是風(fēng)起云涌,那些曾經(jīng)感染了阿波卡病毒的患者開始失蹤,而黑蓮會在這中間又扮演了相當(dāng)不光彩的角色。宋閑一點都不懷疑人口失蹤是黑蓮會搞出來的,偌大一個元陽市有能力做這種事情來的幫派,也就黑蓮會的。
還有那個呂秀詩跟俞念恩,通過雷力的簡單描述,宋閑就感覺這倆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陸非煙要跟這倆位PK,難度還是蠻大的。
甩了甩頭,暫且將這些猜忌都扔到一旁,宋閑走入洗手間洗了把臉,長長的吐了口氣。
片刻之后,湯小米悠然醒來。
身體感覺輕盈了不少,身體內(nèi)的那種僵硬之感也消失了。
“宋閑,宋閑!”
湯小米大聲叫道。
宋閑從端著一碗湯圓走了進來:“怎么啦?”
“我、我好了嗎?”湯小米眼眶紅紅的,可憐巴巴的看著宋閑。
宋閑笑著點頭:“自然是好了,餓了吧,我專門給你煮了湯圓。”
湯小米哇的一聲就哭出來。
宋閑放下碗,走過去輕輕的將湯小米摟在懷里。
傻丫頭這段時間過得太憋屈了,她不敢告訴任何人自己還感染了阿波卡病毒,又擔(dān)心自己身上的病毒會傳染給其他人,所以就請了長期病假,天天悶在家里不敢出門。而宋閑之前兩次的治療都以失敗告終,更是給湯小米增加了強烈的心理負(fù)擔(dān)。
如果不是湯小米天性樂觀,怕是早就被這股壓力給擊垮了。
現(xiàn)在終于從宋閑嘴里得到了被治愈的肯定答復(fù),小姑娘心里的委屈再也繃不住,于是就哭了出來。
足足哭了半個小時才停下來,宋閑再度端起湯圓,笑著說道:“哭餓了吧,來,我喂你吃。”
湯小米忍不住笑了出來,結(jié)果冒起了好大一個鼻涕泡兒,羞得她直接轉(zhuǎn)過身。
“討厭啦,快出去!”
宋閑哈哈大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