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親事是省城某個副省長家的兒子。此人名叫陳正雄,也是一個海歸。剛從美國常青藤盟校留學歸來,現在任職在春城某個大型國企里面,做副總裁。出入都有專車司機接送,來往都有美人佳麗陪伴。不過陳正雄個人私生活還算比較檢點,倒也沒有什么讓人作嘔的事情。
所以,陳正雄是大多數黑木耳夢中的白馬王子。
可是現在,韋藝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他的未婚妻。
韋藝得知這個消息,整個人震驚了,結婚?這么大的事情,竟然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被安排了?韋藝找到太爺,可是韋家太爺卻對韋藝說:“沒辦法啊!你父母都急著讓你嫁,我也管不了他們,而且你年齡也不小了,再不嫁,可就真剩在家里了。”
韋藝沒有責怪太爺,太爺從小就對她親。所以她默默離開了太爺的房子,她來到自己的小別墅里面。坐在窗前,沉思了一晚上,最后她決定不能就這樣算了。如果就這么不明不白嫁給什么狗屁陳正雄,那她韋藝還不如去死。韋藝收拾了兩件衣服,沒有帶上一張屬于父母的銀行卡,只帶上了一張自己的存折,然后就離開了家里。
消失了!
一周后,韋藝的父母正準備安排韋藝和陳正雄見面,可是卻發現韋藝不見了。他們找遍了大街小巷,找遍了茶樓酒肆,更翻遍了整個春城,可是卻還是找不到韋藝。最后,在一個學生的提醒下,韋藝父母想到了沈一。
韋藝父母殺到韋藝沈一家里的時候,沈一碰巧不在家。但是何藍在家,一群人看到何藍,都是一怔。問何藍是什么人?何藍說自己是沈一的媳婦,這下這群人更是大吃一驚,而韋藝的母親則上前拉著何藍哭訴,說他們家韋藝不見了,一定是沈一將韋藝藏起來的。
何藍看著這個眉毛紋的像兩條漆黑的蜈蚣一樣的女人,十分厭惡的說:“你們家女兒丟了,關我老公什么事,他即便是藏了你們家女兒,也會告訴我,更何況是,你們女兒根本就沒找我家老公。”
一群人如夢驚醒,何藍直接下了逐客令。
……
這件事情傳到沈一的耳朵里面,沈一也感覺到奇怪。韋藝的確沒來找他,但是現在韋藝離家出走了,會去什么地方?出去旅游?不可能吧,如果是出去旅游的話,韋藝肯定會乘飛機,坐火車。那樣的話憑借韋家的關系,也肯定能查得到。所以可以確定的是,韋藝還在春城。
但是藏起來了。
這件事情本和沈一無關,可是沈一想著韋藝也不容易,就決定查查這件事情。找人可不容易,沈一即便有修為,但是也不是那種掐指一算就知道韋藝在哪兒的老神仙。所以還是得慢慢找,結果是沈一找遍了學校和各種他和韋藝去過的地方,都沒有發現蛛絲馬跡。
突然之間,沈一想到了一個地方。
慧仁庵。
對,韋藝一定去了慧仁庵。
慧仁庵離春城遠,那里面有吃有住,而且坐黑車就能過去。想到這里,沈一當即就驅車前往慧仁山。等沈一到了慧仁庵,果然在庵里見到了韋藝。沈一見到韋藝的時候,韋藝正坐在慧仁庵門前的臺階上面,抱著小說《美女護士的貼身醫仙》看得正高興呢,笑的前仰后翻。
沈一走上去,拍了她一下,說:“哎哎,別笑了,你怎么離家出走了。”
韋藝似乎對沈一的到來并不稀奇,揉了揉發痛的肚子,將手中的書舉起來說:“你說這作者逗比不逗比,第一次見面竟然就愛上了,而且當天晚上就開房,還說什么,征服一個女人,要通過yin道,真是一個逗比。”
沈一將她手中的書拿了過來道:“行了,你就別揶揄人家作者了,你沒那樣的經歷就肯定不知道那是真的。說說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離家出走了。”
韋藝站了起來,拍了拍翹臀說:“我有什么好說的,父母給我安排婚事,我不想嫁,于是就出來小住一段時間,我在庵里捐了三萬塊錢香火錢,能在這里住三年。這里空氣好,人也好,吃喝寺廟都提供,而且伙食還不賴,我干嘛要回去?我腦抽了么?”
沈一有些無語,說:“這么說,你是真打算在這里住一輩子了?放心,你要是出家了,我一定親自送你個法號,夢囈。”
“你這什么破法號?”韋藝將沈一手中的小說搶回去說。
沈一咧嘴一笑,說:“夢-遺!”
“你……討打。”韋藝追著就要打沈一,沈一哈哈一笑。
既然知道韋藝在慧仁庵過的不錯,沈一也就懶得管她的事情。反正兩人之間又沒什么關系,不過事情顯然不會如了沈一的意。就在沈一準備下山的時候,陳正雄一個人走上了慧仁山。陳正雄絕對是一個高智商聰明人,他得知韋家人在沈一那里沒有找到韋藝之后,就斷定沈一能找到韋藝。
于是就在沈一前往慧仁山的時候,他跟著沈一的車到了慧仁庵。
沈一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陳正雄就趕到了。碰巧韋藝要送沈一離開,結果三個人撞到一起。見到陳正雄來,韋藝整個人大吃了一驚,趕緊往后面退,可是陳正雄卻笑著走了上來說:“放心,我只是一個人過來而已。”
韋藝站在原地,有些憤怒。
陳正雄這個人身高一米八,身形很健康,沒有小肚子。很普通的長發,梳理的一絲不茍,貼在腦門上面,就跟領袖一樣。沈一聽韋藝介紹過他,現在見到真人,感覺還不錯,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陳正雄太過于穩重了。或者也可以說現代教育將他給毀了,他缺乏野心。這一點從他一絲不茍的打扮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氣場很強,但是卻只是裝出來的而已,簡單來說,可以這么評價他,外強內弱,金玉其表,敗絮其中。
沈一擋在韋藝的面前,笑著對陳正雄說:“你想要干嘛,我不允許你來騷擾韋藝的私生活。”
陳正雄輕咳了一下,看著沈一和韋藝說:“我不來騷擾你們的生活,但是我想要告訴你,沈一。韋藝已經是我的老婆了,你現在攔著不讓我見她,是什么意思?而且,如果你要是想和韋藝在一起,那你可算是偷人了?”
沈一和韋藝同時一怔,兩人同時說:“韋藝(我)啥時候成你老婆了?”
陳正雄呵呵冷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韋藝父母已經答應將韋藝嫁給我了,韋藝就是我的老婆。”
沈一心中有些生氣,陳正雄卻看了看沈一說:“沈一兄,可否借一步說話。”
沈一沒有絲毫猶豫,讓韋藝在原地等著,跟著陳正雄就到了一處荒地。陳正雄轉過身看著沈一,沈一叼著一根煙圈,也在藐視著陳正雄,陳正雄說:“沈大夫,我知道你和沈吳藥業的掌門人關系匪淺,說實話,如果我將韋藝在慧仁庵里的事情告訴她父母,你猜他們會怎么樣?”
沈一現在才發現,陳正雄特別無恥。
沈一懶得跟他廢話:“說人話。”
陳正雄笑呵呵道:“我現在手上有個項目,需要和沈吳藥業合作,只要你愿意幫我給吳仙草遞話,我就可以找韋家退婚,不但如此,我還可以保證讓他們家人不逼韋藝嫁人,怎么樣?這對你挺不錯吧。據我所知,你有妻子,韋藝只不過是你的情人,在她身上投資點,值得。”
“說完了?”沈一問他。
陳正雄笑著點了點頭。
沈一一拳打到陳正雄的臉上,罵了一句:“畜生。”
然后沈一轉身就走,陳正雄躺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鮮血,里面還帶著兩顆牙齒,牙齒還熱乎著呢。
沈一回到慧仁庵里面,對韋藝說:“收拾東西,跟我走,回春城。”
“干嘛?”韋藝有些怯生生的問沈一。
沈一不廢話道:“事情暴露了,陳正雄肯定要向你父母告密,你再這么藏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去跟你家人說。”
“說什么?”韋藝著急問。
沈一轉頭看了看韋藝的臉蛋,笑著說:“說不讓他們逼你結婚。”
韋藝欣喜萬分,拉著沈一的手臂就說:“你有辦法?”
“有。”
“什么辦法?”
“你懷了我的孩子。”沈一開了個玩笑。
韋藝掐了他一下罵道:“去死。”
不過韋藝還是收拾東西和沈一一起下山了,兩人回到春城,沈一拉著韋藝的手就到了韋家大門門口。沈一看著韋家的宅子,手心都在冒汗,突然感覺自己過于冒失了。韋藝轉過頭看著沈一,問沈一:“你害怕嗎?”
“怕,怕得要命。”沈一十分實誠道。
“那我們走吧,別回去了。”韋藝勸沈一。
沈一一狠心,拉著韋藝的手說:“算了,我就當一回傻逼,要是你嫁不出去了,別怨我就成。”
這一刻,韋藝竟然有那么一絲動容。
不過韋藝的這絲動容很快就被那個混蛋的話給完敗了。
某沈說:“你要是真嫁不出去,記得來找我,包破chu,別愛上我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