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尚化和荷面和。“你便是這樣照顧我的女兒的……”齊蒼冷冷對上冥蛇似笑非笑的眉眼,聲音愈發的冷冽。
“是她自己硬要跟上來的不是么?”淡淡的嗓音低低的響起,眉目笑的彎彎的,整個人如同毒蛇一樣給人一種陰冷疏離的感覺。
“公子……”彌月有些詫異的抬起頭顱,顯然不明白囑咐他用命保護圣女的公子突然又變得如此的薄情。
“蛇哥哥……”熏兒顯然有些不太明白冥蛇話中的意思,昨夜里的蛇哥哥不是這樣的。
“這就是你的回答……”齊蒼制止了朵朵的質問,高大身子驀然挺得筆直,對著冥蛇而立,兩種截然不同的壓迫氣息糾纏在一起,一個霸氣,一個陰冷。
“莫非當年聞名天下的齊將軍當了皇帝之后連聽力都差了么?”冥蛇依舊是一臉似笑非笑的模樣,眼底的冷漠疏離卻愈加的深濃。
“這就是你的回答……”齊蒼重復著先前的話語,深邃的黑瞳幾乎瞇成一條直線。
“我早就說過想要跟在我的身邊便要跟得上我的腳步,顯然你教的女兒也不怎么樣,比起齊將軍的風范差的太遠了,不過是些小羅羅而已竟然便弄得如此的狼狽。”冥蛇的聲音淡的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公子,你……”彌月的聲音在冥蛇冷冽的瞪視下吞咽回腹中,公子為何要如此傷人的話語。他以為公子已經喜歡上圣女了,莫非因為族長的出現。
“冥蛇,你找死……”齊蒼雙手成爪冷冷朝著冥蛇的方向而去。
“爹爹不要……”熏兒掙扎的便欲起身,踉蹌著身子抱著齊蒼的大手。“蛇哥哥,你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語,你昨天晚上……”劇烈的咳嗽聲打斷了熏兒接下來的話語,鮮血順著嘴角跌落,頭顱微微抬起,對上冥蛇那冰冷的紫眸,水眸中淚光點點。
“蛇,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么?”朵朵一手扶住熏兒顫抖的身軀,一手握緊齊蒼的大手示意他不要沖動動手,熏兒的心思倒是他們忽略了,若非宇文拓提及的話,只是現下看熏兒這模樣,只怕已經彌足深陷了吧。
“知道,我冥蛇要什么不要什么向來清楚的很,自始至終我都只要一個女人。”冥蛇高大的身子微微俯下,依舊是那熟悉淺笑的凝望著朵朵,而那一刻卻讓朵朵覺得陌生到像是從來不曾認識過眼前這個男子。
“不會的,蛇哥哥,你昨天明明不是這樣說的,你說要和糾纏到死的,你說讓我抓緊你的手。”熏兒淚眼婆娑的說道,可是蛇哥哥看娘親的眼神是那般的溫柔,溫柔到幾乎溢出水來一樣。
“我說你便信了,果真還是個孩子。”冥蛇笑的沒心沒肺,連聲音也變得輕佻玩味,埋下心口處那莫名的悸動和疼痛,大手緊握成拳埋在袖口深處,生怕自己會不忍心去扶住那顫抖的厲害的身軀,斷了欲念或許你便不會如此痛苦,畢竟你我方才情動開始而已,只要扼斷便好,還未到非對方不可的地步,那溫暖啊,終究不是我能夠要的。
“蛇,這不是你的性子。”朵朵微蹙了眉目。
“我的性子是怎樣,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莫非小朵兒知道。”冥蛇鬼魅般的身軀愕然出現在朵朵的身邊,“小朵兒,十年未見,你依舊如此的美麗,和熏兒一模一樣,可是替代品便是替代品,你知道我向來只貪圖新鮮和樂趣,不過現下這份樂趣已經沒有了。對于無趣的東西,小朵兒,你該知道我這不變的習性才是。”對于無趣的東西毀了便好,“不過她是小朵兒喜愛的東西,所以我還是舍不得的。”若有似無的淡笑聲聽在耳底竟然是那般的刺耳。
熏兒整個身軀顫抖的更加的厲害,“我不相信,蛇哥哥,你昨夜里的眼神明明那么認真,而且你從未將我和娘親錯認。”熏兒強忍著喉嚨里那翻騰的血腥氣息,目光靜靜的落在冥蛇的身上,似乎想要看透那如同蛇一般的冷笑中隱藏的真實情緒。
“我已經很久不曾見過小朵兒了,久到讓我分不清楚春夏秋冬,分不清楚晝夜交替,而你和小朵兒一般的溫暖,一般的愛笑,對于溫暖我向來很難拒絕啊。”冥蛇依舊是一臉的淡笑,即便是對上熏兒那雙破碎的雙眸依舊平靜冷情的讓人絕望,他強壓著心頭那股撕裂般的疼痛,反正他本來就是蛇,本該如此絕情才是。
“蛇,你……”朵朵擋在冥蛇和齊蒼中間,生怕兩人打起來一樣。
“小朵兒,我一直在等你,無論多久都可以等,因為我和你一樣不愿意將就……”熟悉的話語打在熏兒的耳畔,這樣的話語她也曾經和娘親說過,想必娘親和他說過,那疼痛像是要將她整個撕碎一樣,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疼痛,就那樣肆無忌憚的疼痛著,無邊無際,整個人像是被黑暗吞噬,痛的暗無天日。連著吐了好幾口鮮血,終是忍不住那絕望的疼痛一頭栽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熏兒……”
“熏兒……”齊蒼和朵朵幾乎是同一時間抱住熏兒那跌落的身軀。
“冥蛇,若然熏兒有何意外,我定然不會讓你好過。”齊蒼暴怒的聲音冰冷的響起,將熏兒安置在朵朵的懷中,一掌毫不留情的打在冥蛇的胸口,那架勢分明要將冥蛇殺了方才作罷。
“公子……”彌月擋在并未有任何動作的冥蛇身前。
“蒼,不要……”朵朵拉著齊蒼的衣襟,“現下熏兒要緊……”
齊蒼冷冷瞪了一眼冥蛇,方才抱起熏兒朝著船艙的方向而去。
“公子……”彌月正欲查看冥蛇的情況,卻見冥蛇已然朝著朝著下船的階梯而去,卻在經過歐陽晨身邊之時將一物冷冷丟擲到歐陽晨面前,鬼魅般的身軀瞬間消失在原地。
“公子……”彌月緊追著冥蛇而去。
“少當家……”歐陽醉和歐陽晨望著冥蛇丟擲過來的玉璽面面相覷,那個男人當真那般的無情冷血么,熏兒姑娘那絕望破碎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不忍心吧,而那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是一臉冰冷的笑意,無心無肺……
“少當家……”
歐陽晨擺了擺手,單手負在身后望著冥蛇離開的方向,久久不曾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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