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初,清兵南下,先后進(jìn)占廣東、四川、貴州和云南,東南、西南既定,清封吳三桂為平西王,留守云南;封尚可喜為平南王,鎮(zhèn)守廣東;封耿仲明為靖南王,其子繼茂即位,后卒,又升了兒子耿精忠為王,留守福建。
玄燁分析,吳三桂專制云南十余年,日練兵馬,利器械,暗存硝磺等禁物。通使達(dá)賴?yán)铮ナ胁桉R,蒙古之馬由西藏入到云南,每年數(shù)千匹之多,他遍布私人于水陸要沖,各省提鎮(zhèn)多有心腹,看來只有讓吳三桂認(rèn)為自己根蒂日固而不可拔才好。
“皇上是否已經(jīng)有了對策?”容若問。
“朕與太皇太后商議了,預(yù)備端陽過后,將建寧公主下嫁吳三桂之子吳應(yīng)熊,此后,兒子當(dāng)上了額駙,朝政巨細(xì),可以旦夕密報,松了他的警惕之心,往后就好辦的多。”
“皇上英明。”
“朕只有那一個刁蠻皇妹,希望她不要讓朕失望才是。”
容若輕笑,建寧公主的確是個難以伺候的主。
“對了,佳琪可好?朕這幾日忙著這些事情,不知道她好些沒有?”玄燁這些天都沒有去看她,也不清楚她的身體狀況有沒有好轉(zhuǎn)。
“多謝皇上掛心。”容若搖頭:“佳琪這幾日害喜的厲害,脾氣也暴躁了很多,微臣都不敢靠近她。”
玄燁大笑:“往后慢慢你就會習(xí)慣了,真是辛苦你了呀。”
容若嘆氣,辛苦的也不止他一個人呀。
此時,木紫端了茶水進(jìn)房,玄燁不悅:“你不知道朕和納蘭大人在商議事情,外人是不得入內(nèi)的嗎?”
木紫慌忙跪下:“皇上,奴婢是奉了貴妃娘娘的口諭前來送茶的,自從皇上出宮之后一次也沒用過貴妃的茶葉,要是讓娘娘知道,該心疼了。”
“放肆。你究竟是聽命于佟貴妃還是你們家瑞貴人?好好服侍你自家主子就是,別的你也管不著,更不用你管!”玄燁龍顏大怒。
木紫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玄燁冷哼,真是不能饒了這些攀龍附鳳的狗奴才。
此時,梁九功進(jìn)了屋來,說是平南王也到了,玄燁與容若雙雙對視,也不再管教木紫,同步離開了房間。
木紫跪在地上,待到玄燁等人離去,這才鬼祟的站起身來,她環(huán)顧了四周,確定沒人,這才從懷中拿出信號筒,靠近窗邊,朝天一揚(yáng)。
玄燁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大廳,平南王尚可喜等人向他行禮,他算是三王之中,年事最高的了,玄燁也沒讓他多禮,還令人賜了座椅。
要說這三王,平南王算是比較效忠朝廷的了,但是如今年老多病,他將兵權(quán)交給了其子尚之信,尚之信素來傲慢,橫暴日甚,招納奸臣,布為爪牙,官民憤恨。
早些時日,尚可喜聞得玄燁下至云南,路徑廣東,特意拿了兵權(quán)掌印,想要上奏讓兒子繼位。
可是玄燁明白他的想法,并不允許,這個事情一直耽擱到了現(xiàn)在,此番前來,玄燁也沒再提起,而吳三桂又和尚之信串通一氣,先后書請撤兵,以試探朝廷的意旨。
經(jīng)過戶部和兵部的確議,吳三桂極其所有部下,五十三佐領(lǐng)官兵家口應(yīng)俱遷移,疏下議政王大臣會以,大學(xué)士索額圖、圖海認(rèn)為,三藩不可遷移,唯有刑部尚書莫洛,戶部尚書米思翰,兵部尚書納蘭明珠力請徒藩。
玄燁再三考慮到了藩鎮(zhèn)久握重兵,勢成尾大,非國家之利;又想?yún)侨鹬樱⒕抑T弟都宿衛(wèi)京師,二五便不敢變亂,遂下令三藩俱撤還山海關(guān)外。
見到尚可喜如此,玄燁應(yīng)了,讓他告老還鄉(xiāng),又下了旨意,讓梁九功回京,命禮部侍郎哲爾肯等人赴云南來,戶部尚書梁清標(biāo)等人赴廣東,吏部侍郎陳一炳等人趕赴福建,各持赦令,會同該藩及督撫商議移藩事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