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閑咦了一聲,這個消息倒是有幾分意思。
“詳細(xì)說說。”
安若苦笑道:“少爺,我了解得也不多啊,當(dāng)初也沒讓我注意慈航靜齋,只是讓我潛入十萬大山……”
宋閑敲了敲腦袋:“對對對,是我疏忽了。不過你打聽到的消息也很有用,重傷初愈,不易說話太多,你繼續(xù)休息吧。”
安若嗯了一聲,不過坐在椅子上沒動。
宋閑也不疑有他,繼續(xù)研究還陽液。
寧智妍蹦蹦跳跳的回來,看到宋閑房間的門沒關(guān),直接就進(jìn)來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居然還有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容貌身段都不輸給自己的女人,一時間有些錯愕。
小聲的嘀咕了兩句,忽然沖到宋閑身邊,哇的一聲大叫。
宋閑完全沒有防備,被嚇得抖了一下。
寧智妍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手中的零食袋子都差點扣宋閑腦袋上。
宋閑無奈的說道:“寧二小姐,你這是干嘛呢?不知道人嚇人會嚇?biāo)廊说拿矗俊?
寧智妍說:“那是你自己太大意了好伐,我推門你都沒聽見。”
宋閑搖頭,表情再度恢復(fù)了嚴(yán)肅。
寧智妍這才注意到宋閑手中拿著的那個小瓶子,驚訝的說道:“這不是之前你說有毒的液體么?怎么帶回來了。”
宋閑也不知道怎么跟寧智妍解釋這件事情,含糊了兩句應(yīng)付過去。寧智妍的注意力也轉(zhuǎn)移到了安若的身上,越看越覺得安若貌美驚人,就是氣質(zhì)太冷了,就差點在臉上刻幾個字:生人勿進(jìn)。
寧智妍不免有些生氣,這倆人一個冷若冰霜,一個傻乎乎的盯著玻璃瓶發(fā)呆,完全沒把她放在眼里嘛。
“你看到我姐姐了嗎?”寧智妍大聲的說道。
宋閑啊了一聲,下意識的說:“你姐姐跟慈航靜齋的人在一起呢。”
寧智妍的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銳色:“哼,有了同門就忘了妹妹,你們都不是什么好人。將我?guī)砭腿拥揭慌裕膊还芪摇N易约涸诖蠼稚瞎淞艘徽欤瑹o聊死了。”
宋閑
哭笑不得的說道:“之前在蓉城的時候我就勸過你讓你不要來,你不聽,非得跟來。現(xiàn)在無聊也沒辦法咯,要不然你回去?”
寧智妍皺著鼻子說道:“你想讓我回去,我偏不回去,就要守在這里看你們搞什么名堂。”
宋閑擺手:“那就隨你,不過別在我面前說無聊了啊,我現(xiàn)在都煩得要死。”
寧智妍好奇的說道:“煩什么啊?跟我說說嘛,說不定我能幫你答疑解惑哦。”
“別鬧。”宋閑沒好氣的說道。
“喂,你看窗外。”寧智妍忽然抬手指著窗外,大叫。
宋閑不明所以,不過還是順著寧智妍手指的方向看了出去,這一看,倒是看出點名堂來。
街道上出現(xiàn)了幾個裝扮怪異的家伙,在空空如也的街道上,這幾人顯得是那么的突兀。
安若眉頭微蹙:“唐門的人?”
宋閑點頭:“這裝扮,還有胸口那個圖案,是唐門的人無疑。只是唐門的人跑到這里來干什么?”
安若站起來:“少爺,我去打探一下。”
宋閑想了想,點頭應(yīng)允。
安若極快離去。
寧智妍小嘴微張,驚訝至極的說:“她居然管你叫少爺?你渾身上下哪一點像是少爺了,你就是個無賴登徒子。”
宋閑沒搭理寧智妍,站在窗口死死的盯著街道上的幾個唐門弟子,心中隱隱有了些眉目,卻有很快的消失。
……
唐宗旺抹掉額頭的汗水,罵了幾句臟話。
這該死的天氣真是太折磨人了,空氣濕潤的仿佛能夠擰出水來,就算站在原地不動,渾身也跟刷了一層漿糊似得難受。
“還有多遠(yuǎn)?”唐宗旺拿出水壺,一口氣喝下大半壺水,拍拍肚子,嘩啦啦的水響。
“稟少主,前方不遠(yuǎn)應(yīng)該就是慈航靜齋那群尼姑藏身的道觀了。”下屬抱拳弓腰,恭敬回答。
唐宗旺獰笑著說:“這群該死的尼姑,處處跟我唐門作對。這次非得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不可。”
下屬有些猥瑣的說道:“
少主,聽聞此番慈航靜齋派來的弟子中,大部分都是年輕貌美的姑娘……”
“你小子!”唐宗旺淫蕩的笑了笑:“老子玩了那么多的女人,還從來沒有玩過尼姑,這次就拿慈航靜齋的尼姑們開開葷,回去之后也有吹噓的本錢啊。告訴兄弟們,那群尼姑誰抓到就是歸誰,當(dāng)然,最漂亮的要給老子留著!”
“謝少主!”下屬歡喜的回答。
唐宗旺抬頭看了看天,又開始咒罵起蜀中該死的天氣來。
……
經(jīng)過半月的跋涉,沖恒終于進(jìn)入了石羊鎮(zhèn)的范圍。
雖然臉色有些疲憊,但是沖恒的身上看不到太多艱苦跋涉之后留下的痕跡,依然是一派仙風(fēng)道骨的樣子,只是他的容貌實在是有些猥瑣,就算穿著道袍拿著拂塵,給人的感覺也不像是什么出家人。
取下腰間的水帶飲了幾口,沖恒抹掉額頭的汗水,喃喃說道:“蜀中的天氣著實有些折磨人,這還沒到夏天就已經(jīng)如此的濕熱。”
前方道路上走來一個牽牛的老倌兒,沖恒立馬迎上去,單掌豎起放在胸口,微微頷首問道:“這位施主,敢問石羊鎮(zhèn)離這里還有多遠(yuǎn)?”
老倌兒眨了眨眼睛,沖恒的裝扮雖然有些怪異,不過蜀中人向來大膽,也不以為意,說:“順著這條路一直走,約摸半個小時就到了。不過道長,石羊鎮(zhèn)現(xiàn)在可不是一個好去處啊,里面的人想方設(shè)法的要出來呢。”
沖恒淡淡的笑了笑,說:“貧道已經(jīng)了解,此番前去石羊鎮(zhèn),就是想要施展畢生所學(xué),救石羊鎮(zhèn)的老百姓于水火之中。”
老倌兒欣喜的說:“原來如此,道長真是菩薩心腸。”
其實這話很乖,沖恒乃屬于道門,拜的是三清祖師,而老倌兒卻說他心腸像佛門之中的菩薩。
沖恒當(dāng)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較勁兒,告別老倌兒之后,極快的往石羊鎮(zhèn)走去。
老倌兒看著沖恒的背影,啐了扣唾沫:“什么去救人,我看就是去當(dāng)騙子的!”
如果沖恒知道老倌兒對他的印象居然是這樣,不知道會不會發(fā)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