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tuán)。幻裁,團(tuán)裁。“在那里……”老者緩緩回轉(zhuǎn)過身子,布滿了時間滄桑的面容,深刻的紋理布滿了整張臉,深邃的紫瞳卻并未因?yàn)槟昙o(jì)蒼老的關(guān)系而顯得黯淡無光,比起冥蛇的邪魅危險,那紫眸顯得更加的幽深和滄桑,甚至尖銳的有些詭異。
四顆碩大的夜明珠鑲嵌在墻壁上,潔白圓潤的光澤靜靜散落在那畫像之上,畫像上的女子栩栩如生,稱著那皎潔的光芒淺笑盈盈,一襲淺紫色輕紗包裹著妙曼的身軀,略顯邪魅的風(fēng)情透著幾許調(diào)皮,幾分狡黠,深若紫羅蘭的眸子綻放著盈盈光彩,那女子與冥蛇有著八分的相似,唯一不同的便是風(fēng)情,冥蛇的是危險與邪氣,而那女子雖有邪魅風(fēng)情更多的卻是女子的溫軟與調(diào)皮。靜靜的凝立在畫像之上,如同活人一樣對著所有人露出那陽光般的淺笑。
“她叫白依依……”那老者略顯蒼老的嗓音似乎透著幾分凄涼的滄桑與哀楚。
冥蛇似乎有些聽不清楚那老者的話,只覺得整顆心神都被那畫像上的女子所吸走,那相似的容顏?zhàn)屗w心狠狠的抽動著。
“她是你的親生娘親,也是我的女兒。”老者也未理會冥蛇的恍惚,依舊用那蒼老的嗓音低低的說道。
“她在哪里?”冥蛇的話語有些低啞的過分,似乎短短幾個字用盡了他所有的氣力一般。
老者微瞇了眉目,許久之后方才緩緩睜開,那凌厲的目光中驀然升起一股化不開的哀傷,“死了,已經(jīng)死了三十六年了。”
冥蛇頎長的身軀微顫了下,紫眸危險的瞇起,卻只是瞬間,等到睜開時已然只剩下一片死水不驚的疏離和冷漠。高大的身軀緩緩轉(zhuǎn)過,似乎便欲轉(zhuǎn)身離去。
“我找了你們?nèi)辏瑓s不想得到依依已然辭世的消息,不過幸好她還留下了一個孩子,我的外甥。”老者眼眸直直的落在冥蛇的身上。
冥蛇也未理會,腳步不緩不急的朝著門口的方向而去。
“你不想替你的娘親報仇么?”老者的聲音冷了幾分,顯然沒有料到冥蛇會是這般的反應(yīng)。
“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我來此地不過是為了求證一件事情罷了。”求證那個未曾有緣見過的人是否還活著,若然活著為何要棄他與不顧,既然是已死之人,那么便無可求證了。
“她是被南疆的國主軒轅玄元害死的。”那老者的面容變得有些猙獰,連口氣也冷了幾分。“莫非你忘了那無情的男人是如何對待你的。”
“那是我的事情與人無關(guān)。”冥蛇薄唇不經(jīng)意的勾了勾,南疆被落櫻族的人死死握在手心里便是對他最大的懲罰,那些毫無情分可言之人,即便是恨意他也覺得是一種浪費(fèi)。
“我精心籌劃了幾十年,只等你歸來,整個南疆我要他雞犬不寧,那些傷害過你們的人老夫一個都不會放過。”老者口氣愈發(fā)的陰冷,蒼老的大手緊握,依稀可以聽得見骨骼撞擊的聲音。
“那是你的事情,對你所說的事情我一點(diǎn)興致都沒有。”冥蛇的嗓音依舊淡淡的,讓人聽不出清楚他話中的情緒。
“我是你的祖父。”那老者顯然有些不可置信冥蛇的反應(yīng),“除了害你母親的那些人,我是唯一的血親。”
“那又如何?”冥蛇微微抬起頭顱,“那不過是你的想法罷了,在我眼中你們都是一些無關(guān)的陌生人而已,你要做什么事情都與我沒有關(guān)系。”
“果然夠無情,真不賴是我白漠的子孫。”那老者不怒反笑,眼底竟是猙獰的光澤。“我白漠此生唯有依依一個女兒,那丫頭卻貪玩獨(dú)自出島,從此一去不回,連封書信都沒有,而我卻整整尋找了她二十六年方才得到她已經(jīng)死了卻尚有一子的消息,而十年前本該回到這里的你卻突然消匿了蹤跡,而我不得不另尋途徑的放出你可能會感興趣的消息,一點(diǎn)點(diǎn)引誘你來此地讓我們祖孫重逢。”
“很顯然你的目的達(dá)到了。”冥蛇優(yōu)雅一笑,對于自己來到此處似乎一點(diǎn)訝異都沒有,若非那些島上居民但憑歐陽晨手中的地圖要到達(dá)此地怕是得花費(fèi)更多的時間,而要他來此地之人顯然沒有這個耐性。
“回來吧,這里才是你的家。”白漠的嗓音淡了幾分,目光怔怔的落在冥蛇的身上。
“我拒絕……”冥蛇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我活了三十六年從來都不知道家是什么東西,對于束縛這種事情無論是什么我都不愛。”
“我是你親生的祖父。”白漠微蹙了眉目,顯然冥蛇的絕情讓他有些無能為力。
“我并未說你不是,更何況我們這相同的眸子讓我想要否認(rèn)都不可能,不過這又能夠說明什么呢?”多一個親人少了一個親人對于早已習(xí)慣了一個人的他來說并無任何的區(qū)別,他來此不過是為了尋找那個已死之人,既然已經(jīng)死了,那么他來此的目的都變得多余了。
“你連你娘親的慘死都打算束手旁觀么?”白漠口氣冷了幾分。
冥蛇并未答話,目光靜靜的凝望了一眼那畫像上的女子,“仇恨這種東西太過于飄渺,對于一個無情無義之人你能夠奢望他有愛恨么,更何況我不習(xí)慣與任何人相交,即便是我的祖父也一樣。”
“站住……”見冥蛇轉(zhuǎn)身欲走,白漠的聲音隱含了幾分暴怒。
冥蛇也未理會,這一次沒有半分的停歇直直朝著門口的方向而去。
“莫非你也不打算管與你同來之人的死活了。”白漠的話語透著幾分氣急敗壞的味道,他自問他自己已經(jīng)夠冷血無情,顯然他這個外甥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為何要管,又不是我讓他們來的,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冥蛇的話語淡淡的,不過那深邃的紫眸卻隱約透出幾分冷意。
“南疆圣女如何呢?”白漠冷了嗓音,那威脅的口吻異樣的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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